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三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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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国造神者437:3-6-2 4::。白波谷,公孙瓒大营。  说.b.更新

    “一万七千人马,一月军粮消耗何止千石,若非玄德在永安大力筹措,我等实是无法支撑至今。”公孙瓒感叹。49944

    “主公所言不错,可纵使刘公能为通天,永安城小,如今也是将到极限,若是半月之内我等再不收兵,我军将无以为继了。”主簿魏攸是忧心忡忡。

    由于白波乱军肆虐河内,进兵河东,雒阳军粮却是无法转运,公孙瓒大军被困在永安一带,必须自己想办法筹措粮草,幸好刘备于理政一道颇为精通,勉力筹措,方才让得公孙瓒大军不致断粮。

    可是时间一长,永安不比安邑富饶,可说是城小力弱,要供养公孙瓒两万大军实在吃力,于是刘备又想出一计,帮公孙瓒引来郭大贤,欲将白波乱军一网打尽,既为夺得大功,也为了打通粮道。

    只是郭大贤虽然中计,正引大军来往白波谷,却是因为春雨不断,一路上道路难行,竟是拖着行军七八日,公孙瓒却依然见不着人影,每每算着军中粮草消耗,公孙瓒心里就是着急,要郭大贤再不出现,粮道不同,寸功未立,他公孙瓒的大军就先要军心大乱,不战自溃了。

    如今魏攸提起,公孙瓒自是满脸的愁容,却也无法可想,要论起来,如今在他手下,也就刘备和魏攸两人算得上有些智计,连他两人如今也是无法可想,公孙瓒就更是一筹莫展了。

    却在公孙瓒发愁的当口,一个士兵突然掀开帐帘,风风火火地跑入帐中向他报告道:“报告主公,斥候在我军大营西南十五里处发现一支骑兵。”

    “骑兵!?”

    一听士兵禀报,公孙瓒当即是霍然而起,他日等夜等,就是在等着郭大贤的出现,直等得心焦烦躁,这才终于把人给等到了,心里那个激动啊。

    该死的,终于把人等来了,这下子终于可以打通粮道了,只要拖得几日,等卢光禄大军北上,前后夹击之下,不愁白波乱军不灭,甚至若是那白波乱军果真是乌合之众,我未尝不可以独占大功。

    公孙瓒心情澎湃,就想着要立下功劳,搏个出将入相,可是士兵的下一句话却又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回禀主公,按斥候所言,那是西凉骑兵。”

    “西凉骑兵?”

    一句话,公孙瓒便愣在了那里,他之前便知道董卓已是被吕布诛灭,却是因为白波乱军截断了河东和司隶各处的联系,他并不知道徐荣带兵北进的消息。

    也是,当初谁也没有想到,董卓伏诛,手下各自逃散,居然还会有一个徐荣能管得住兵马,既不杀回长安看个究竟,也不往西逃回凉州,反而是耍了个金蝉脱壳,扔下黄忠和数万步卒,直接就往河东杀去。

    别说是公孙瓒,就是卢植和叶成也没有想到,这徐荣竟然如此的心思剔透,躲过了前追后堵,绕路回返凉州。

    “这西凉骑兵是怎么回事?莫不是那一路的溃兵?”

    公孙瓒暗自思量,也是觉得对方是溃兵的可能最大,心忖如今最重要的还是和郭大贤的决战,可不是节外生枝的时候,于是就想不加理会,可不料,这时候那士兵却又报告道:“回禀主公,按斥候所探,对方兵力约有三千人左右。”

    “三千?!”

    公孙瓒不禁吸一口凉气,若是那西凉骑兵有三千人马,他可就不能等闲视之了,别说是三千,就是对方只有一千骑西凉骑兵,公孙瓒都要如临大敌。

    区区三千骑兵,公孙瓒自然不惧,可是刘备怕啊,如果对方只是百十人的溃军,以刘备手上三千兵马,那对方自然只是给他送菜,可要是对方人数上千,凭刘备手上三千步卒又如何能够应对?更何况这次人家还有三千人,刘备只怕和人家一个照面,就要被打得连北都找不着了。

    公孙瓒大军的后勤粮草可是就靠着刘备一个人在那里苦苦支撑,若是真让那三千西凉骑兵跑到自己后头去,那自己不是立马就要断粮?那自己手下大军怎么办?要是那时候郭大贤突然出现,那自己又怎么办?

    “马上传令全军集结,务必以最快速度把那三千敌骑击溃。”

    这可是关系到自己小命的要紧事情,由不得公孙瓒不紧张,也由不得他手下士兵怠慢,命令传下,整个大营瞬间躁动,在将官们的吆喝斥骂声中,士兵们迅速集结在一起。

    “出发!”

    等到严纲报告说是全军集结完毕,公孙瓒也不啰嗦,高声令下,便带着大军往西南而去。

    在斥候指引下,公孙瓒大军很快就赶到了地方,远远地,公孙瓒就看见有几骑骑兵在那里游弋不定,他们一见远方尘头扬起,便驱马往前紧走几步,等看到公孙瓒大军阵容,他们当即就是吓得往回就逃,然后公孙瓒就看见在更远的地方,许多骑兵纷纷转头往回逃跑。

    看他们中许多人衣甲凌乱,有的连兵器都不见了,有的还是慌忙跳上马背,连盔甲都顾不得穿戴,形容全都狼狈至极。见此,公孙瓒当即就是松了一口气。

    果然如自己所料,对方真是一伙溃兵,看来对方也发现了自己的斥候,因为顾忌着不清楚前方自己的兵马有多少,所以梭巡着不敢前进,却也不肯轻易往回走,怕和恩师的大部队撞上,就在原地歇息想看看情况再说。

    “严纲听令!你领步卒在此列阵,若有溃兵逃来,不可放过一个。”

    “诺!”

    “王门、公孙续!你们随我亲去追击,务必要击溃前头西凉溃兵!”

    “诺!”

    公孙瓒看前头溃兵全是骑兵,带着步卒恐追之不上,便只带着三千白马义从追赶,他料想对方不过一群丧胆逃兵,自己部下白马义从却是精锐,此去追击应可竟全功。

    往前追了一段,白马义从不是专门的弓骑兵,所以没有配备多少的弓箭,一路上也就斩杀了几个跑得慢的倒霉鬼,却是没有伤到前头逃跑的西凉骑兵的筋骨。

    “不对!”

    正追着前头溃兵,公孙瓒抬头,突然发现四周的情况好像不是太妙。

    “此路弯曲,两侧皆是高耸草木,还有矮坡拦路,实为伏击之妙处,前头溃兵追击多时却是少有伤亡,若是此时有一支伏兵杀出,前头溃兵再调转回头,我军岂不是反被前后夹击?”

    虽然公孙瓒觉得一支溃兵应该不会有这份心思再设下埋伏,可是此地地形实在太适合伏击了,正所谓小心无大错,况且这追了一路,前头溃兵也已经远远驱离了己方后勤,公孙瓒便想着要收兵回返。

    不得不说,公孙瓒也是一个将才,可惜,他公孙瓒一代将才,他的对手却是当世出的名将。

    公孙瓒刚有收兵的心思,却是还不等他有所命令,突然一前一后,从两旁草木间各杀出一队兵马,照着白马义从便是举刀提枪,左右绞杀而来。

    白马义从猝不及防之下,有百十人瞬间变被伏兵杀倒在地,却是连惨呼都来不及发出。不过白马义从也不愧是精锐,一瞬间的惊疑却是不显混乱,也不用主将下令,他们便各自照着小队,重整了队形,勉强抗住了两侧伏兵的冲杀。

    “咦?”

    白马义从的表现让得徐荣也是不禁眼前一亮,心道之前在虎牢关无有他们发挥机会,如今交锋方才看出他们竟也是毫不逊色于自己一手打造的飞熊军。

    “可惜人数太少,今天却是你等赴死之日。”

    惊讶一闪而过,徐荣当即收敛起心神,带领着两路伏兵又是来回一错,又是从白马义从阵中一绞,杀得白马义从阵势又是为之一散。

    “王门,你领人殿后!续儿,你带着人马紧追对方人马背后,紧记莫要交战!”

    公孙瓒反应不可谓不快,让王门殿后是拖延住对方追击脚步,让公孙续紧跟背后却不交战,是为了吸引对方注意,打乱对方围击的阵势,而他自己则是命令一下,便带着数百人马硬冲出重围,正要重整阵势,然后返身战圈杀个反败为胜出来。

    公孙瓒算计虽好,王门和公孙续也是拼命为他争得了些许喘息之机,可是他到头来却还是算漏了一点,一点兵马。

    “杀!”

    公孙瓒刚刚调转马头,正打量着战圈,看哪里才是最佳切入点,能让他一击,便能打算徐荣的军势,争得反败为胜的机会。

    可是还不等他觅得破绽,他却已经听到身后传来的滔天喊杀,一阵震天的马蹄声也是盖过了前方的厮杀,直让人心头一颤。终于在这时候,公孙瓒想起来了,他刚刚一直就被突然杀出的徐荣乱了心神,却是忘记了前头还有一支兵马。

    “该死!”

    暗骂一声失策,公孙瓒也不管能不能反败为胜了,只管带着兵马硬冲入战圈,正面和徐荣杀到了一块,能保得住他自己一条性命如今却也是艰难。

    公孙瓒一枪刺出,锋利的枪头利落地穿过头前一名西凉骑兵的胸膛,肌肉和长枪互相挤压着,温热的鲜血陡然喷了公孙瓒一头一脸,他却是无暇擦拭,用力一拔长枪,也不管带出了多少血肉内脏溅在自己身上,手一挥,长枪便又如毒龙出渊,刺破了另一个西凉骑兵的咽喉。

    论武艺,公孙瓒自也不弱,有他打头,白马义从顿时杀势大盛,西凉骑兵却是挡之不住。

    可惜,不管公孙瓒如何英勇,白马义从却是根本冲不出西凉骑兵的重围,因为一开始,当公孙续扰乱西凉骑兵围击阵势之时,他已是洞彻了公孙瓒的意图,马上下令让两波人马合而为一,加强了阵型厚度,也不管身后公孙续的骚扰,便是照着公孙瓒迎面杀了上去。

    “想要从我这里突破?天真。”

    坐镇中军,看着对面公孙瓒神勇,徐荣却是不屑一笑,手一挥,身旁一员瘦高将领会意,打马便往公孙瓒杀去。

    双手持枪,奋力往外用力一磕,把一员西凉骑兵斩落的马刀打开,身旁王门见机便是跟上一枪,便洞穿了那员西凉骑兵的胸口。

    看也不看西凉骑兵跌落马下的尸体,公孙瓒便是一拉马缰,坐下战马一声低声嘶鸣,往旁轻巧一躲,让开了迎面而来的一枪,如何趁对方去势太猛,不及回身的空当,左手用力往侧一挥,把那西凉骑兵扫下了马来。

    “汉将受死!”

    突然,公孙瓒见眼前西凉骑兵纷纷往左右一躲,让出一条细窄的通路,一员身材高瘦,脸上胡子拉碴,看脸色却是胡人模样的西凉军将领驱马杀上前来,人未至,便先是一声暴喝,声势如雷,震得人耳鼓生痛。

    随着这一声暴喝,那胡将浑身气势瞬间飙升,直如威猛老虎,骑马向前一冲,长枪一挥,公孙瓒竟是惊觉仿佛一座大山在向自己压来,胸口是感到一阵气堵。

    心头虽说惊乱,可是公孙瓒习武多年,面对致命的一枪,依然本能地双手一紧,抓着手中长枪,横着尽力往上便是一格。

    “啪”

    清脆一响,公孙瓒险险把胡将一枪托开,免去了穿胸之危,却是枪锋擦脸而过,在他兜鏊之上留下一条刮痕。

    铁器刮擦,刺耳的尖啸声响过,公孙瓒只觉得后背发凉,一身的冷汗闷在里头,一身的难受却是不及心头的狂跳。

    好险!这胡将好大的力气,几乎破去了我的格挡,好可怕的蛮力。

    感受着双手手掌的酸麻,公孙瓒心中就是一沉,西凉军中竟然还藏着这样的将领,若是让他缠住了自己……

    心中的不祥越来越浓重,可是公孙瓒却顾不得往后看一下自己的部下现在到底是在何等的苦战,因为对面那胡将已经又是回马一枪杀来。

    “汉将,了不起!不过今天你能死在我杨仆手下,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我管你是杨仆还是牛仆,你倒是赶快给老子让开!

    杨仆长枪刺来,力道依然如山沉重,公孙瓒勉力双手挥枪,又是堪堪挡开了杨仆这一致命一击,可他接下了这一枪,他的双手却是已不可控制地出现了轻微的颤抖,杨仆的力气实在是比他大多了。

    公孙瓒被杨仆缠在了原地,失了他这个箭头,白马义从的前进便几乎陷入了停滞,因为对他们来说,最糟糕的是他们没有了指挥,没了公孙瓒的指引,他们该如何冲杀?该向哪里冲杀?

    后头的西凉骑兵赶上来了,白马义从已是被前后夹击,可他们却只能咬牙硬扛,因为他们不知到底该往哪里冲才是他们杀出生天的缺口。

    眼见公孙瓒不敌杨仆,王门立马上前相助,却是他和公孙瓒联手,也只能堪堪和杨仆相持。

    公孙续还被徐荣大军挡在外头,王门和公孙瓒又被杨仆一人缠住,白马义从失去了所有的指挥,眼睁睁看着后头杀来的西凉骑兵割麦子一般屠戮着自己的同伴,前头的西凉骑兵又是如狼似虎,白马义从是彻底的混乱了,有的人想要回头遏制敌人的攻势好为同伴争得一线生机,有的人想要冲前突破徐荣的阻挡,有的人要上前帮助公孙瓒摆脱纠缠,还有的人想要让同伴们各自分为小队四散开来。

    有的白马义从是想到就做,也不管这样到底是会乱了军纪,还是搅乱了自己的阵势,可是更多的人,却是踌躇不前,只能停在原地勉力支撑,因为他们实在是做不了决定,他们没有这个权力,也没有这个魄力,更加没有那份眼力。

    眼看着白马义从在西凉骑兵的夹击之下伤亡惨重,就要全军覆没,却在这时候,徐荣身后突然一阵混乱,一彪兵马不知何时居然是杀到了近前。

    “主公!严纲前来相助!”

    三国造神者4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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