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丁原手下果有几分本事。我观那并州兵阵势严谨,刀枪并举有序,姿态肃然,就算不及我西凉兵马,也差不了多少。”49233
骑马立于阵前,董卓细致观察了一番对面的并州兵后,脸色是露出了赞赏的表情。虽然政治上毛躁了一些,但是于战争之上,董卓从来不用别人担心,嚣张却不至轻狂,董卓打了几十年的仗,又岂会是那不懂军机之人。
“只是就凭如此之兵,要赢主公却嫌异想天开了些。”
李肃的一句马屁是拍得董卓舒爽不已,仰天便是一阵哈哈大笑,四周的一众将领也是配合着一阵狂笑不止。
“先莫管那丁原想着什么,樊稠你且先去冲他一阵,试试对面的斤两。”
“诺!”
得了军令,樊稠是兴奋得大吼一声,领着三千铁骑便杀出阵去。
“并州小儿,来试试你家樊大爷的厉害吧!”
在樊稠出马的同时,对面并州大营营门也是轰然打开,冲出一彪兵马,樊稠一见对面领兵之人年不过弱冠,脸上立即显出了一股狰狞的笑意。
“咦?”
前头樊稠自以为功劳妥妥的,阵后的李肃却是在看清对面出阵之人后心中一惊。
“那是吕布?这蛮子居然会在丁原麾下效力?以他的武艺,樊稠这下只怕要糟。”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吕布这个从小只会打架的发小会让丁原收罗至麾下,并委以重任,看是这却无碍李肃预见稍后樊稠的狼狈。
果不其然,李肃念头刚刚转过,就见两军兵士尽情兵锋相交,樊稠自顾找上了对面的吕布,然后就见吕布一戟划过,樊稠便是手中长枪断折,胸前护甲迸裂,一道入骨的创口裂开在了前胸要害。
要不是最后关头樊稠遵从自觉,把刺出的长枪收回在胸前,格了一格吕布的一戟,只怕此刻他早就被吕布一戟两段了。
饶是如此,樊稠受了这一击,也是去了半条命,伴随着创口的出现,樊稠只感到了痛,剧烈的疼痛,让他很想就此痛昏过去,可是吕布那慑人的杀气依然围绕在他的周围,绝命的危机刺激得他咬着牙,忍住了剧痛,用尽最后的力气抽了一下马缰,把战马驱赶到了亲卫身旁,由他们护卫着自己往后退去。
“咦?”
看了狼狈逃去的樊稠一眼,吕布似乎对于西凉军中还能有人在他一戟之下不死感到了几分惊奇。
和西凉军对恃多时,吕布自然是和西凉军有过多番交锋,一直以来西凉军将领在吕布面前都是不堪一击的,甚至许多人连让他认真对待都做不到,所以刚刚他一戟击出很有些随意,可是按照之前的经验,就这一下子就已经足够把对面的敌将了解了,却不料樊稠虽然身受重伤,却是留下性命,这一点点意料之外的情况却让吕布感到,新奇?
是的,新奇,就像一个小孩子突然发现一个快要玩坏的玩具,居然还能有新的玩法那样的感觉。而樊稠,现在就是吕布这个小孩子眼中那一个玩具,当即就引起了吕布的注意。
一声嚣狂的咆哮,吕布带着人马便直朝着樊稠追去,一路上挡在他面前的西凉军统统被他给搅成了碎肉,命令将领统帅,又遇到如此恐怖的敌人,吕布一阵杀来,不消片刻这三千西凉军便士气溃散了,纷纷呼喊着调转马头就一个劲地往大营里跑。
溃散的西凉军纷纷绕开了吕布往后逃命,正好这些小喽啰吕布也不想多管,便专心地打马往樊稠追去,看样子他是真的很想把樊稠抓回去,好好切片研究一番,看看这个能在他一戟之下活命的家伙是什么来头。
眼见吕布追来樊稠可是惊得亡魂皆冒,只是他现在虚弱得连缰绳都快要抓不住了,自然更是无力打马加速,眼睁睁地看着身后的杀神越追越近,樊稠都恨不得自己能马上昏过去,只是一想到一旦昏过去就会掉落马下被踩成肉酱,樊稠又只能强撑着保持意识。
纠结,恐惧,焦躁,种种情绪交错,此时的樊稠神智可谓错乱已极,心中时而咒骂老天,时而祈求上苍保佑,时而又会想起老母慈祥的面容,唯一不变的是他一直牢牢地抱住了战马的脖子,任凭它颠簸着在李肃所部弓箭的掩护下把樊稠载回了大营之中。
当樊稠被运回大营以后,已经是脸色苍白得没有一点血色,双眼紧闭下,是满嘴的胡话,不论何人呼话皆是如此,樊稠此时已是进入了一种危险的状况之中了。
看着手下爱将的凄惨模样,董卓在怒发冲冠之前,更多的是一种难以置信。
樊稠跟在董卓身边许多年,出生入死不计其数,其身手武艺董卓很清楚,虽然和华雄相比差了许多,但也不是一个可以随意揉捏的软柿子,可如今,和敌人交手仅一合,便被杀得重伤垂危,就是当初收复华雄的时候,樊稠受伤也没有如今严重,这么说来,难道对面那个小将还比华雄要厉害不成?
想到这里,董卓不着痕迹地看了华雄一眼,心中开始犹豫,不知该不该再派华雄上去和吕布再战一场,派上去吧,又怕对方真的武艺还在华雄之上,会让自己再折一员大将;不让华雄上吧,这丢了的场子又要如何找回来?
董卓刚刚才以铁血手腕进驻雒阳,各方势力还尚未降服,如今再让丁原高调削去面子,只怕会让有心人觉得董卓并非不可战胜,从而动作不断。即使最后董卓能把这些蠢蠢欲动的势力一一扑灭,可是却也能预见董卓一方必会被这些势力拖入泥潭,到时候那些真正隐藏得够深的枭雄和英雄便会等到真正的机会了。
当然,以董卓的政治智慧可想不到这么深层次,他只是单纯从军事角度上来考虑丁原要灭了他,那么他自然也要灭了丁原,所以这失了的头阵就必须要赢回来,否则往后的战事可就不好打了。
只是这形势要如何挽回?
对面的吕布实在是强得有点不像话了,现在董卓手上可没有哪一个将领能给他足够的信心能抵得住吕布的;可要不拦下吕布,以丁原手上的兵力,自己要赢可也要付出不小的代价,这可不是董卓想要的。
“该死,要是优在就好了。”
这时候,董卓突然无比怀念起李儒来,但凡自己遇到任何问题,只要李儒在,一切必然都会迎刃而解。董卓实在是已经习惯了依赖李儒为他排忧解难了。
“主公,属下有一计,不但能让主公赢过丁原,还能为主公揽得一员大将。”
李肃一直就在董卓身边,他自然听到了董卓的嘀咕,对于董卓过分依赖于李儒,而忽视了其余像他这样的谋士,李肃自然心有不甘,于是也不管心中所想还模模糊糊,便迫不及待地跳了出来,要向董卓献计邀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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