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激shè过来的物事所附带的力道大的出乎她意料。手指夹是夹到了。但是没夹住,两指内侧的指肉皮肤被擦得火辣辣的痛,掌心指间的嫩肉也被卡的生疼。有如被金属硬物硬硌了一般。受到冲击震动的小手更是不受控制的随着这股力道猛然回挫,差点没撞到她粉嫩无瑕的娇面俏脸儿上。
该死的,稍落下风呢……
关灵英气的眉毛拧起,脸上带着倔强,咬咬嘴唇。不服输的将夹到的东西带到眼前。
当她看清楚接到手中的东西是什么的时候,原本已经皱起的眉毛,再一次皱紧。目光凛然。
薄薄的,折叠成四角形,方方正正的纸条。
她刚刚教训张海时用的是纸团。揉成实心的纸团,带有一定的质量,加上外附的力道,使之具有不弱于石子的打击力。
可那个家伙用来袭击,或者是jǐng告自己的居然是个纸条!
虽然折了两折,但分量仍旧极轻的纸条居然被附着了这么大的力道!
孰强孰弱,两者之间高下立判。
学人家摘叶飞花皆可伤人的暗器大高手?切,装什么大尾巴狼?关灵紧绷着脸,咬着唇,暗哼一声,猛地转头瞪向唐宁,目光不善。
对方却嘻嘻笑着,冲她呶呶嘴。唐宁的意思本来是想让她看看手里纸条上所写的内容。可没想到他这呶嘴的动作让人家女孩子误会了。
恶心的冲我撅嘴,这家伙想干什么?感觉到自己被当场羞辱的关灵怒火萌生,粉脸通红。将纸条狠狠的团在手心,五指发泄似的捏得吱吱响。骨节泛白,发青。眸子中的火焰有爆的的趋势。唐宁一看坏了。知道让对方误会了。脑袋瞬时大了一圈儿。
可眼下是在课堂上,又不好高声解释。只好摊摊手,无奈的做出苦笑。
“姓唐的,你想死是不是?”
“别,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想让你看看那纸条上的内容。不是存心的要占你便宜。”
“哼,别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相信你,飞飞真是瞎了眼,居然看上了你这么个yīn险卑下的小人。”
“大姐,话不能随便乱说的啊。不信的话,你看看那张纸条儿?”
“你才大姐呢,你全家都是大姐……”关灵美眸圆睁的双唇急动。同时,心里也加上了一句,“人家还没你大呢,叫人家大姐。什么意思啊你?”
暂时压下火气,半信半疑的重新摊开那张皱巴巴的纸条,眼前陡然一亮。没注意内容,先注意到的居然是那一排黑sè的钢笔小字儿。好一手漂亮的行书!字迹飘逸潇洒,如行云流水。笔力绝对是非同一般。单就这一手,就非短时间内能磨练出来的。心下赞叹,但面上却表露出不屑的神情,扁扁嘴。眨了下眼睛,看了下去。
只见纸条上写道:“关灵同学。美好的事物是用来欣赏的,小男生对异xìng懵懂好奇,心里有些过分的想法。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没必要那么夸张?差不多就行了。”
没有落款,只有一张大大的笑脸。
关灵冷笑一声,将纸条唰唰撕碎。转头目注着唐宁,嘴唇蠕动:“照纸条上所写的内容来看,就是说你唐宁也会经常这样喽?还是说你想的不是前面的那个俏丽的美少妇,而是某个……”脸sè忽然泛红,闭口不说了,似乎是想到了令她难以启齿,且极为害羞的事情。
“关灵。我可jǐng告你,可千万别胡思乱想哦?我无所谓,可是你心里的龌龊想法,有污蔑人家女孩子清白的意思哦?”唐宁也嘴唇蠕动着,脸上似笑非笑,但微微眯起的眼神却流露出一抹冰寒。jǐng告的意味甚浓。
“哼……”关灵没再争辩,而是心虚的冷哼一声后,便扭过脸去,不再搭理那家伙了。
几秒钟后,身子微微一颤,眼睛忽然睁大的关灵微张着小嘴儿,忽地又扭头朝着唐宁望了过去。满脸的惊讶和不敢置信。
她才想起来。刚刚自己说话的时候是用的唇语呀?而且唐宁也是用唇语回答的她。
自己是军人世家出身。家中的父辈兄长亲戚们一大堆,目下都在军队供职。唇语这门技巧是她那位特种部队现役上尉的三表哥教给她的,可唐宁为什么也会呢?难道他家里也有人在特种作战单位供职?
可不对呀!根据自己调查的资料显示,唐宁只是一个孤儿。自小别人收养长大的。而且监护人还是一位孤寡,仅靠zhèng fǔ救济的老太太。在这种环境下,他是怎么会唇语呢?
这小子,越来越让人费解了啊!
一身正宗的国术修为不知道哪里学来的,现在又会一门特种作战单位才能掌握的小技巧。他还会些什么东西呢?真的很让人好奇呢!
关灵对唐宁的兴趣越来越浓厚了。原本还想着在过一阵子,等条件成熟时再正式向他挑战呢。现在不行了。她等不及了。对唐宁的兴趣勾起了她心中那熊熊烧的好战之火。
必须得跟他痛快淋漓的打一场!
此事绝不能再拖下去!
看向唐宁复杂莫名的眼光逐渐变得战意熊熊!
……
苗疆,自古以来就是神秘的代名词。滇,川,黔,赣,湘等很多省份都有苗疆的地域。
苗人善战,悍勇,个xìng保守,凝聚力和排外xìng都非常强大。从古至今,历朝历代的当政者,都想征服苗人,但没有一例成功。他们可以被奴役,被欺压,但是不可征服。苗人所掌握的“蛊术”(分植物蛊和动物蛊)“驱虫”“御兽”“占神”五术。更是在奇门江湖中占有一席之地。历代以来,苗疆也出过不少惊天动地的大人物,名号响彻天下的“圣师”。
八十年前的“蛊神”谷峰,就是这么一位,当年曾被誉为天下五绝之一。其名声至今不坠。
雷山,被誉为苗疆圣地。这里聚集着绝大多数的苗人群体,不论“白苗”“黑苗”“花苗”还是以个人武力强悍著称的“战苗”,都有人常年居住在这里。这里,就是苗家的大本营。
这天傍晚,晚霞夕照,天边一片绚丽多彩的火烧云。坐落在大山里,周围郁郁葱翠,一眼望不到边的林海,山风掠过,一阵阵浅吟低啸。依山而建,呈梯形,层次错落的朗格寨浴洒在落rì的余晖之下。
寨子中家家户户都升起了袅袅炊烟,男人们嘹亮的暮晚山歌,女人银铃般的爽朗轻笑。孩子们唧唧喳喳的打闹,鸡鸣,鸭叫,犬吠。所有这一切构成了一副安逸,祥和,恬美的暮sè晚景。
一位风尘仆仆的小老太太出现在寨子前,住脚远眺。
她身材不高,将近一米五左右。满头乌发盘在脑后,斜插着一根透亮紫红的乌木发簪,仅鬓角有些许银丝。圆脸,下颏略尖,面容白净,额间,眼角甚少皱纹,jīng致秀雅的弯眉宛如少女般齐整。不见一根杂丝乱毛。双眼黑的像炭,白似雪,深邃而明亮,丝毫没有因为长途跋涉而带有倦怠疲惫之sè。
老人家看年龄像是五十,气度像六十,神情阅历像七十,但又好像比这些都小,都年轻,单看外表,很难猜出她的具体岁数有多大。虽长得瘦小,但jīng气神十足。
“应该是这里了……虽然几十年没来,但我张小花不会记错……”老太太眉头微敛,若有所思,低声自吟。确信没走错地方之后,起步抬脚走进了寨子。
苗人虽然本xìng排外,但随着时间流逝,与其他民族,特别是汉民族之间不可逆的大融合,排外的本xìng已然清淡了许多。而且他们尊重老人和女人。认为她们都是神赐给世间最宝贵珍宝。
老太太是生面孔。一进寨子就引起了不少人的频频侧目。蹲在家门口嗒嗒吸水烟袋的汉子,屋子里忙活着晚饭的女人们都顺着门口抻头外瞧。孩子们也停止了嬉笑打闹。好奇的看着这位顺着青石台阶,逐梯而上的陌生人。
这时,一位身穿灰sè土布衣服,拄着拐杖的干瘦老人被一身材高大健壮的汉子搀扶着一步步走过来,离老远就高声打招呼:“老妹子,生面孔呐,外面的人?”
“大阿公,您好啊!嗯,是从外面来的。来这里找个人。”老太太眉弯,眼眯,微笑着道。
“找人?”老人走到近前,也微笑着道:“老妹子,天晚了,不如到家中坐坐,喝杯茶,用点东西,朗格寨很大。找人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找到的。”
感谢了老人家的盛情邀请,老太太摇头道:“谢谢大阿公。您的邀请,我很荣幸,不过,眼下就不打搅了。”
“这样啊……方便的话,那老妹子你能告诉我你要找的人是谁吗?知道是谁的话,我应该能得帮上忙。”
“这个…...呵呵,也好,那就先谢谢您了,他叫白奇生,今年大概七十五六了……”
“白奇生?”老人想了想,回头问身边的壮汉,“咱们寨子里有这么个人吗?”
壮汉想了想,摇头道:“好像没听说过。”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