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做,让阎柔在乌桓之中的声望是与日俱增,尤其是在许多部落头人都已经去了代郡,住入了汉人温暖舒适的屋子里以后,更是让他的声望很有些一呼百诺的味道。55673
阎柔在很努力地做着身为汉朝和乌桓之间润滑剂的角色,至于叶成设计的要让乌桓融合为汉人,那磨掉乌桓野蛮习性的工作,则交给了夏侯兰。
说起夏侯兰,他勉强算是叶成的同门,因为他作为赵云同乡,当年是和赵云兄妹一起上的山要拜童渊为师,只是要说练武的天分,他不单止不如赵云,甚至还比不上赵云的妹妹赵雨,所以童渊没有让他拜入师门,只是指点了他两年枪法,然后就打发他下山去了。
童渊指点的不多,再加上天分实在不怎么样,所以夏侯兰的武艺真的可以说得上是稀松平常,不过尺有所长寸有所短,夏侯兰武艺不行,在律法一道上却是精通,而且也能做到铁面无情、大公无私,所以让他凭借着叶成根据后世经验编写的法律来磨掉一些乌桓的野性正好。
阎柔和夏侯兰,两人一个做着红脸一个做着白脸,出色地在完成着自己的工作,如今代郡一带的许多乌桓部落,除了一些老人以外,许多年轻人的行为举止是越来越像汉人了,而这些年轻人对汉朝的认同感也是越来越深重。
可以说叶成当初的设计正在一步步地实现,不过一帆风顺的计划,对叶成来说却是有些太过无趣了。
“什么?这个月第七次?而且没有一个活口留下?”
在阎柔的大帐之中,夏侯兰刚刚告诉自己的拍档,鲜卑刚刚对他们进行了这个月第七次的劫掠,而且同之前六次一样,鸡犬不留。
阎柔听了这个消息猛的便是脸色一变,豁然起身,语气焦急地追问道:“有没有追踪到是那个鲜卑部落下的手?”
“没有。”
“一点痕迹都没有查到?”看夏侯兰刚刚回答得那么干脆,阎柔却还是不死心地追问。
“只知道他们是从鲜卑过来的。”
“人数呢?”
“不知道。”
“有去鲜卑那边探查过消息吗?”
“没有。”
苦笑,听了夏侯兰的回答,阎柔只剩下苦笑了。
“哎呦,我的夏侯兄弟啊,你不熟悉草原上的事情,难道你手下那些人也不知道吗?”
说完,阎柔就发现夏侯兰正以十分迷茫的眼神看着自己,阎柔又是一声苦笑。
“夏侯兄弟,你知道草原上什么最珍贵,什么又最轻贱吗?”
“人。”两个问题,夏侯兰只给出了一个答案,阎柔却是赞许地点了点头,看来夏侯兰这几年在乌桓之间也不算是白混。
草原上人最珍贵,那是因为草原太苦,能活着长大都是无比的艰难,所以对草原上的部落来说,人口的发展就是一个难解的题目,于是每一个人口对于草原的部落来说都是珍贵的财富;可在草原上最轻贱的,偏偏又是人,因为草原太苦,物资太少,一个部落要发展壮大,他们必须学会争夺,争夺各种的资源,而既然要争夺必然就会流血,为了部落的发展壮大,牺牲在所难免。
“人口难得,所以草原上才有这么多的部落要掳掠奴隶,因为这些奴隶战争时是挡箭牌,可以最大程度的为自己部落保留人口,在和平时能为他们主人放马牧羊,让保留的男丁能更好地准备下一次的战争,这样才能更好地保存部落的元气。所以,除非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不共戴天,否则草原上很少有人会做出把一个部落全部灭口的事情来。”
听到这里,夏侯兰的脸色也开始变得难看了,阎柔也说了,要把一个部落灭口除非有深仇大恨,可是一个月里头,先后七个部落被和他们不共戴天的仇人灭口……太巧了吧?
而且……
“虽然草原上的人都是优秀的猎人,要隐藏痕迹是很简单,可是他们不会真的做得天衣无缝,因为草原上本就是弱肉强食,就算他们把痕迹湮灭了,说不定隔天就会被另一个不知哪里来的部落给袭击,所以一般情况下,草原人犯下血案都不会把痕迹藏好。所以一开始鲜卑人把行藏藏好就大有问题啊。”说完,阎柔只能一个劲地苦笑。
“是手下人大意了。”
确实是夏侯兰的手下大意了,夏侯兰如今手下有许多乌桓人当差,他们对草原都熟悉得很,可就是因为太过熟悉,所以一开始的三次袭击,他们都没有当一回事,只是觉得这杀人全家的事情最近太多了一些。
直到第四次,才有人觉得鲜卑最近的动作太过频繁了一些,猜测是不是鲜卑要对自己动手了,害怕失去这好不容易得来的富足,他们才把事情上报给了夏侯兰,却也没有说清楚那几个部落被人灭口的情况,所以当时夏侯兰就只是下令让个部落加强防备了事。
一直到了第七次袭击发生,一个年岁大一些的乌桓士兵才觉得事情似乎没那么简单,于是才急忙把事情仔仔细细地给夏侯兰说了个清楚。
“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鲜卑此次是来者不善,我们必须赶快做好准备了。”
“他们想要干什么?”
“哎呦,夏侯兄弟啊,我都说得这么明白了,鲜卑刻意隐藏了行踪,除了入侵还能是什么啊?”
夏侯兰实在不能说是脑袋有多么灵光,非得要阎柔把话挑明白了才行,不过他倒也不是无药可救,至少他还听出了阎柔说的是入侵,不是劫掠,就是说鲜卑这次不止是要抢一把就算了,还是想着要把这块草场也给完完整整地吞下去了。
“马上派人给刺史大人送信求援,然后立即组织各部人马,必须抢在鲜卑杀到之前至少组织起五千人马来,不然就真的不用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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