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五三 韩遂生死存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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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国造神者353:3--4 22:49:32。刚刚还在撵着叛军屁股,杀得他们四散溃逃,只靠着几个将领的嫡系人马苦苦支撑才不至于全线崩溃。可是到了现在,却是换了马腾在咬着牙,艰难承受着叛军的冲锋了。  说.b。更

    这些羌人疯了!?49236

    这是马腾此刻脑中唯一的想法,明明冲锋毫无阵型组织,每个人脸上全是惊恐失措,有的人在逃跑中早已不知把兵器扔到了哪里去,而有的人则是惊慌地直接用身子撞向敌人。往往马腾的部下只是随手一挥,便会有叛军肠破血流,又甚至是他们都不需要动手,叛军就会直接往他们座下战马撞去,当场就被撞得筋断骨折,随后命丧于战马蹄下,又或是同伴脚下。

    这无谋的冲锋,是瞬间便让得叛军一方死伤惨重,可他们却依然是不怕死地一个劲往前冲,就那么用他们那脆弱的血肉之躯死命地往敌人阵线里填。如果这是什么为了他们崇高的理想,什么自由、什么新世界之类的理由,那他们这一亡命的举动绝对可以获得包括他们的敌人在内的所有人的铭记。

    只是,可惜,这些叛军的不要命,不过是因为他们已经被吓蒙了,受不了伤亡的威吓,失去了方向感,眼里一片空白,脑里子只剩下了拼命往前跑的念头,就和一群受了惊只知道疯跑的羊一样。

    可是偏偏就是他们这样一通疯跑,还真让他们跑出了一条活路。就算人和马的体格相差巨大,跑起来的战马能连着撞飞五六个叛军无压力,可是这里的叛军可不止五六个,不,应该说马腾的部下别以为只撞开五六个叛军就算了,成百上千的叛军可是在连着不断地冲击着他们,稍有不慎便会阴沟里翻船,被这些吓昏了头的叛军给反过来掀下马来。

    这不,一个马腾的部下因为战马连续不断地,也不知和几十还是上百个叛军撞到了一起,身子吃痛之下突发软蹄,整个便跪倒在地,把背上的骑士都给掀到了地上;另一边,又一个士兵刚刚一枪刺穿了一个叛军的心脏,还没来得及抽回长枪,后头又有两个叛军疯了一般,不管不顾地直撞到还挂在长枪上同伴的尸体上,一撞之下,叛军自是倒飞而出,而那士兵却也感到长枪上突然被重重一荡,力道千钧,带得士兵一个没坐稳,身子便被摔到到马下……

    就这么着,马腾手下士兵被叛军那滚滚人潮冲着冲着就无端折了百余人,马腾见状无奈,只好大声令下,让士兵们把阵型靠紧一些,拼命打马向前,以求尽快脱出这人海当中。

    虽然马腾也知道这么一来,山道两旁的空隙会变大,更多的叛军便能从两侧逃离出去,进而冲击关城。

    当初马腾因为顾忌着成纪的李戡、候选部的兵马,会顶不住董卓的前后夹击,转而杀向自己,所以留下了相当部分的人马驻守在街泉亭,身边就只带了三千多人马赶赴陇关伏击韩遂。如今连同山崖上退下来的伏兵,出城攻击韩遂的就有三千人,而留守陇关的人马只有不到三百,再加上因为马腾的出击,陇关关门并没有关闭,这时候让这些乱兵一冲,情况可不容乐观啊。

    更何况,韩遂还跟着那些乱兵一道冲过了他的封锁,已经往关门而去了,有韩遂在那里统筹指挥,陇关就更是岌岌可危了。

    可是这时候的马腾却偏偏不敢下令回头,开玩笑!先不说狭窄的山道间要掉头有多么困难,骑兵冲锋可不是大航海排战列线,侧面可是骑兵冲锋阵型致命的破绽,你让他在敌军人群当中转向,把侧面正对着叛军曝露出来,任凭叛军那些疯子狂冲猛撞的,包准这三千人马还没掉过头来,就先损失十之七八的兵力了。

    所以马腾明知陇关可能会有危险,却不得不着令部下一起往前一个劲地拼命死冲,只求能早一些穿透那该死的疯狂的人潮。

    马腾拼命的打马向前,他胯下的战马如破浪一般艰难前行,他手中长刀没有一刻停下,刚刚斩落一个叛军的人头,就又马上抽刀荡开一旁胡乱刺来的长枪……

    不知跑了多久,也不知挥了多少刀,座下的战马嘴边已经开始冒出白泡,手中的长刀越来越难以挥动,身上的盔甲已经有几处被破开渗出了鲜血,可是马腾入目的,还是那不见尽头的人潮,那汹涌而来,脸上尽是惊慌,手中兵器胡乱挥舞,战马群中夹杂着人头从身边跑过,人潮如海,不见尽头。

    “他娘的!人太多了,连马速都提不起来,要什么时候才能跑到头啊!”

    人潮太多,马腾不单止自己疲于应付混杂而来的叛军,就是胯下的战马也连一个调换步伐节省马力都做不到,整整一个时辰,马腾和他的部下连同着战马全都被迫着以最强的状态在冲锋着。

    但是人的体力和集中力毕竟有限,整整一个时辰的强力冲锋,马腾和他的部下都已经快要接近极限了,其实别说是人了,跑到现在许多战马都是已经口吐白沫,随时都有发软蹄的可能出现。

    要是再不冲出这该死的人潮,很难说再过那么一、两刻钟,这三千人马里头还会头多少人能留下来。

    “吼!”

    尽提体力,马腾一刀削过身旁一个叛军的头颈,一颗斗大的头颅便冲天而起,脖腔里的鲜血喷出老高,又像开花一般洒落下来。

    刀锋划过,马腾也不去看那叛军士兵到底如何,只是立即收刀护身,准备随时防守不知会从哪里过来的攻击。可是等了半响,马腾却依然没有等来那预想中的攻击,而在这时候,他才发现原本充斥眼中满满当当的黑点已经消失,一抹白光被黑黄色包裹衬托着更显刺眼。

    眨了眨眼,马腾迷迷糊糊的眼睛逐渐清晰,他这才看清楚,四周一片的开阔,原来他已经冲出了那汹涌的人潮。

    大大的喘息几口,马腾眼中显出了一种劫后余生般的庆幸,脸上也满是振奋的神情,策马又往前奔驰出一段距离,他这才勒住马头转向一旁。掉过头来,马腾便看到他的部下正陆陆续续地突破了人潮,可是仔细一看,马腾脸色却是一沉。

    只见向马腾跑来的部下们事情疲惫,衣甲多有不整,甚至还有许多人身上带着不少的伤口,鲜血正汩汩而流,而那原本整齐的锋矢阵型则是东缺一块,西少一角,粗略看来竟是有其中少了五百多人,所以那阵型才变得一片残破,而那五百多人不用说,肯定是已经葬身在那汹涌人潮的脚下了。

    马腾不禁一阵气苦,眼看着就要干掉韩遂,这次行动就要竟全功,可是到最后却那些叛军却不知发的什么疯,居然悍不畏死地往对着他们死命地反向冲锋,不但挡住了他的去路让韩遂得了一个逃命的机会,后来更是让得他经历了一次从单方面的屠杀转变为如同攻坚战一般的冲锋,最后还损失了五百多人。

    一想到这里,马腾就觉得胸口一阵气闷,两眼也是阵阵的发黑,喉头一甜,一股逆血就要破口吐出。可是马腾却两眼用力一合,喉头一阵蠕动,竟是硬生生地把那口逆血给吞回了肚子里去。

    身旁的部下们也是刚刚逃出了那一片茫茫的人海,士气已经大不如前,如果现在他马腾再表现出一丝软弱来,那么这次的伏击就铁定会功亏一篑。已经跑了个韩遂,要是他们再不多杀几个叛军,那设想的功劳和丰厚的赏赐就很可能要打水漂了。

    所以趁着如今身处叛军身后,他马腾绝对要带着人马再回头去杀个够本,把因为韩遂跑掉而剪掉的功劳,从这些叛军士兵的身上重新给捞回来。

    又休息了一会儿,感受着刚刚发软的身子又恢复了些许力气,马腾振臂一声高呼:“众将士,杀尽叛匪,随我冲啊!!”

    “冲啊!!”

    受马腾鼓舞,士兵们也都鼓尽所有的力气一声高呼,随即便跟在马腾身后扬起兵器,又一头向着叛军的后背凶狠杀去。

    如今叛军人人都只顾着往前跑,要逃出那绝死的埋伏圈,而对于挡在他们身前的一切阻碍当然是拼了命一般的予以清除,即使那个是自己的同伴也没有任何情面可将。可是叛军士兵一往无前,却是对于身后的防护完全空虚,或者更严重地说,他们根本就是对于从后而来的进攻感到了心胆尽丧,完全没有了抵挡的想法。

    所以马腾带着部下从背后杀来,除了更刺激了叛军们奋勇向前以外,根本没有受到哪怕一丁点的反抗,所有的叛军只要一看到背后有人杀来,全都是口中一阵哇哇怪叫,脸上惊恐更甚,然后也不管前方有没有人,一个劲地就是往前跑,而一发现路被挡住了便是挥舞起手中的兵器往前一通乱砸,直到砸出一条通路,又或是在这之前就被马腾带人斩杀为止。

    被驱赶着,叛军们更疯狂了,不断地互相推挤、踩踏、挥刀自相残杀,一路丢下许许多多的尸体;而马腾呢,含着一口气拼命地往回追杀,他的精神早已麻木,只知道挥刀、挥刀、再挥刀,连续挥刀、一直挥刀、不停挥刀,直到杀过了陇关,又直杀出了三里路外,眼看四周已经不见一个叛军的踪影,只有地上数不清的尸体散落堆积路旁,他这才勒住了马头,止住了追杀的脚步。

    这一停下来,马腾本想喘几口气,可是一张口,他却发现浑身上下顿时失去了所有力气,身子在马背上摇晃了两下,便一头栽下马来,而在他身后,所有的部下更是早已跌落马来,其中许多人更是背一沾地,就一阵呼噜声响起,叫也叫不起来。

    而马腾身子着地,眼皮也是沉得再也睁不开,双眼一合,便感到意识渐渐抽离,巨大的倦意瞬间吞噬了他的意识,在他沉入深沉的睡海之前,马腾迷迷糊糊间就只听到一声似稚嫩似深沉的声音焦急地响起。

    “主公、主公。”

    庞德飞奔到马腾身边,紧张地扶起马腾的身子,等看清马腾不过是体力透支过度而沉沉睡去以后,他才放心地叹了口气。转眼扫了四周一眼,庞德看着那尸横枕籍的山道,转头又望了远处的关墙一眼,庞德这才沉着脸色下令收兵。

    三国造神者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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