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宁一出马,糜芳马上住了手,拍马回到陈登身旁,指挥使陈登在做,冲阵则是他糜芳的工作。49242
“言是刘荆州麾下。”
摇了摇头,陈登对甘宁所报番号没有任何的信任,也是,事情不得通知,出征时又不打旗号,士兵一身五颜六色的布衣没个正形,最重要的是,甘宁的出现实在太巧了。
“不知廖司马可认识此人?”
陈登双眼视在盯着甘宁,可他的话却是在对着糜芳问的,而糜芳显然也是清楚这点,所以陈登话音刚落,他便又是拍马出阵,寻廖化问话去了。
当年认识了赵云几人以后,糜芳便改变了很多,至少他收敛了不必要的高傲,许多时候和人相处也能摆正自己的位置;就像现在,他知道自己才学远不及陈登,所以甘愿做他副手供他差遣,对此陈登真是松了一口气,要是糜芳还像以前那般蛮横跋扈,那他铁定不会甘于居于陈登之下,到时就只怕这次出征可就会吵闹不休了。
不过从长远来看,糜芳变得如此知进退,少了他扯后腿,糜竺的精力就可以全部放到经营家族之上,以糜竺的才能,他全力施为糜家之势绝对会比如今更进一步。
“看来回去以后要和父亲提议多和糜家亲近亲近了。”
廖化早在甘宁出现之初便已勒令士兵收缩了阵型,在陈登附近布阵严阵以待,同时还派出了一队人马去向西北角,以防出现什么不测的情况。
来到廖化身旁,糜芳询问他是否知道甘宁底细,廖化也是摇头不知,不过淮水之上的凌操嘛……
“身着彩衣,腰佩铃铛……喂,老牛,那是金帆甘宁没错吧?他来这里干嘛?”
一把拉过身旁一个受雇来帮忙的水盗头子,凌操一开始也是不敢确定,直到那个水盗头子眯着老眼看了半响,然后也向凌操反问了一句一模一样的话后,凌操肯定了,那的确是甘宁无误。
“他刚刚大叫他是什么荆州牧麾下,他什么时候投靠官府了?”
老牛一耸肩,表示自己也是莫名其妙,凌操当即傻眼了,现在咋办?
甘宁是水盗,凌操知道,他还知道甘宁不但是一个水盗,还是一个大水盗,这世道百姓流离失所纷纷落草为寇,群盗蜂起的乱世就连大水盗也是随处可见,甘宁、周泰、蒋钦、陈武、张英、潘璋……,随便说说,凌操都能说出不止两掌之数的大水盗来。
这些大水盗纵横一方水域,哪怕官府都拿他们没有办法,可是放任他们不管,不管是贪官或是清官都不可能,因为那样没有好处。
可是就算官府想要解决掉这些大水盗的麻烦,打不过他们又能怎么办?长久时间下来,他们想到了方法收买。
要不花钱交上保护费买个平安,要不就许以高官厚禄招降这些大水盗。
歼灭或是收买,官府对付大水盗就只有这两招,所以凌操听到甘宁自报家门是荆州牧麾下,他倒是觉得并非不可能,只是他不确定啊。
别说凌操没有听到收买风声,说是甘宁降了刘表,就是甘宁什么时候来的徐州,也是没有一点的声息,这很容易让人怀疑,甘宁到底是来帮谁的?
官军?黄巾军?
要甘宁真是荆州牧派来的,那凌操自是要和他配合着一起杀敌;要甘宁只不过是扯着刘表的虎皮,实际上却是要暗助黄巾军,那么瞄准淮水北岸的弓弩可就要悠着点了。
“陈家公子的应对看起来也是小心为上,我们也照做就是了。”
老牛比凌操都走十多年江湖,十足人精一个,他收钱办事自是不会敷衍塞责,遇到顺风仗他也不介意让手下人人争先奋发一把,可是一旦事有不对你想让他拼命?想法子保存自身才是正理,没看人家主帅都是这么打算的吗?
望了陈登那头一眼,凌操就看见连廖化都是收了队形停在一旁,当下也不多想了,马上下令各船小心戒备岸上。
杀了一阵,甘宁渐渐发现不对了,之前他观察官军布阵,知道官军应该是打着要围歼黄巾军的想法,所以当他发现战场西北角官军的阵势出现缺口的时候他便当机立断带着手下人杀出,在他看来这时候送上的人情才有着点雪中送炭的意思。
可是杀着杀着,甘宁却突然发现,你他娘的这帮子徐州官军居然没有动静?!
“妈巴羔子!你们这帮混蛋还不来帮忙,老子都杀得手软了!”
甘宁手下锦帆贼只有八百人,哪怕他们个个骁勇能以一当十,甘宁更是一骑当千,可是在这里的黄巾军可不止万把人啊,一开始水战黄巾军说是折损了不少人马,实际上也不过三千多而已,后来的冲阵黄巾军也是死了数千人,加起来黄巾军的伤亡还不到一万,可是这次的劫粮黄巾军出动的人马可是有三万之多啊,折损一万,剩下的黄巾军还有两万之多,只凭甘宁手下八百人马要如何杀得完?
吼了一嗓子,四周的徐州官军却依然不见动静,只气得甘宁脑门直冒烟。可是他没时间再多想什么了,因为黄巾军开始反扑了,疯狂地反扑。
被困的黄巾军也看出来了,官军就没有要放过他们的意思,既然如此,他们也不会束手待毙,他们开始为了活命而奋起反扑了,首当其冲的就是已经深陷阵中的锦帆贼们。
“娘的!回去以后我一定要这群王八羔子好看!”
一边咒骂着袖手旁观的徐州官军,甘宁一边当机立断,率手下人马转头杀向水边,锦帆贼是水盗,那水中功夫自是过硬,只要入了水,那要打要逃可就全是他甘宁说了算了。
“让各寨头领做好准备,等甘宁过来便放箭。”
一见甘宁杀来,身后还有大帮黄巾军跟着,凌操更是满心的猜忌,只是他才下了命令,一旁的老牛却出言劝道:“慢。凌操,我看那黄巾军刚刚反咬一口,甘宁手下可没讨得半分便宜,不定甘宁那厮是真的来帮我们的。”
凌操闻言放眼观察一阵,见还真的就像老牛说的一样,锦帆贼们被黄巾军层层围攻,连走一步路都要付出代价,实在可谓是举步维艰。
“老牛,眼睛毒啊。”
从心底感叹一句老牛的人老成精,老牛只是自矜地一笑。
“让各寨头领瞄准了黄巾军放箭,再让多些弟兄上小船拦截黄巾军。”凌操手下弟兄刚刚领命转身,凌操突然又想起了什么,连忙叫住了手下弟兄,“你让管家的兄弟去和陈家公子透个底,就说那甘宁我老凌认识。”
等到手下人领命而去,一旁的老牛却又突然开口笑道:“你这干系担得也太大了吧?”
凌操一耸肩,道:“那甘宁大老远来帮忙,总不好冷落了人家吧。”老牛听了就说嘿笑一声。
很快一个水军士兵便来到了陈登阵中,把凌操的话原封不动带给了陈登,挥手让士兵退下,陈登继而下令道:“让廖司马出兵接应荆州牧麾下。”
“元龙兄,你真相信那人是荆州牧麾下?”糜芳指了指阵中拼杀不断的甘宁,语气中多少还是有着警惕。
陈登笑笑,道:“既然凌头领说他认识对方,那我便相信凌头领。”
其实陈登也看出来了,以锦帆贼们的伤亡,若说是在用苦肉计那伤亡也实在太大了,而黄巾军也一直没有手下留情的意思,对方看起来应该是真的来帮忙的。可是陈登还是有所疑虑对方来历不明,不敢轻易出手,直到凌操传话,算是表态说他担上了责任,陈登这才借着台阶下令出兵。
所以,陈登话是说得大义凛然,实际上那心思却早已转了不知多少圈圈绕绕了。
两方命令下去,徐州兵马立即行动起来,一时间淮水河面上箭如雨下,廖化军马也是从旁杀出,本就只是回光返照的黄巾军一下子便是伤亡惨重,好不容易聚起的一口锐气顷刻间散得无影无踪。
四周黄巾军攻势陡减,甘宁是大大地松了口气,危机一去,甘宁雄心又起,带人反身又杀了回去。
几方人马合力,又花了一个多时辰,终于是把黄巾军全数歼灭,只有那么几百人得了空隙逃得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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