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为何老百姓会把武器转向保护自己的人?例如赵云。492376
因为他们害怕。他们只是普通老百姓,一辈子都未必有机会经历一次血腥和杀戮,而当暴力伤害降临,他们只会害怕的茫然失措,然后一味地退缩以求自保,直到绝路之时,他们才会醒悟过来,一味退缩只会让自己所受的伤害越来越深,他们需要拿起武器。
可是,拿起了武器,老百姓就真的有了反抗的勇气?武器所带给他们的,只是在极度恐惧之下,他们心灵崩溃后所产生的疯狂。这种疯狂会不断地滋长,慢慢地蚕食他们的心灵,然后在第一次染血以后达到巅峰,从心底满溢爆发而出,汇成一种声音杀人吧,杀死所有让他们感到危险的存在,只要身边没了威胁,他们便安全了,杀人吧,杀死所有人……
于是,疯狂的一幕出现了,原本温顺如羊的老百姓在一瞬间变成了恶狼,不断的杀戮,疯狂的杀戮,以前的同伴,长久以来的友人,慈祥的邻里长辈,还有自己尊重爱护的人,疯狂的老百姓只会挥刀斩向所有人,即使失去了武器,只要他们心中的恐惧不曾消逝,他们的疯狂便会依旧。
赵云能毫不犹豫地取走暴乱的士兵和趁火打劫的恶人的性命,可是他却不忍心把枪锋攻向老百姓。可惜,纵使他武艺再高强,他能把十个,二十个老百姓击倒而不伤他们性命,可是他的部下却没有他这样的武艺,面对着一**被恐惧驱赶着,汹涌而来的老百姓,赵云的手下只能无奈地举起钢刀,向着他们本应保护的人斩落。
老百姓的伤亡赵云不想看到,而由自己的部下造成老百姓的伤亡赵云更不愿意看到。既然不愿把刀锋落向百姓,可是身后却又背负着许多兄弟的性命,那么,逃吧。
由赵云殿后,让部下远离已经失去理智的百姓。
赵云且战且退,尽可能地只是用枪身扫开了扑倒近前的百姓,在他身后,他的部下已经快要全都撤离了。
眼看最后一个部下也已经离了自己有百十步远,赵云虚晃一枪,转身就要加快脚步离去。可是就在这时候,突然地上传来一阵震颤,大气之中彷如有一阵雷响,在冲天的烟火之中又再卷起了一股烟尘。
“啊!”
“快躲开!”
“逃啊!”
……
一支骑兵映入了赵云的眼帘,人如龙马如虎,身上甲胄威严兵器森森,烟尘中疾驰彷如乌龙吐雾而至。
雒阳的街道很宽敞,足足比其余的大城市像是宛县和彭城宽广了三、四倍有余,可是即使如此,要在其中跑马也嫌太过困难。
可是那支骑兵却做到了,不但止放马纵驰在街道上,而且阵型不乱,面对街道上四散的杂物也是如履平地,丝毫不见阻滞,这支骑兵的素质由此可见一斑。
一俟看清这支骑兵的动向,赵云双瞳不禁就是一缩:“哪里来的精锐骑兵?竟是比那越骑和长水两部兵马都要精锐。”
可是不等赵云念头转通,他便见对面的骑兵已经杀到了自己部下阵中,直杀得自己部下人仰马翻。随后对方冲破阵势还不见收敛,直直地便杀向了赵云而来。
百十步距离转瞬而至,来不及感到愤怒,面对敌人强劲的冲锋,赵云本能地往侧旁一跳,躲开了敌人的兵锋,等他站起身来,骑兵已经杀入百姓群中,他们毫无怜悯,对着百姓们无情地举起了屠刀,刀锋落下,枪头闪过,百姓们便是溅血五步,尸横倒地。
似乎因为屠杀而感到了快意,骑士们在马上纵声大笑起来,下手间更见凶狠残暴。
一名骑士一刀砍下了一个百姓的左手,他的同伴再砍下百姓的右手,然后再让第三人用长枪把百姓串起,最后四人把百姓的脑袋剁下。
在这期间,骑士们一直在笑,仿佛他们正在做着什么有趣的游戏一般。
“给我下来!”
一名骑士正策马从赵云身边经过,冷不防一声怒啸响起,随后一杆亮银长枪如龙而来,即使他拼了命地举起手中马刀想要抵挡,却是依然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长枪刺入自己的身体,让冰冷的枪锋带走了所有的温度。
在这名骑士眼中被黑暗笼罩之前,他看到一个小将在他身体被长枪挑飞的同时,抓着战马的缰绳就是一个翻身,坐上了本是属于他的战马。
一个飞熊军刚刚打马跑过,顺便荡开了一旁百姓的攻击,让他暴露在了自己同伴的长枪之下,脸上一张狰狞笑脸就等着听到那死老百姓被刺穿身体时发出的惨叫,可是等了半天却什么都没听见,路上他都已经又杀了两个人了。
奇怪之下飞熊军士兵转头一看,就发现背后不知何时一个年轻人顶盔掼甲,正策马紧追自己不止,在年轻人背后,自己同伴的战马正在孤零零地游走,马背上却不见了自己同伴的身影,倒是那年轻人的长枪之上正在不住地滴落着猩红的鲜血。
飞熊军士兵身经百战,怎么会猜不到自己的同伴怕是已经被这个年轻人给了结了,一时间怒恨袭上心头,回手就是一枪刺出,要把身后的年轻人给捅个透心凉。
可是他这一枪刺出,那年轻人不躲也不挡,就见他仿佛手腕抖了两下,那亮银枪枪头在自己的枪锋上磕碰两下,亮银枪头搭在枪身上再轻轻一拨,自己一击的力量便失去了控制,带着飞熊军士兵的身子往斜后就是一歪,几乎失去平衡栽落马下。幸好紧急关头飞熊军士兵左手用力一拉马缰,借力总算是稳住了身形安坐马上,可是这么一来,他胯下坐骑便不免脚步一慢。
就是这么一慢,赵云便已经打马追到了他的身旁,手中长枪轻轻一点,枪头便刺断了飞熊军士兵的后颈,大股的鲜血狂飙而出,染红了赵云的裤脚。
杀死了三个飞熊军,赵云心中的怒火却未曾得到半丝宣泄,他依然感到心头火烧,一双眼中满溢着冷冽的杀意,照着身前依然肆虐不断地骑兵挥枪杀去。
“呼、呼”
一名飞熊军士兵嘴里呼呼地喘着粗气,满脸惊怖地不住打马狂奔。
太吓人了,太吓人了,刚刚那个该死的年轻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单人独骑视他们飞熊军如无物,冲入阵中不管自己兄弟如何围攻于他,他都只是轻轻的挥出一枪,看起来轻飘飘的一枪,便能夺去自己一个兄弟的性命,再一枪,又夺去一个兄弟的性命,他只不过刺出了二三十枪,自己的几十个兄弟便全都去见阎王了。
直到只剩下他一个人,他的胆也已经被吓破了,他现在只想马上逃离这个见鬼的地方,逃离那个恐怖的少年。可是那少年依然没有放过他,一直如恶鬼索命一般紧追在后,那刀锋般冰冷的视线刮得他后颈不住的抽痛,终于那少年追上来了,他已经能感受到那杆亮银枪的枪头刺出时所带起的冰冷寒风了。
那枪锋刮得他后颈一阵生痛,不用回头看,飞熊军士兵也知道那亮银枪已经快要刺到自己身上了。只是突然间,他的后颈还未感到枪锋入体,却是先感到了腰侧一阵撕裂的剧痛传来。
那疼痛是如此的剧烈,剧烈得让他的脑袋瞬间变得一片空白,然后他视线开始漂移,马头从的眼中移开,一旁的房屋从眼角一点点地开始占满了他的视线,最后青灰色的路面出现在他的眼前,随即明光一闪,飞熊军的士兵眼前便只剩下了一片黑暗。
任凭飞熊军士兵那无主的战马从自己面前跑过,叶成策马绕到了飞熊军士兵的尸体旁,拔出了黒木长枪。
“师兄。”
最后一个飞熊军伏诛,赵云勒停了战马,调转马头来到了叶成面前,刚刚开口打了声招呼,叶成便抬手打断了他随后要出口的问话。
“董卓手下西凉军入城,正在大肆劫掠,皇宫已然失守,元俭正带着卢光禄退出城外,你马上同我一起撤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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