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鲜卑在这时候对并州摆出进攻态势这点并不在叶成等人的计划之中,但是对于这小小的意外,众人却是根本不放在眼里。要解决一旁虎视眈眈的轲比能五、六万兵马,需要的不过是一封书信而已。4923
这封书信由丁原手上送出,快马加鞭送到刘虞手上也不过十天,而叶成一行护送着大队车马穿越并州起码要一个月时间,在这段时间里头,已经足够刘虞沟通乌桓从旁威胁轲比能了。既然轲比能想要趁火打劫,那叶成便也让轲比能尝一尝被人趁火打劫的滋味。
得了叶成指点,困扰多时的难题一去,丁原顿感心中一松,便邀请王允同进早饭,虽是面前摆着的清粥咸菜也是吃得甚感开怀。等到吃毕早饭,丁原也不怠慢,立即下令除朔方、五原、雁门、云中、西河各处兵马不动,从上郡、太原、定襄、上党四地抽调兵马五万余人,由主簿吕布带领三千并州狼骑为先锋先行出发屯兵高都,从事张辽、高顺随军帐下听用,武猛从事张扬留守并州,侯成、成廉将兵五千防备西河白波匈奴联军。
丁原的大军动了,只要有他们拦着,董卓的追军便不能继续北上,叶成一行已是获得了足够的时间逃脱背后的追击。
一切看起来都像是在按照着叶成等人的计划在进行,只是不管荀攸和贾诩几大谋士如何地多智,他们的谋划又是如何的机关算尽,可他们终究是人不是神,他们也会有漏算的时候,而这一个漏算,叫做吕布。
凉州,北地郡,富平。
“父亲,樊稠那厮兵马退回三水了,看样子是想守住狗窝,在一旁看着我们和韩遂那贼鸟死耗。”
说话的少年是马腾的长子马超,年纪只有十三岁,却已是长得一副好皮囊,身高七尺,唇红齿白,面如敷粉,目如朗星,剑眉入鬓,端的是一个英俊小生模样,只是那一开口说话,一阵浓重的**气便是扑面而来,让得马腾又是无奈又是头痛。
想他马腾也算是名门之后,虽然家道中落,自小就和羌胡混在一起,又长时间宿于军旅,可是那世家的气度他可从来没有放下过,最多就是和中原那些士林大家比少了些虚伪,多了些直率罢了。可是自己这个大儿子,也没见有什么人在他身边粗话连篇啊,相貌也是端正,可偏偏那行事说话,就和市井无赖一般,他都不知说过他多少遍了,马超就是改不了。
一想到这里,马腾又是一阵叹气,看来自己的这个儿子将来也只能混迹军中了,不然就凭他这性格,不得罪人或是被人带沟里就算好的了,还想他在朝堂上跟人家斗智斗勇,是想都别想了。
纠结了一阵,马腾才开口说道:“孟起,你叫傅充去韩遂那里,和他商量一下罢兵的事情。”
“什么!?父亲你要和韩遂议和?!”
一听马腾说要派人去和韩遂议和,马超当即一蹦三尺高,他到现在还记得之前韩遂攻打富平的时候,他在城头上被阎行打得身受重伤的事情,他一直念念不忘要找回这个场子,所以他一听马腾说要议和,当即就是老大不乐意。
“议和咋了?现在的情势下我们两家要再打下去,一时难分胜负,那可是便宜了董卓,让他能无后顾之忧,不如趁这个时候两方手中兵力充足,粮草丰沛之时各自罢兵,积存实力方为上策。”
看了一惊一乍的马超一眼,马腾用教训的口吻没好气地训了马超几句,听得马超是一撇嘴,不情不愿地走去找傅充去了。
看着自己儿子的样子,马腾只能在心里安慰自己说他现在不过是少年心性,往后一切会好的。可是事情是否会真的如马腾所愿,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在马腾一方做着部署的同时,远在射姑山立阵的韩遂也在做着和马腾同样的决定。
“济高,这同马腾相议罢兵之事就交给你了。”
“主公放心,英必不负主公所托,只是……”话说一半,成公英突然变得吞吞吐吐的,让韩遂大是奇怪。
“济高有话不妨直说。”
“回主公。马腾当初反叛主公,借的是受朝廷招安平乱的旗号,他马腾又标榜自己为伏波将军马援后人,借以收买人心,如今董卓兵发雒阳,挟持幼帝,对马腾来说这正是一个博取名声的好机会,所以此刻只怕马腾罢兵的心思比主公更为急切。”
“嗯,马腾自诩为忠良之后,朝廷有难,他不可能会袖手旁观。可是以他手中兵力,和董卓交手就是一个死字,尤其是和我们的几次交手,更是让他手中兵力锐减。要是这时候他还不停下手来,他恐怕就连做做样子的兵力都不够了。”说到这里,韩遂脸上不无讥讽。
“主公英明。诚如主公所说,马腾之所谓的出兵勤王,不过就是做足姿态,让天下人知道他是一个忠臣,好让他能拉拢一些世家以为助力巩固地盘罢了。”
主从两人仿佛是在唱双簧一般,你来我往地说着马腾的不是,却绝口不提自己其实也是和马腾一般,希望能尽快停止双方之间的争斗,好腾出手来准备东进雒阳。
“既然马腾着急着补充兵力,那他对我们的罢兵之议应该是不会拒绝的,可是属下却担心一个人会破坏此次的罢兵之事。”
“谁?”韩遂一听成公英所言,一双隼目之中便带上了几许杀气。
“阎行。”
一听阎行之名,韩遂眼中杀气尽去,被一片复杂所替代。
皱着眉头在帐中左右踱步半响,韩遂似也是想清楚了前因后果,可是就算他想清楚了前因后果,他却依然没有想到该如何去解决问题。到得最后,韩遂只能是一咬牙,满心发狠地对成公英说道:“如今和马腾商议罢兵是第一要务,这关乎我等前途,绝不可轻慢。要是阎行真的如此执着于要杀马腾为王国报仇,从而阻拦我等,那么,便只能除掉他了。”
话说完,韩遂脸上已是一片狠戾之色。
司隶,河东郡,野王城。
“哈哈哈哈,你等西凉军难道就只有此等酒囊饭袋吗?就凭你等彘儿鸡狗,居然也敢妄自称雄?不自量力!哈哈哈!”
吕布手执方天画戟,单人独骑奔行于两军之间,口中狂言不断,可是对面的西凉军却是静悄悄的,一个开口接话的人都没有,不止将领们如此,就是将领们背后的一万五千西凉铁骑也一样,任凭这吕布在他们面前叫嚣,却是连一点动静都不敢发出。
两军阵前,地上躺着七具尸体,他们或是咽喉被贯穿,或是头颅被削成两半,或是胸前破开了一个斗大的窟窿,又或是被人劈成了两瓣,死因各不相同,可是唯一相同的一点,便是他们都是被吕布杀死的,而且他们之中没有一人能接下吕布三招。
吕布的武勇震慑了所有的西凉军,他们看向吕布的眼神中全都带着一种如同见鬼般的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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