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这一大早儿的就迎来了态度如此不善的注目礼。
这事儿闹的,去跟许大班长解释一下?
说昨儿个,自己忙着救人,做了什么什么法器。所以把您的事儿给撇脑后了?电话不如当面儿,要不您大人大量,现在给个机会呗?
那她会不会认为自己是神经病?在找抽?
或者火上加火,恨上加恨。找理由,找借口,也不应该找个这么蹩脚的?
当人家天然美少女是白痴?信你这个封建残余,玩儿迷信的小神棍?
唐宁脑袋有点冒虚汗,嗒嗒嘴,压下了上赶着去解释道歉的想法。这情况,说,不如不说。
从对方那神情上就瞧得出来,自己不过去还好,过去肯定是找不自在。越解释越无力。越描越黑。
算了,反正过去的这大半年来,只是有限的接触了那么几次,双方的交情又不是太深。自己有了道歉的心思,虽然没有成为事实,但毕竟产生过想法不是?唯一遗憾的就是没有赋予实施,失去了一个私下里正大光明接触一号美女的机会。
别人或许会悔的抓肝挠肺。但唐宁这里,嘿嘿,爱谁谁,爱咋咋地。
以后见你绕道走。
不过,在经过柳甜身边的时候,却被这个梳着清水挂面头,刘海儿掩额齐眉,长着一张圆圆的,甜甜的,可爱的娃娃脸儿美女学委给叫住了。小丫头一开口,就是压不住的火气。冲得很。而且,算得上是牙尖嘴利。
“姓唐的,说话不算数,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抱歉,昨儿个太忙,忘了。”唐宁脸sè平淡,带着微笑,就是没带有歉意。语气腔调态度更像是平rì里打招呼的那种客套。
“没别的解释?”见了唐宁的态度,是个人都不会信他这番鬼话,一向是自认jīng明的柳甜妞当然也不信。
“没了。”唐宁一脸的诚实和坦诚。
“你……”气得好看的眉毛纠结到了一块儿,黑中透亮,黑葡萄似的大眼睛成了两团烧的小火球。
于是,柳甜不再甜了。仿佛瞬间化成了炸开的小辣椒,暴怒小兔子。
兔子很柔顺,蹬鹰的时候却很有杀伤力。两只白嫩的小手按在桌沿上。哗啦。猛地向前推了下课桌。桌子碰椅子,椅子背儿撞到了前面那倒霉同学的后背,撞得他身体不受控制地前倾,胸口磕到了桌沿上,疼得他一咧歪嘴,但没敢吱声。
因为他知道自己后面坐的是谁。正主儿不敢找,便将愤怒的目光投到了唐宁的身上。
柳甜仿佛是正义的美少女战士,一切自大的脸皮厚的死不悔改的统统打倒。
借着推开的课桌空出来的距离。就要朝着转身,重启脚步的唐宁冲过去。胳膊一紧,柳眉当即一凝,回头一看是飞飞,勃发的怒气瞬间平复。挣了两下没挣开,不依道:“飞飞,你干什么?放手,让我教训家训这该死的家伙。”
“算了,甜甜,别闹了。别人都看着呢。”声音一如既往的清脆,还是那么悦耳动听。不过,许梦飞那绝美无瑕的俏脸儿上此刻变得有些苍白。平rì里那强大的班长级气场消失不见,剩下的只是无助,柔弱和楚楚可怜。
咬着嘴唇。清澈水润的眸子不经意间划过唐宁背影,目光中有愤怒,有委屈,更多的则是少女复杂的心。
昨夜手机上收到了一条来自闺蜜调侃的短消息。消息的内容让她心跳如鼓。脸儿似火烧,一直在期待着,可是,直到今天早晨醒来,也没有接到内心里期待了整整一宿的道歉。
刚才,唐宁那两句不咸不淡的话语和态度,更是让许梦飞那原本美好羞涩的少女心湖瞬间被冰雨淋透。
失望。从来没有过的失望。
心里也即时萌生出几许自嘲。
自己真是可笑。激动什么呢?期待什么呢?希望什么呢?人家跟你又不太熟。同学大半年了,说话交谈都不超过二十次。凭什么要照顾你的心情?男孩子不都那样吗。没心没肺,凭什么可笑的认为他会与别的男孩子不同?
罢了,学生本来就应该以学习为主,自己原本就不该在心底萌生出一团小秘密。原本就不该产生那不必要的羞人心思。以后再也不要胡思乱想了。安心学业才是正事。
放下,就算是表面的放下,也让许梦飞恢复了大班长原本的强大气场。乱糟糟的班级秩序很快得到了控制,恢复了平静。虽然还有不少同学没在自己座位上,但大家的耳根子都清净了不少。不再乱哄哄,吵吵嚷嚷跟菜市场似的了。
看到好友那恢复如初的干练样子,柳甜稍稍放下了心,但还是狠狠的朝着唐宁的方向瞪了一眼,挥舞了两下愤怒的小拳头。
事情发生的快,结束的也快。前后不超过两分钟。
唐宁走到自己的位置。刚刚放下书包。石头和猴子就好奇满脸的凑了过来。
“小宁子,我那挂件起作用了没?”石头弯腰凑近唐宁,用只有三人才能听到的声音急切的问道。
“还不错。差强人意。”唐宁嘴上这么说。其实他心里知道。石头提供的那枚貔貅翡翠挂件制作完成的法器,虽然是自己首次的处女作品,但完成后的品质比想象当中的要强一些。
更为难得的是,价值几百块甚至上千块钱的东西,他石头说拿就拿了出来。脸上一点肉疼的感觉没有,也没有丝毫的不舍。要知道,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
等化解完这次劫难,姚爸爸从地区回来以后,一定要让大壮那孙子请哥几个好好嗟一顿。还必须得是大馆子,反正他们家又不差钱。自己倒没啥,欠人家石头的人情可就大了。
“能用就好,我昨儿回家还特意准备出来几块呢,以后啥时候再用的时候,找我。哦,对了,大壮那死孩子咋还没来?这都快早自习了呀。”猴子屁股靠在唐宁的课桌沿。疑惑的道:“平时这个时间,这货早该来了呀?今儿怎么这么晚?”
“谁知道呢,估计这sè鬼昨晚干了不该干的事情,折腾太晚了,今儿早起发现自己玩儿大了,没准儿上那个胡同口找黑诊所去了。”石头从唐宁身后硬挤过去,先是擦了擦玻璃上的寒霜。然后两手按在窗台上,撑着身子透过模糊的玻璃,勉强的朝楼下望去。没多大一会儿,惊讶的低呼着:“我草,这货真没来呀?āo场上都没几个人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