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子谦一听这话,心里真恼了,可是面对眼前他寻找多时的俏人儿,他不舍得去责骂她,毕竟刚才自己出言太过不逊,罢了,爪子就爪子吧,虽然说法特别了一点,但是他也只是皱皱眉头,松开了他对风芷瑶的禁锢。
拓跋紫霄递了个阴冷的眼神给两位蒙着紫纱的少女,他的意思自然是要她们暗中跟上了。
于是那两位少女轻轻颔首,如羽毛一般的声音轻轻离开,不留丝毫痕迹。
慕容冲见风芷瑶要走,便不悦道,“瑶儿,我也跟你一起回去如何?”他要和他的小王妃誓死不分离。于是他赶紧表态道。
“你愿意跟本宫回去,是想当本宫的男宠吗?”风芷瑶笑了笑,冷的森寒,让慕容冲直觉得风芷瑶在生气,而且很生气的样子。
“厄……本王如何去当你的男宠,本王只想娶你为小王妃。”慕容冲闻言,马上摇摇头,男宠?她如何想的出来的?想他堂堂北澜国摄政王次子,怎能当男宠?
“不愿意就算了。”风芷瑶本来就是乱说的,这会子见慕容冲摇头,随即心里松了口气,便扬手和温行远他们说一起回公主府吧。
一男六女扬长离去,留下三人咬牙切齿,这三人自然是拓跋紫霄,慕容冲,北堂子谦。
“你们两位,一个将她辱骂,一个将她霸王硬上弓,本王觉得你俩肯定被瑶儿三振出局了,看来还是本王赢得美人归的机会大一点。”拓跋紫霄看着垂头丧气的两人,脸上一阵得瑟。
“哼,你也未必!”慕容冲冷冷道,便带着他的人走了。
北堂子谦在看到追雨的眼神时不时的飘向楼上的方向,于是开口问拓跋紫霄。“拓跋王子,刚才那女子到底是如何被你那属下调教的?”
“自然是先jin后杀!阿齐纳可是各中翘楚!”拓跋紫霄扬唇冷笑,一个卑贱的想攀龙附凤的女子,他可没有兴趣,再说这个女人姓轩辕,就让他大倒胃口,是以,杀了最好,落的眼前清净,正好让心仪的美人儿开心开心。
“果然还是瑶儿有眼力。”北堂子谦示意追雨和追雷跟着自己离开。
“追雨?你怎么无精打采的?”北堂子谦有点疑惑,莫非追雨那小子对那轩辕灵熙动心了?
“启禀公子,白白损失了轩辕灵熙这枚棋子。”追雨很是惋惜的说道。
“是觉得有点可惜,不过咱也不亏,走,回去客栈再说。”北堂子谦可不想和拓跋紫霄叙旧。
拓跋紫霄见诺大的茶楼内就他一人和一仆人,接着他吩咐仆人将阿齐纳喊了下来。
“阿齐纳,刚才那女人死了没?”拓跋紫霄若有所思的看了阿齐纳一眼,放下手中的精致彩釉的白玉茶杯,潇洒颀长的身躯略略坐直,修长光洁的手指轻敲着杯身上彩釉绘制的桃花枝,眉眼一沉。
“刚死,确定没气了。”阿齐纳扬唇禀报道。
“很好,将尸首扔去乱葬岗,嗯,速度要快!”拓跋紫霄问道,面色含霜染冰。
“是的,王子殿下。”阿齐纳马上应道,随即瞪了一眼掌柜的,便走上了楼梯,不一会儿将一具赤身果体的女尸扛下了楼,走出茶楼大门,往黑凝国的乱葬岗的方向而去。
掌柜的听了瑟瑟发抖,心道,果然鲜卑族的大王子最是嗜血,好端端的姑娘家就这么香消玉殒了,可悲,可叹。
接着拓跋紫霄冷冷的一暼,掌柜的立马垂头算账了,等他再次抬头,根本不知道拓跋紫霄是何时离开这个茶楼的。
风芷瑶和温行远他们一起回到了公主府邸。
一起用了晚膳之后,风芷瑶被突然出现在府里的紫云吓了一跳。
“紫云,你如何不去伺候我娘?你如何会在这里?”风芷瑶正想沐浴了之后,躺床上歇息呢,不料却在听见紫云来了之后,便马上见她。
“启禀公主,长公主……长公主……她……”紫云一边说,一边哭的泣不成声。
“你倒是说句话啊,别说了半句就哭啊!”风芷瑶被紫云一哭弄的心烦意乱,于是冲着紫云吼道。
“瑶儿,别那么凶,你看紫云她哭的很伤心呢,是不是娘她又发病了?”贺兰祺连忙劝说道,接着他鼓励紫云道,“紫云,你好好说话,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启禀公主,长公主……她……她薨……薨了……呜呜……”紫云哭的惨兮兮的,小脸上满是泪痕。
“你说什么?薨?”风芷瑶震惊的睁大了眼睛,心想,古代的用词薨,不就是代表死了吗?紫云想表达的意思是长公主死了?
怎么会死呢?昨天她还去见过她呢,她当时笑的很开心怎么今天突然就死了呢?
“不会的,不会的!紫云,你骗我的,对不对?”风芷瑶不敢置信,一行清泪从美丽的眼眶内滑落,嘴里哭喊道。
“公主,是真的,是真的,就在一个时辰前,长公主突然唇色发紫,脸色发白,紧接着便是不省人事了。公主,这事情太医已经确定了的,长公主真的薨了,呜呜……”紫云哭的越来越大声。
“紫云,此事莫要张扬,百姓们心里的长公主早就薨了,如今死的是我的娘,明白吗?”风芷瑶直觉得此事古怪,按理,东方曦一定会派人暗中保护凉沁蝶,为何此时此刻会出这种意外,难道是说这起事情和她的选驸马之事有关吗?
“走,快带我去看看。”风芷瑶越想心里越急,于是她连忙穿好衣服,然后叫上美男们一起浩浩荡荡的去了长公主生前所住的院落。
风芷瑶在院落外远远的就听见丫头们哭的惨兮兮的叫喊声。
奇怪,她到底是怎么死的呢?
“皇上有令,不得在此喧哗。”两名带刀侍卫跑了过来,扬起明晃晃的大刀想要挥向那些哭泣的丫头们。
“怎么?本宫自有分寸,你,还有你都给本宫滚出去!”风芷瑶红肿着眼眶,冲着两名皇帝派来的带刀侍卫怒喊道。
“哼!不过是野种一个。”两名带刀侍卫恼火之极,但是也不敢大声发作,于是眸光含着鄙夷,互相睨了一眼,轻声道。
“你们说什么?谁敢说本宫是野种?”风芷瑶自从练习武功之后,耳力极好,于是她的红唇扬起一抹阴森森的笑容。
“厄……”她竟然听到了?两名带刀侍卫害怕的默默后退,但是脸上还一脸的佯装什么都没有说。
“刚才说了什么?赶快从实招来!”竟然敢骂她是野种!
“厄……”两名带刀侍卫第一次看见有女子如此的气势强大,一点也不亚于太子东方曦,是以,两人的腿脚开始发软发颤。
“瑶儿,和他们啰嗦什么!”墨染白他们自然也听到了,于是走过来,不悦道。
“这两人交给你们几个发落了,我去看看我娘。”风芷瑶瞪了瞪那两名带刀侍卫,便甩袖走开了。
“嗯。”六人自然只好答应。
风芷瑶走入凉沁蝶的内室,吩咐守在一旁的婢女们都退下。
她缓缓的走近——
但见水蓝色纱帐下有一张梨花木雕的大床,此刻凉沁蝶正躺在床榻上,一动不动的,面色苍白,唇色呈现紫色。
风芷瑶坐在床沿,伸手摸了摸凉沁蝶的面容,她的眼角滑下一颗晶莹的泪珠。
唇色呈现紫色?莫非是中毒的症状?
于是风芷瑶拿起云纱丝帕,覆盖在自己的脸上,遮住鼻孔,手上也用另外的帕子垫着,接着她脱开凉沁蝶的衣物,但见光洁白皙的肌肤上都有紫色的斑点。
风芷瑶大骇!真的是中毒!只是谁会这么阴毒呢?连一个疯子都不放过?
不行,不能就这么将凉沁蝶给落葬,她要等太子舅舅回来,一定要等他回来。
风芷瑶倏然闭上眼眸,心口一阵刺痛,他们为何连个疯子都不放过?
“瑶儿,你怎么了?”傅雪残等人一进来,便看到风芷瑶一脸的呆滞,眼眶噙着泪花,看着这么楚楚可怜的泪人儿,教他们一阵心酸。
“娘是被人给害死的,只是我没有证据!”风芷瑶趴在傅雪残的肩膀上嘤嘤哭泣。
“瑶儿,你怀疑是谁,我们一起去杀了那人!”司徒烨磊见她落泪,心如刀割,立马脱口而出道。
“那人是谁,我心中有数,只是我必须等太子舅舅回来,才能将此事交予太子舅舅处置,因为我只是怀疑,还不能确定,这样吧,今儿个,都给我留在这儿,一起查找我娘被害的蛛丝马迹,还有,我们把这院落里所有的婢女盘问一遍,看有没有遗漏什么?”风芷瑶心思缜密的说道,她一定要将那个人所有的势力摧毁的干干净净!
“瑶儿,只是我们等得,怕是娘她等不得啊,万一她身腐烂的话?”贺兰祺马上想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于是他挑眉道。
对啊,对啊,这里没有福尔马林,那就只有用冰棺材了。
“此事我有办法,烨磊,你先去找一块巨大的冰块,或许贵族人家的地窖里有冰块,还有,你设法为我寻三个石匠,将找到的冰块快速的凿成棺材的摸样,然后把我娘放入冰棺材里,或许可以保证她的容颜身躯不毁。此事要快!不得迟疑,你快去办吧!”风芷瑶沉着冷静的下令道。
她必须要保证凉沁蝶的模样不变,且不腐烂,只希望东方曦快点回来。
“瑶儿,我已然飞鸽传书给东方曦,相信他很快就会回来的。”贺兰祺拥着一身白衣的风芷瑶,柔声安慰道。
“但愿他能快点儿赶回来,只是不知道丹州城的战事如何了?”风芷瑶轻轻的抬手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
“他大皇姐的事情怕是比任何事情都让他在乎吧,瑶儿,你不要杞人忧天了,这里盘问婢女的事情,让我们来问吧。”墨染白看到风芷瑶脸上呈现的倦容,爱怜的说道。
“不,还是我亲自来吧,这些事情,是我最后能为我娘做的!”不,她是代替原身风芷瑶在做此事,她用了风芷瑶的肉身,是以,她会拼尽全力为她的母亲讨个公道的。
风芷瑶将手上的云纱丝帕收好,再将脸上覆盖着的另外一块云纱丝帕拿下来。
她拭去眼角的泪痕,道,“来人呐,将这个院子所有的婢女集合在花厅等候我查问。”
“你们别看我,我娘的身份注定不能报官,只能暗中查找线索!”风芷瑶见他们一个个诧异的目光看向她后,她缓缓抬眸解释道。
他们想了一下,是啊,长公主之死早已载入史册,而今真正的长公主之死,如何能去报官,若是那么做了,不是自打皇家的嘴巴嘛?
于是他们觉得风芷瑶分析的对,分别沉着脸坐在红木太师椅上,等待紫云将婢女们都给招来。
很快,六个婢女都来到了风芷瑶的跟前。
个个脸上都哭的梨花带雨似的,仿佛死的不是他们主子,而是她们的亲娘似的。
紫云一一为风芷瑶介绍这六个婢女的名字,从左起第一个,浅蓝,平儿,宁儿,书音,悦儿,青怡,还分别说了来这儿的时间年限,只有最末一个青怡来的最晚,且说话柔声细语,好似最不可能的一个,可是风芷瑶嗅着她身上的熏香,脑子里一片疑惑,一个小小的丫头为何会穿着熏香的衣服?
只是青怡也是太子舅舅安排在这院子里的人,所以,风芷瑶也说不好。
然后还有一个高高瘦瘦的婢女浅蓝,长相貌美,如花似玉的样子,此刻她正是站在首位的那一个,脸上的泪痕也太多了吧,活像真的死了亲人似的。
风芷瑶看了她不停的哭泣,且泪痕不断,心下狐疑,虽然她照顾凉沁蝶的时间最为长久,最不会让人怀疑,可是风芷瑶总觉得浅蓝全身都怪怪的。
“好了,你们都下去吧。”风芷瑶盘问了半天也不见问出有价值的线索,还不如自个儿仔细在娘的屋子里好好找找呢。
“哎。”风芷瑶叹了口气,娇躯懒洋洋的靠在墨染白的身上,无精打采的样子。
“瑶儿,应该不是食物的问题,刚才我们已经把所有的食物都查看了一遍,没有什么蛛丝马迹,或许是从别的地方下毒的。或者借助某样东西。”苏慕焰优雅的打了个哈欠,单手支着下巴道。
“慕焰哥哥,你分析的不无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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