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无聊赖,看着四处漏风唯有一面墙壁的牢房发愁,这要人怎么睡啊,地面的稻草也不知道堆放了多久,更不知道睡过多少死刑犯,想想都晦气。
可是身体实在疲累啊,这身上的铁家伙是货真价实的,陆子羽蹲坐下来,也顾不得脏了。他本也不是什么十分讲究的人,只不过从来没遇到过这么脏的,但是眼下别无他法,只能屈就了,谁让那个该死的包拯没义气呢,说走就走。
坐下来,他才有心思去仔细想一想这一段昏迷的时光以及穿越过来的情形。如果所料不差的话,他陆子羽的肉身已经死了,如今的他只是灵魂鬼使神差的回到了北宋,而且还不巧的成了陈世美的替死鬼。
可是他的死亡也太他,妈,的惨无人道了吧,被泡面呛死,真的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离奇死亡。听说过因为长期吃泡面胃里结膜而死,听说过长期看球熬夜而死,可是这被泡面呛死,唉,真的是欲哭无泪啊,他可以想象二十一世纪的未来,他的死亡必定是报刊头条,网络奇闻。
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他一直都以为是**说的,后来才知道是中国最传奇的宫刑男人—司马迁说的,如今想来,更多了几分了解。奇闻也好,怪事也罢,反正已经与他无关了,他穿越了。
不过有一点,他是很不爽,这个穿越来得也太不是时候了吧,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白富美对他暗通款曲相约狮河桥的时候,他穿越了,难道就不能在他们一番恩爱缠绵之后再穿越?
这是哪个天使大姐在和他开玩笑啊,不待这么整人的吧。可怜他长这么大,一些必要的知识都是通过苍老师的言传身教才得到的,生理需要更是通过五姑娘解决的,真的是从来没有见过荤腥。
如今倒好,人家白富美,既性感又妖娆,又对他情有独钟,一见倾心,难道就不能让他们在狮河桥上相会,然后再春风一度,享尽鱼水之欢?也不枉二十余年来一直固本培元不曾泻了真身。
现在身子是保不住了,可是带着遗憾就这么走了,多多少少心中有些不爽,如果不是他机缘巧合来到了北宋,他这一辈子可真就与女人无缘了。这是什么贼老天啊,懂不懂得人事,懂不懂得七情六欲,可怜他也就这么一丁点儿追求了,还要剥夺。
想起白富美,陆子羽再次意乱神迷,他仿佛回到了二十一世纪。夏日的夜晚,晚风拂过河面,静静流淌的河水上架着一座桥。河水无声,长桥静默,上面立着一个女子,一身红衣似火,在夜色中是那么的张扬与诱惑。
桥的另一端一名男子,白衬衫,蓝底裤,脚踏一双油光锃亮的皮鞋,板寸,长脸高鼻,乍一看沉稳中又有几分潇洒,来人正是陆子羽。
远远看到在桥上翘首以待的红发女子,陆子羽露出会心的笑容,如此美丽的女子不正是梦寐以求的嘛?他看了看河两边一片漆黑的小树林,狡黠的目光一闪而过,露出一抹猥琐的笑容。
他仿佛看到了夜色掩映下,他与红发女子的肢体交缠,那会是多么的美妙,寂静的狮河水叮咚作响,像是多情的乐章。而他们正在进行着原始的动作,这动作关乎着种族延续,关乎着未来进化方向。只不过他们把它升华成为了一件艺术品,一件令形形色色的男女都会如痴如狂的艺术品。
多么美的夜色,多么美的河流,多么美的小城,在这里他将完成生命里的第一次而不是早已不耐的五姑娘。陆子羽强压住心中的喜悦,优雅的踏着步子缓缓的走向红发的女子,多情的娇娘。
她还是那么美,傲人的身姿直透人的心底,火红的薄衫完全遮掩不住呼之欲出的身材,玲珑凸凹处令人为之疯狂。那是**的化身,是诱惑的开启,相信没有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不会败倒在她的红裙之下,而他正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男人。
进攻,主动,一向都是男人的标签,今晚将会奏出怎样美妙的乐章?脚下的狮河水如小提琴上的音符开始自发的流动,连它们也知今日将是一个美妙的夜晚,男人与女人的故事在夜色下欢歌,演绎成一段亘古不变的乐章。
陆子羽翩翩而来,红发女子也恰到好处的扭了脸,一手托着脸颊,妩媚的看了看应约而来的他,露出一抹会心的笑。
而被红发女子轻轻一望,陆子羽感觉到自己的一颗心都要跳出来了,这种诱惑比之于苍老师教课书般的动作更加令人情难自禁。请原谅,他又想起了苍老师,这等美事,本不应该出现这么低俗的情景,但是他的脑子就是不自觉的如条件反射般想起了那个陪伴他已经有几个春秋的苍老师。
“来吧,向更深处。”
红发女子看出了陆子羽眼中流露出的熊熊火焰,圆润的红唇轻轻张了张,犹如天籁般的声音回响在陆子羽的心头,在他的心中撑起了一片空间。他用力的嗅了嗅,能感觉到空气越来越浓郁的暧昧,那是爱的气息。
“啪”的一声,陆子羽抽在了自己的脸上,整个人也瞬间的清醒了过来。原来只不过是自己的幻想,可是这幻想怎么如此的清晰?很显然那不是梦,因为他是清醒的,可是不知为什么他的心底像突然开了一扇窗?
醒来以后,陆子羽觉得奇痒难耐,身体中似乎有什么小虫在不断的啃食着他的血肉。他看了看四周,虽然恶臭,但是却罕见的没有蚊子和苍蝇。那刚才的一巴掌到底为何而起?他的确感受了被叮咬的不适,可是出奇的是没有小虫子。
没有小虫就没有小虫吧,他最懊恼的还是没有成就好事,只差一步,只要再继续下去,他相信他能够如愿以偿成就美事。然而突如其来的叮咬的感觉破坏了他的好事,他想要骂人,他想要大声的骂,可是骂又有什么用呢?
贼老天连他幻想的权利都剥夺了,他就不明白了,为什么别人可以幻想,别人也可以抱得美人归,为什么偏偏他每次都是失望呢?就连五姑娘也不能完全令他喷薄,每到关键时刻就有人坏了他的好事,上次是房东,以前就更有某某。真的不知道得罪谁了,到底是哪个神仙姐姐啊,就这么和他过不去?
心中正自不爽,身体更加不爽,不知为什么脖子上那一块皮肉突然滚烫似火,好像被烧红的烙铁烫了一下。陆子羽急忙抓挠,大手一伸,摸到了一个光滑绵软的东西,像一个荷包,明显又不是,哪个男人会把荷包挂在脖子上?但是握在手里十分舒服,一股股丝丝的凉意,令人十分舒服,忍不住呻吟。
陆子羽急忙掏出来一看,原来是陈世美的贴身之物,挂在脖子上的,也就和二十一世纪的项链差不多吧,总之就是类似的东西。这个东西约摸有寸许来大,黑色闪耀着幽幽光泽,看在眼里竟十分舒服,原本的心浮所躁也没有了。
握在手中,仔细瞧了瞧,这东西怎么看都有点像奔驰的车标,只不过车标是金属的,这东西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看着像丝绸,可是偏偏闪耀着金属的光泽,却没有金属的生硬。
陆子羽不断揉捏,发现这东西既不坚硬也不固定,轻轻一揉就皱成一团,再一伸手,又重新复原,平整光洁。他不知道这东西到底是什么宝贝,像布又不是布,更不可能是玉,如果是玉的话,早就被他捏碎了。
但是有一点,他只看上一眼,就觉得这东西和他有缘,他好像在哪里见过同样的东西,一种熟悉的感觉悄然爬上心头,久久不能散去。他也不知为何会有这种感觉,按理说从穿越到现在还不到一天,除了虎头铡和衙门里的一些东西,其他的都没有见过。
可是这种感觉却又那么的真切,陆子羽索性随便揉搓,反正揉不烂搓不烂。这一搓不要紧,他的小指竟然别别扭扭的伸进去了,好像里外两层并没有缝合。轻轻一挑,把这东西撑开了。
这一看不要紧,陆子羽一把扔掉了手中的黑色东西,蹬蹬后退了几步,不会是中邪了吧。话说陆子羽为什么就那么害怕呢,他可是一个无神论者,鬼怪神马都是浮云,从小就是时常在乱坟岗晃悠的人,他能怕?
可是这一次他是真的怕了,他第一次觉得世界上有许多东西不是科学能够解释的,例如眼前的黑色蕾丝内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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