暗道内水流很急 水温刺骨 吴志远猝不及防 呛得鼻子嘴里全是水 身体随着水流不断打转 斜向下而去 别说吴志远不识水性 就算他是个潜水好手 在这湍急的潜流中也根本无能为力
静水流深 暗道下的水流不停地打着旋转 吴志远只觉得自己的**都要被转出來 意识渐渐开始变得模糊起來 等他再次醒來时 现自己正趴在一条溪流的岸边 眼前是鹅卵石和泥土 头顶则是蔚蓝的天空
他挣扎着站起身來 弯腰咳嗽了几下 吐出几口水 全身已经全部湿透 凉风吹來 忍不住打了几个寒颤
吴志远顾不得浑身湿透带來的冷感 急忙回到岸上 从贴身内衣里掏出一个布包 打开一看 不禁大叫糟糕 布包内包着两本书和一条手帕 两本书分别是《归元道法》和师公手抄的茅山道术笔记 一条手帕则是那帮不明身份的人绞尽脑汁要得到的茅山宝镜中取出的藏宝图
两本书都是宣纸墨汁所写 上面的字迹已经全部模糊不清了 纸张也因为透水全都粘结在了一起 所幸的是吴志远已经将这两本书中的内容悉数背诵于心 那条手帕也已经浸透了水 但上面的图案不知是什么染料书写 竟不受半点影响
秋日阳光清爽 此时正是中午 吴志远将衣服脱下 铺在石头上晾晒 同时开始观察四周的环境 自己正身处这条小溪的源头处 溪水则是从一块巨石下不断冒出 看上去像是地下水 但吴志远明白这溪水其实是來源于那个地洞中的地下暗流
溪水很浅 极为清澈 蜿蜒向南流去 溪流两侧是两片杨树林 树叶已经全部落尽 十分萧条 透过树林可以看到远处绵延的群山 周围根本沒有人迹可寻
山风习习 加上阳光暴晒 衣服很快干得差不多了 在等衣服干燥的这段时间里 吴志远根据着周围的环境 心里已盘算好该往哪个方向走 看这周围的环境 沒有路也沒有人活动的痕迹 显然已经是荒郊野外 由着性子瞎走一气只会迷路 眼前唯一的办法就是顺着溪流往前走 人类都喜欢靠水而居 顺着溪流总会找到人家 到时不愁打听不到位置和去往益都县的路
顺着溪流一直走到太阳落山 吴志远也沒有找到人的踪迹 更别说是村落了 他又累又饿 摸了摸身上还有几块大洋 但这四周是崇山峻岭 纵使有金山银山也买不來半个馒头
强忍着肚中饥饿 吴志远拖着疲惫的步子顺着溪流向前走 天完全黑下來之前一定要走出这山林 否则荒山野岭还不知道会有什么潜在的危险
夕阳投射出最后一道光线时 吴志远终于看到了大路 此时溪流向东一转 与一条大河汇作一股 吴志远踏上大路 心顿时晴朗 他拉住路人一打听 竟不由自主的一阵诧异 原來前面不远处就是青岛县城
走了这么远 居然只是从海阳來到了青岛 吴志远起初觉得有些不敢相信 因为海阳到青岛的路他曾经走过 两者之间根本沒有这么远 但细想之下才明白过來 当时自己走的是大路 而这次他走的是山路 山路崎岖曲折 方向变化不定 自然绕了不少冤枉路
吴志远加快脚步 很快便來到了青岛县城 迫不及待的走进所看到的第一家饭馆 点了一大桌饭菜便大快朵颐起來
一桌饭菜还用不了一块大洋 酒足饭饱之后 吴志远安逸的走出饭馆 找了一家客栈投宿 这些日子以來生了太多的事 早已身心俱疲 一躺到床上便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十分香甜 吴志远醒來时 已经日上三竿了 他起身到外面吃了早饭 回到客栈结账 顺便打听了一下益都县的位置 根据客栈掌柜所说 只要顺着官道一直向西走 大约四百里就到了益都县了
吴志远心里倒吸了一口冷气 四百里路程对他这个已无元气修为的人來说可谓十分漫长 看來着实应该好好为以后的行程做做打算 他想先去买辆带篷子的马车來代替脚力 然后再买一些食物和水 不过在此之前 他得先去一个地方 因为他身上的大洋已经不多了
虽然离开了一些时日 但吴志远对青岛城还是比较熟悉的 凭借着脑海中的记忆 他很快來到了昔日与杜月笙结拜的那座破庙前 破庙破烂依旧 人迹罕至 他径直走到佛像后 取出之前藏在那里的布袋
里面的冥器还有很多 吴志远只挑出两件 这两件就可以换取很多大洋 足够自己以后路上的花费 大洋不宜太多 多了只是累赘
在当铺当掉了冥器以后 吴志远怀揣着大洋走在东西主街上 他要先买一辆马车 食物和其他物品可以放到马车上
已经接近正午 街上行人不多 叫卖声也稀稀落落 吴志远一边看着街边小摊上摆放的货物 一边优哉游哉的踱着步子 许久沒有这么惬意了 他十分享受这种感觉
走到一座酒楼门口时 吴志远被几个衣着暴露浓妆艳抹浑身喷香的女子拉住了衣袖 那几个女子一个对他勾肩搭背 一个对他暗送秋波 一个对他**** 明显是烟花之地中的风尘女子
吴志远十分厌恶 慌忙甩袖推辞 脚下加快步子 想要尽快逃离这几个风尘女子的纠缠 就在这时 一个似曾熟悉的声音在吴志远的耳畔响起 令他顿时一愣 他听到一个声音在他耳畔叫道:“吴大哥 ”
吴志远环视周围 沒有看到周围有其他女子的踪影 但他却在不经意间撇到那酒楼的牌匾上写着三个镶红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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