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一旁,除了卢植以外,心情最糟糕的便是袁绍了,当时大火刚起,鲍信和孙策部下大多都是久经沙场的精悍士卒,眼见大火临身几乎都能做到临危不乱,在联军其他诸侯的接应下都能及时退出城外,伤亡不大,唯有孙策因为一开始冲杀得太前,所以被大火灼伤了颈脖和下颌,留下老大一片疤痕。49247
可是袁绍的手下,当初太后的懿旨来得太急,以致袁绍匆忙之间起兵相应,手下招来的全是民兵,缺乏训练战力不强不说,其纪律性和组织性更是完全没有,可以说根本就是一群乌合之众。虽然后来得到汝南本家的支援,得了万余训练有素的家族私兵,可是为了充场面,那些一开始就跟随着他的万余民兵他也没有放弃,结果当袁绍带兵杀入荥阳,大火起,这些民兵马上就乱成了一团,把袁绍手下的整个军势冲得乱七八糟,任凭当时袁绍如何弹压就是没有效果。
于是一片混乱失去组织的袁绍手下便在大火之中伤亡惨重,让他损失了近半的兵马,同时那些在大火中疯了一般四处乱窜的民兵还连累了其他联军的士兵,他们冒失地乱窜不但把孙策和鲍信的军势冲乱,还造成了许多通路的拥堵,让许多百姓和士兵都逃离不及,最后被活活烧死,到头来,被烧死在荥阳城里的联军士兵大多都能把账给算到袁绍头上,而这也才是袁绍脸色难看,心情糟糕的原因。
既伤了手下,又欠了人情,袁绍一直纠结着,就连在众人商议下一步的行动他都没有听进去半句,直到最后卢植拍板,把大军分成五部,由乔瑁、袁遗、鲍信领军先行支援两天前便已直扑虎牢关而去的公孙瓒等人,然后第二拨则由孔伷、张超、王匡组成,第三波则是刘岱、张邈、张扬,第四路由袁绍、孙策统领,最后一路则是卢植带着曹操、袁术压阵。
五拨兵马相隔一天出发,连绵不断如海潮一般累积兵力,给予虎牢关守军以连绵不断的强大压力。
未战,两军便已交锋。
虎牢关关墙之上,董卓和李儒并肩凭墙而望,远处袁绍和孙策的大旗迎着落日的金光缓缓而来,有几分肃穆,几分威严,还有几分蠢蠢欲动。
“孙坚败了一仗,荥阳又阴了他们一把,可是联军的兵力却没多少损失啊。”看着远处连绵数十里的营寨,董卓语气凝重却没有半丝的惊慌,战场从来都不是会让董卓感到惊恐的所在。
“军势不减,威势却是弱了。”李儒不咸不淡地接口。
“嗯?优何出此言?”
自得一笑,李儒以手指点敌营,道:“若是锐气正盛,以联军三十万军势,又是师出有名,何必和我们缠斗心智?堂堂正正,以煌煌军势而来,便足以屈我军之志,可是如今两军决战未开,联军便如此百般算计……”
“他们怕了。”不等李儒说完,董卓便抢过了话头,然后咧嘴一笑。
“看来联军对华将军和徐将军很是忌惮啊。”说完,李儒也是轻轻一笑,一副云淡风轻。
“如今还不见卢植的军旗,想必明日便可见到了,还请太师早作准备。”
“如何准备?出关决一死战?”
“非也,太师只需让手下三位上将军出手砍下几个人头,联军威势便会荡然无存。”
一听要让吕布、华雄出手,董卓心中便一阵雀跃,他为人最是好勇斗狠,往昔在西凉从军便多有冲阵杀敌之举,后来得生高位,董卓自恃身份便少与人动手,可是骨子里的好斗却让他越来越喜欢让手下大将和敌人单挑。
每每看着手下在众目睽睽之下斩落敌人的头颅,那鲜血喷涌,那敌人胆寒的模样,董卓就会感到心里的暴虐异常满足,仿佛那杀入的是他本人一般,然后为了平息那躁动的热血,他总是要找一个或是好几个对手,在战“床”上一直折腾到对方失神昏迷为止,那又是一番让他感到无比满足的享受。
如今一听手下最强的三员大将要出阵,董卓实在是兴奋不已,直想亲眼看到那让他血脉沸腾的杀人场面,只是,可惜……
“优,这虎牢关便交给你了,我回去便好好准备一下。”
深深地呼了一口气,董卓好不容易强压下了心中的躁动与兴奋,心想着回去以后一定要再找之前那个**粉嫩的**好好消消火,不然自己今晚怕是会睡不安稳了。
李儒对着董卓的背影是拱手一礼,目送着董卓走下了关墙。
第二日下午,果然又有一拨军队到来,其正中军势最为强大的一路,当中所打旗号正是卢植无疑。
看着卢植率军到来,好战的华雄已是一脸兴奋,接二连三地向着李儒请战,只等李儒点头便要出关杀他个痛快过瘾,反正之前董卓说了,这次不是两军短兵相接,只是斗将而已,他大可不必处处小心,反倒可以尽情满足自己的好斗之心了。
只是可惜不管华雄急得抓耳挠腮,李儒只是不肯,只是笑着向他说道时机未到。
一旁,吕布和一个两鬓隐现斑白的中年人并肩而立,目光冷冷地俯视着远处的联军大营,脸上无悲无喜,自从错手杀死丁原叛投董卓以后,吕布已经很少露出笑容了,只有在对着妻子的时候,他才会偶尔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其余的大多时候,他只是冷着一张脸,沉默寡言。
纵使董卓每日邀他宴饮不断,又赠他许多金珠财宝,吕布也只是一一受下,脸上并没有什么欣喜之情,董卓对此倒是不甚在意,反倒认为像吕布这种有真本事的猛将自应有这种睥睨孤高的傲气,对此是欣赏不已。
可董卓却不知道,每次看见他,吕布就觉得胸口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堵得他难受,堵得他想吐,堵得他只想不顾一切挥起手中画戟,将入眼所见的一切全都砸得支离破碎。可是每每这种让他不安烦躁的情绪浮现,妻子那较弱的面容却又会浮现在他心头,让他心为之一软,把一切的狂暴和杀意全都压下心底。
只是这强压下的狂躁不过是一日比一日变得汹涌,变得难以抑制,刺激着他心底的杀意随时随地往外流溢,警告着所有人吕布的生人勿进。
“啪”一下轻响,出神间,中年人伸出手来轻拍吕布肩膀:“别想太多,还有别太拼命了。”
望了中年人一眼,吕布“嗯”了一声算是回答,然后转头便往关下而去。
又过一日,旭阳东升,阳光照落大地,为本已干燥的大地又带来了几分灼热。
吃罢早饭,联军陆续出营,在阵前摆开阵势,静等主将一声令下,便要攻破巍峨的虎牢雄关。
突然间,一声轰然巨响,虎牢关关门大开,一员魁梧勇将打马而出,身后跟着三千精锐西凉铁骑。
“华雄!”
“嗯?”
还未自报姓名,华雄便听得对面阵中有人叫出了自己的名号,好奇之心探眼望去,却见几员将领十分眼熟。
“我道是谁,原来是那几个护主不力的窝囊废。怎么,那眼神,想要为你家主公报仇?你华爷爷就站在这里等着,你等有那份胆量过来吗?哦,不对,应该说你等有那份能耐吗?啊哈哈哈……”
华雄一番讥骂,程普几人是目眦欲裂,就是那紧紧咬在一起的牙齿也是渗出了血来。
“华雄!死来!”
不等程普几人有所反应,一骑突然从后杀出,越过几人,气势汹汹地直向华雄杀去。
“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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