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山奎也蒙了,
他好歹也算是山岭镇一霸吧。横行了好几年还没有谁敢这样明目张胆的扇自己耳光呢,他妹的,肯定是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居然被不长眼的混蛋打了。
可是还没等赵山奎回过神来发飙,他就被人一把抓住衣襟提了起来,没错就是提了起来,一百六七的体重被人抓着衣襟就这样在谢筝骇然睁大的瞳孔之中被提了起来。随即一个噩梦一般的声音传来:“赵山鬼大白天的就找死,莫非皮痒了不成?”诩怒道,让赵山奎一张黑脸苍白了起来。
敢如此明目张胆喊他赵山鬼的不用问也只有哪一位了,
“.........爷,你怎么在这里?”赵山奎胆颤心惊的回过头弱弱的问道,没有了之前的嚣狂气焰与嚣张,纯粹就是老鼠见了猫的表情。
“嗯!这难道是你家的车?我就不能在这里?还是我打扰了你的好事?”诩笑眯眯的扫了一眼穿着白sèT恤的谢筝看着赵山奎说道。谢筝慌乱的眼神不敢看诩,脸上多咯额一抹羞红之sè。
赵山奎都快哭了,他刚刚上车还真没看见诩也在车上,否则打死他也不会坐这一班车。
诩随意的将赵山奎扔在过道之上,砸得‘哐’的一声,惊得司机都忍不住多瞟了几眼后面的情况。诩一屁股坐在谢筝旁边,翘着二郎腿看着四仰八叉被砸在过道里的赵山奎继续说道:“赵山奎,你莫非忘了我给你说的话?不准强迫我们班级同学做任何不愿做的事情,己所不yù勿施于人,你忘了么?更何况,谢筝是我们的女同学。”
“爷.,这就是一个误会,我和谢筝闹着玩呢。”
“闹着玩?你当我小孩子呢?我一开始就在车上,本来准备睡一觉都被你吵醒了,你还给我闹着玩?”诩扫了一眼车厢里挂起事不关己的人,吓得那些人连忙缩回座位再也不敢看戏了。
“坐到我的位置上去,到县里我们再谈。”诩打了一个哈欠,指着自己的座位让赵山奎坐过去,不然天知道这个班上最害羞的女生会不会被赵山奎吃豆腐。虽然这种事情按照道理来说他不应该管,可是两厢情愿倒还好说,但是一看就知道谢筝是身不由己,所以他遇见了就不能不管。
作为几年的老同学,能够帮一次就帮一次吧,虽然读书的时候他和谢筝很少说话,可是他真的不愿看见一颗好白菜就这样被赵山奎给‘拱’了,于是他出手了,当然最大的原因还是赵山奎这个黑大个打扰了他的美梦。
赵山奎根本不敢有丝毫意见,听见诩的话,连忙爬起来坐到了诩的位置上,一脸的忐忑不知道这个‘煞星’到了县里会怎么与自己算账?
“你怎么会在这里?”谢筝看了看闭上眼睛的诩,终于鼓起勇气说话。
“去大南市!”诩眼睛也不睁开的回答道。
“你去上大学?可是这也太早了吧。”
“被老爹‘扔’出来了,叫我自己去赚生活费,他只给了我学费钱,我也很憋屈啊。”诩睁开眼睛,看了一眼谢筝,看着窗外装出几分忧郁十分无奈的说道。
“那也好,这也算是自食其力了。谢谢你刚刚帮我.......不然我真不知道怎么办。”谢筝带着一丝苦笑说道。赵山奎根本就是山岭镇一害,很多女同学都被他调戏过,可是都只能默默的忍气吞声,谁叫人家背后有几分势力。毕业了胆子也就大了,到了县城里还不是任他摆布,所以她到现在都还在忐忑。
“不客气,举手之劳。他那种人就是欠抽。惹毛了我...........我让他阳痿,治都治不好。”诩瞥了一眼悄悄观察他的赵山奎恶狠狠的说道吓得赵山奎一抖,差点从座位上滑落下来。
或许整个山岭镇能够让赵山奎没有丝毫反抗能力的就只有眼前这个看似弱书呆子的青年了。你要是被他的外表所迷惑就惨了,只有真正受过他教训的人才知道他的爆发力、手段是多么让人恐惧,生不如死。
想当初赵山奎在高中是如何狂妄,如何横行霸道,连老师都要惧他三分。可是唯独不敢和诩横,几乎说诩说一他不敢说二。
敢和诩横的可以说整个山岭镇除了他的老爹,可能还真找不出一个敢和他横的人,赵山奎这种人就更不行了,根本不是一个等级的存在!
诩记得初次见到赵山奎,是他拦着一个同学敲诈,被他用拳头狠狠的招呼了一顿,赵山奎后来叫人堵他,纠结了十多个社会上的混混在学校门口找他的麻烦,结果全部被打得扔到了校园之外的那条河里,从那之后他就是出了名的能打,那些混混见了都要绕道走。而赵山奎虽然怕诩的武力,可是根本没有这样敬畏,总是在别人面前说他的话坏话。
那一次他说诩有妈生,没妈养。这可是捅了马蜂窝,这是诩的禁忌,他母亲因为生他而难产死了,所以他总是觉得是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夺走了母亲的生命,所以在他心里母亲是神圣不可侵犯的。
那一次诩黑着脸回到教室,拿出一张黄纸写上赵山奎的名字,然后神神叨叨的半天站在讲台上等赵山奎,在上课的前几分钟赵山奎一副二不跨五的样子走进教室,斜了一眼诩,冷哼一声。这时候诩大叫一声赵山奎,赵山奎条件似的反shè的答应了。诩yīn测测的要一笑,然后用手里的铅笔将写有赵山奎名字的那张符纸钉在了黑板上。
在钉上的瞬间赵山奎忽然肚子疼,疼得他满地打滚,跟要死了一样。而诩看也不看一眼的回到了座位上,其他同学慌了神,连忙带着他去医务室,不管校医怎么查,怎么给他止疼都无济于事,送到镇上的医院也是如此。
同学们似乎都知道是诩搞的鬼,将那只插入黑板的铅笔和符纸拔下来也无济于事。
后来赵山奎知道自己小看了诩,跪在他的面前求他别折磨自己了。诩等了很久,让赵山奎差点虚脱凡人时候才yīn沉沉的说‘以后管住自己的嘴,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然后逼着赵山奎叫他爷爷,【这也是爷这个称呼的来历。】
他最后才松口放了赵山奎,将那张写有赵山奎名字的符纸烧成灰烬,放入清水,让赵山奎喝下,喝下之后几分钟赵山奎就好了,这也让很多同学胆寒,,
所以后来学校很多人都知道诩会道术,也有人说那是巫术,但是总之很多人都惧怕他。
尝过那种滋味的赵山奎更是胆颤心惊,看见诩就打心里发怵。
生怕诩哪天一不高兴再给他来一次,那可是想死都没有力气,那种滋味比人间酷刑还难受,想起来就不寒而栗。至今赵山奎还记忆犹新,
所以此刻听到诩要让他阳痿,赵山奎丝毫不怀疑。让总觉得下面凉飕飕的跟没有穿裤子似的,想过去说几句好话,可是想起诩说的‘到了县城再谈。’他就只有忐忑不安的坐在那里,心里却是一片凉哇凉哇滴。
‘爷会巫术,山鬼都发怵,’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会出人命的,还神不知鬼不觉,这句玩笑话在山岭高中可是广为流传。
顶着一个巴掌印的赵山奎怎么也睡不着,静不下心,那一次的事情仿佛总在几分钟之前,他恨不得现在大巴车就长两只翅膀飞到县城里,然后好给诩求饶。
在诩面前他不是那个让很多人惧怕的山鬼,倒跟山鸡似的。
谢筝脸一红然后捂着嘴一笑。
真让赵山奎阳痿了,估计他真的会寻死。一个男人什么都可以不行,就是不能那种不行。谢筝这一笑宛如hūn暖花开,让从来没有见过他笑的诩瞬间有一种赏心悦目的感觉。
“你就应该多笑笑,你笑起来真好看。”诩带着傻乎乎的语气说道。
谢筝忽然脸更红了,低着头不说话了,也笑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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