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六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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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国造神者46:3-7- 2:2:35。益州,蜀郡,成都。  说.b.新

    “诸位,吕布谋反,与朝廷大军战于扶风,一时僵持不下。可吕布势大,若朝廷兵败,其兵锋直取长安,若陛下落于其手,恐吕布又将行董卓乱政之举,到时则我大汉江山危矣,诸位以为我等益州该当如何?”527636

    刘焉话音刚落,手下便有一五短身材的士站起身来,神情像是好斗的公鸡一般昂着头,直视着刘焉开口说道:“主公,属下以为,朝廷为难我等人臣自是应该戮力以助,只是如今我等益州南有诸蛮威胁,北受张鲁钳制,若要出兵长安,必先除此两患。”

    “嗯,子乔所言有理。”虽然刘焉速来不喜张松的行事乖张,可是他却十分信任倚重于他的谋略,“那子乔可有教我?”

    “南蛮之患由来已久,却是不如北戎夷狄之于朝廷心腹,其因便是西南诸蛮之间部落交错,时互有攻伐,难有凝聚,故其祸虽繁却不烈,此便是我等之机。”张松说话显得是胸有成竹。

    “子乔之意,莫不是拉拢其间弱小,征伐诸蛮大部?”

    “主公此言差矣。”摆手间,张松却没看到刘焉脸上一闪而过的不悦,“若是行主公之法,如今大部衰落,可等到如今弱小壮大,其又会心悦诚服于我等?故依某之见,与其拉拢弱小,不如推举一大部酋长为南中大头人,统管南中各部。”

    “依张别驾所言,弱小壮大尚不足为我等所用,若命蛮酋统管南中,诸蛮听命,岂不更成我等心腹大患?”从事王累对张松所提不解问道。

    “嘿,”看了王累一眼,张松不屑地哼了一声,这才继续说道:“若是我等所命之大头人真能统领诸蛮自是心腹大患,可是南中大部可不止一家,我等欲以其中一家为大,其余诸蛮岂肯干休?到时只需有人略一挑拨,各诸蛮大部必群起而攻之,而那我等所命之大头人为求活命亦然奋起而击,到时整个南中一片战火,我等南方之危不需一兵一卒便可化之于无形。再者,若是我等于其间多加干预,致其战火更甚,长久之后南中各部疲弱,我等更是可以一举收服南中为我等所用。”

    虽然刚刚张松神情多有轻狂,看得在座诸人心头厌恶,可是对于他所提出的建议却是让人不得不点头赞同。

    好一个二桃杀三士!

    “按子乔所言,南中可定矣。”

    此时刘焉主动忽略了之前张松的种种无礼之处,对张松是大肆赞赏,直说得张松脸上得意与骄傲更盛。

    “既是南中收服可期,那不知张鲁又该如何解决?”

    盛赞过后,刘焉是立即询问对张鲁的对策,只是和之前不同,在说起张鲁的时候,刘焉的语气之中竟是带上了丝丝森严杀气。

    看来,对刘焉来说,张鲁真是碍眼到了极处啊。

    而在说起张鲁的时候,张松的表情也是一变,和刚刚的骄傲自得不同,竟是也现出了凝重的神色,只是很快便被他隐藏了起来,脸上重新露出了自信满满的样子。

    “张鲁自祖上张道陵坐道汉中,广收门徒传道授义,至今已历三代,百姓十之七、八入其门墙,为其弟子,张鲁在汉中可谓叶大根深,又其以道门立足,但有所言,其弟子门人皆戮力向前,无有怠慢,更甚之其间多有敢以命殉道者。因之汉中之谋夺,某以为,必先以夺张鲁胆气为上。”

    “可是汉中土地肥沃,不似南中贫瘠,其中百姓又少遭兵祸,人口丰富,张鲁所传颇似太平道,一言决下汉中百姓皆为刀兵,一时可为二、三十万众,要夺张鲁胆气,难矣。”说话的是从事王甫,在刘焉麾下任议曹从事,本身也是富于谋略之人,只是尚不及张松这般思虑深远,多有奇思,对于张松所提观点他也是早有想法,只可惜他想到了方法,却不知如何下手,所以今天张松一提此话,他便是提出了心中疑难。

    “某自有办法。”张松虽是语气依然嚣张,却已是不复刚刚面对王累之时的不屑一顾,“张鲁手下兵源虽众,却多是平民,无有经过刀兵之锻,若是黄巾之流,此等乌合之兵便会毫不犹豫驱使参战。可是张鲁世居汉中,其间百姓既是弟子门人,亦是其立足根基,若是百姓伤亡太甚,他张鲁所失便不止是兵卒钱粮,再加上张鲁以道门立世,其本身便要通读道家经义,而且还必须奉行道家经义,故其人便似其宣扬一般,道家济世为善,所求安稳,不善争战。

    “此某所谓张鲁怯懦无雄心,虽布仁却不懂用仁,虽养兵却不知强兵,故其兵众虽厚,然不成其灭亡,则不足以战。某以为主公若使大军陈于白水关,以兵危胁迫,再派遣一口齿伶俐之人往之说降,尊其鬼道而奉国,却夺其生养之根基,汉中定矣。”

    或许是因为张松此番讲话与以往相比显得底气不足,又或许是因为此计太过于虚泛,又或许是因为众人心中尚有疑虑,所以在张松说完以后,众人却是多有沉思,并没有发出附议或是赞同之言。

    大堂之上一阵沉默,张松却是受不了这等寂静,众人既不同意也不反对,是刺激得张松以为他刚刚所言连让众人表态都没有资格,不禁有些恼羞成怒。

    于是张松转身扫视堂上众人,语气冲撞地大声嚷嚷道:“不知诸位同僚可有指教?”

    无人答话。

    “主公可有定夺?”

    心中一时气忿,张松转头对刘焉说话语气竟就是如此不尊,此人性格着实乖张偏激,只听得刘焉和众部下一阵皱眉。

    不过如此干耗着,刘焉也是觉得不妥,心思转了一番,就想开口说上几句,既是敲打敲打张松注意身份,也是要为今天所议下个定论。

    可是刘焉嘴巴一张,还没说话,便是突然感到胸口一阵火辣,接着喉咙便是一痛,忍不住便是一阵大咳。

    四周从人见刘焉咳得厉害,都是脸上一惊,急急地便是上前,有人为其抚背顺气,有人为其斟水,有人掏出丹药喂服,好一通忙乱,刘焉却是依然咳嗽不止。

    “快请医工!”

    眼见刘焉咳嗽不止,从人又是胡慌乱忙,王累急忙出言提醒,这才有一个从人回神,急急跑出大堂去请医工过来。

    很快,医工便是来到堂上,一看刘焉模样,也不需诊脉,直接便是掏出一付药材,吩咐从人立即用武火煲煮,然后走到刘焉面前,对其一阵推拿,又拿出一瓶药物,放在刘焉鼻前让其嗅吸,等到从人捧上汤药,喂刘焉服过,刘焉的咳嗽终于是停了下来,只是此时刘焉的模样已经不复先前会议时那般矍烁,而是尽显憔悴、苍老。

    堂下的张松看得是一阵皱眉,及至刘焉因身体不适中断会议,他便是直接来到了好友法正府上。

    “孝直,此番议事堂上之事你有何看法?”

    法正虽有大才学,却是因为年轻,又是外来人,在刘焉手下不得重用,如今仅仅只是成都城中一书掾,平素只是负责案牍整理,可是张松却是和他相识,知道法正胸中才学,自己比之都还要有所不如,是故不理他人眼光,把法正引为了知己。

    张松把今天议事堂上,包括刘焉后来身体重恙的事情都告诉了法正,法正听后也是眉头一皱,须臾后便若有深意地问张松道:“依子乔看来,刘焉尚有命否?”

    “三五年间,却是不得长寿。”张松说得很老实,老实得感受不出一丁点对自己主公的尊重。

    “刘焉膝下三子,长子刘范、次子刘诞,俱是有才却是缺少城府之人,至于三子刘璋,为人暗懦,更无人雄之才。刘焉若死,益州乱矣。”说完,法正透过窗口望着绿意淙淙的庭院,双眼闪烁着莫名的光彩。

    “此亦正是某所忧也。孝直有何想法?”

    “张鲁虽雄踞汉中,虽是仁主,却无雄才,如今朝廷威势虽弱,却也有英才藏身,他们是容不得张鲁此等以鬼道割据之人的,若是吕布与曹操分出胜负,朝廷大军距汉中便不远矣。”

    “到时汉中失守,益州便是门户大开。”说到这里,张松的眼里也是如同法正一般泛起了光芒。

    “益州门户洞开,刘焉若亡,其膝下三子却非是能守成之人,到时领兵征伐汉中,觊觎益州者便是我等新主。”

    三国造神者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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