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难楼和那楼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5332549
“快、快!杀进去!割下公孙度的人头,汉人的妇女、粮食随你们抢!”
公孙度守了三十多天,甚至不惜堵死了襄平所有城门,把襄平变成了一座进也进不得出也出不去的绝地孤城,可是随着高句丽和夫余的部队到来,襄平的城头失守了。
“攻进去!拔,你一定要把襄平给我占住了,乌桓抢劫一番便会退走,我到时候不要看见一座变成废墟的襄平!”
“嗬!!”
拔听得小王子伊夷模吩咐,口中发出一声如野兽般的吼叫一壮声势,然后便是领着大批高句丽士兵杀下城墙,直往城中太守府杀去。
乌桓士兵发着一声声怪喊,手中的利刃不断地挥砍,片片的碎肉和朵朵血花遍布城中每个角落,等到他们渴了,累了,不再挥刀了,城中又会响起他们一阵阵得意与张狂的大笑,其中还会夹杂着一声声女人的悲鸣。
高句丽的士兵没有掠夺,没有一逞兽欲,他们只是在杀戮,不断地杀戮,他们杀光了所有挡在他们路上的人,辽东的百姓,抢劫的乌桓,甚至是友军的夫余,只要是挡在他们面前的,高句丽士兵是统统杀光,只要杀光了他们,襄平就是高句丽的了,肥沃的土地,结实的房屋,汉人的奴隶,这些全都是他们高句丽的了。
襄平城中,此时与地狱无异。
“伊夷模你这是什么意思!”
突然间,伊夷模还在城头上满意地看着自己高句丽的部队所向披靡,眼看着还差一点就要杀到太守府了,夫余的统帅虻前却是来到了他的面前,一手指着城中乱开杀戒的高句丽军队,一脸怒不可遏地对着他大声喝问。
“抢地盘,怎么,你不满意?”
仅仅只是斜眼瞄了虻前一眼,伊夷模连个正眼都没有转过来一下,脸上神情尽是轻蔑。
看着伊夷模那高高在上不屑一顾的嘴脸,虻前是气得满脸涨红,双拳死死地捏着,直到指甲刺破了掌心,虻前感受着那丝丝刺痛,任凭心头的怒火如何高涨,他却是死命地在抑制着。
“啊!”
良久,虻前怒吼一声,用力一挥手中长刀,在城头青砖石上辟出了一溜火花后,虻前满脸的怒气与不甘,却是不发一言转身就走。
“哼,区区小国,人又少,国力又弱,还敢冲我发脾气?不自量力。”
看着虻前离去的背影,伊夷模脸上的轻蔑更甚。
“哇哇!”
“乌桓、乌桓……”
“啊!”
……
“嗯?怎么回事?”
眼看着太守府里的士兵已是支撑不住,再有那么片刻时间,高句丽士兵就要攻入其中,伊夷模的脸上已是藏不住心中的兴奋,却不料在这个时候,城北突然传来一片狂嘶乱喊。
“那个方向,是那楼和夫余的杂种,出事了?”
伊夷模叫过一个侍卫,正要让他去探一下消息,一个高句丽将来已是惊慌失措地跑了过来。
“王子,有一支乌桓部队突然杀来,击溃了那楼和夫余的人马!”
那楼骑马走过,耳中听到的尽是部下的抱怨和不满,可是那楼却对此仿佛浑然未觉,脸上依然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
一众小头人跟着走了一圈,见那楼没有丝毫要改变主意,让他们入城抢劫的意思,脸上都是一副焦急的神色,其中几个更是已经忍无可忍,就要上去请求那楼松口,却在这个时候,一起快马来到那楼跟前,对在众人大声说道:“报告大头领,后头来了一队人马,不知是哪个部落的。”
那楼一听士兵报告,当即眼睛一亮,心道一声终于来了,随后便是装模作样地留下一众小头人,只点起自己的亲卫人马,说是要亲自上前去问个清楚明白,看是哪部人马在这时候来打秋风。
虽然对于那楼突然那么讲义气,敢孤身犯险有些奇怪,可是众小头人也没有多想,反正那楼走了刚好,他们还能趁机入城去浑水摸鱼一把,虽然最值钱的应该都被别人抢完了,可是这么大一座襄平,说不定还会有些汤汁剩下不是?
所以,等到那楼带着人马走远了,一众小头人都是蠢蠢欲动起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眼神不住地往城门里头瞄去。
“上啊!”
突然,不知是谁大喊一声,所有人就是齐齐一动,争先恐后地都往城门里钻去。
一个个人打着马就是拼命往里挤,一座小小的城门又如何能挤得下这么多的人和马?
当即城门前就是乱成了一团,这边叫着让人家让开,那边就已经直接动手把人给揍了出去,那头骂骂咧咧地往里挤,这头可是手脚并用地把别人往后踹。
看那混乱的样子,就是什么时候有人拔刀砍开一条血路也不会觉得稀奇。
就在那楼部落的人抢着往城里挤的时候,大地传来了一阵鸣动,挤在后头的人马最先感到了这种熟悉的鸣动那是大群战马在奔驰,大地在为之颤抖。
有人下意识地转回头去,就见到一杆大旗,上面是一条龙黄底黑纹盘龙,那是汉帝国的标志。
汉、帝、国?
“汉人的军队来了!”
某人惊恐地一声大叫,他和汉朝打了十多年的仗,如何会不认得汉朝的军旗,他心里又如何不清楚,他一直向年轻人吹嘘软如绵羊的汉人,实际上却是打得他们难得能抬头的强悍。
刚刚他推搡着,是要拼命往里头挤;现在他推搡着,却是拼命要往外逃。
面对万人级别的汉军铁骑,他没有一点信心,应该说,在乌桓之中,没有人敢和上万的汉军骑兵对抗,这是他们以往用鲜血验证的道理。
“双雁行,变阵,前阵,一轮齐射!”
大旗摇动,一万铁骑马上前后一分,两翼一展,进退有序间,却是一前一后摆出了两个雁行阵,大阵套小阵,两阵重叠,行进间不见丝毫紊乱,显是已演练多时。
阵成,前头小阵三千骑士只见他们双手一放,任凭马缰飘扬间已是挽弓在手,搭箭朝天。
“上三左四,放!”
嗡
一声弓弦齐整响动,千枝利箭汇集成云,乘风而来,又化为洪雨轰然而落,混乱的人群遭受无情洗礼,顿时声声肉破骨穿响起,带动声声嘶喊恸哭,一阵血花迸散间,就见碎肉尸体撒满一片,马的,人的,连兀自留着几分青绿的大地都被浓重的死气压得失去了生息。
“飞射?他……他……他们……”
远远的一处小丘上,那楼看着那于马背上投射出大片致命飞箭的骑阵,不由一阵惊异,就是他身后的三千亲卫也是一脸无以名状的惶恐。
飞射,飞射,那是飞射,他们乌桓用于打击汉人的绝技,那是他们对抗汉人军队的最大依仗,此刻怎的会落到了汉人的手上?
赵云驱马往前慢慢走去,在经过那楼身边时,他说话了,语气充满了冷漠和不可抗拒:“你找我,让你能迁入汉地,部众的家人也能让你留下,可是你族中孩儿必须接受汉化,这是我唯一的条件。”
转头看了看遍布四周的数万汉军,那楼张了张口,最后却只是化为了一声苦涩无奈的叹息:“我答应你。”
贪恋汉地的财富优渥,最后却是断送了族人的未来。
汉人的谋算,眼光可至千秋万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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