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门里香火旺兴,多出贵人!是那样……你也能出息成个人五人六,在人脸前头能挺直了腰杆!可是你……叫爹热着的心全都凉了……
为挽救李旺年回心转意,李古道软硬兼施,道理听不进去,就给李旺年动了硬的。他抄起那杆平素轰骡马车的鞭子,猛抽在李旺年骨瘦如柴的身上,直抽得李旺年在地上打起驴滚,嘴里不住地央求道,爹,爹呀,别抽啦,我错啦……李古道说,往后到底改还不改?说,你快给我说!李旺年遭受着皮肉之苦,哪里还敢顶嘴?说,爹,我改,我改,改还不行吗?……看到亲生儿子瘫倒在地滚作一团口吐着白沫,扑腾得沙尘飞扬。李古道想是揍得过重了,怕再抽下去把个亲儿揍死,就动了恻隐之心软了下来。拎着鞭子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李旺年在世的时候,没少给李古道这个很要面子的人丢脸。但儿子的不争气,似乎并没抹杀掉李古道在人心目中的威望。在镇人看来,爹是爹儿是儿。李古道和李旺年父子不能相提并论。尽管如此,李古道还是觉着在心里矮人半截。因李旺年无论如何都跟自己有着亲生父子关系。为此李古道常常在外人跟前哀叹,惭愧道,丢人啊。说不着嘴……劝别人好劝管别家事好管,真轮到自家的亲儿,就成了硬石头路上的马车——没辙咧!……李旺年比李古道死得早。是毙命于早夭。就在李旺年死的那天,他远行上百里,到坡坞子镇东西大道两旁的窑子里过烟瘾,piáojì女,逍遥快活。别看这李旺年已干瘦如柴,可当过足了大烟瘾之后,那种要女人的强烈yù念还很旺盛。虽由于身体原因,李旺年的那种实际功能已大大地衰减,老半天也难入得了状态,下身蔫小的柱体纵然使上浑身的气力也不再充盈,丧失了蓬勃向上的表现。然李旺年心瘾的爬虫却还相当地活跃!……眼瞅有余而力不足了。每这时,窑jì就藐视地盯着他,等不及了,就娇嫡嫡地道,你都成了半死的长虫,连爬都爬不动了还想逞能!又抱着希望关切道,你实在没有了能耐,就叫我帮你……说着,窑jì就拿手捧起胸前那俩类似发酵十足的白面馒头状的巨大诱惑,骑压上李旺年筋疲力尽的瘦身,拿手去触摸他下身的敏感,用嘴去舔吸着他的冲动……于是,李旺年便获得了短暂而心满意足的舒爽。他懒洋洋地仰躺着享受无能了的激情,任由着窑jì在他的区域动用着jīng力,释放着柔情……然而,遗憾的是,李旺年下身的阳刚再也不接受任何的挑逗,仍然是收效甚微无所作为。这时侯,对自身能力显得无可奈何了的李旺年,也觉着愧对了人家窑jì的一番良苦用心,就歉疚难耐着向人家赔礼道歉。李旺年在窑jì脱得一丝不挂的光洁如玉的身子面前,在窑jì期望与失望交织的眼神里,摇头叹息自责喃喃,道,不行了不行了,着那不服从指挥了的柱体,李旺年深切地感到,自己实属心咋想行也就是不行了……然而,尽管李旺年也自知功能衰减状态不佳,但却并没阻挡住这种释放yù念的强烈愿望。李旺年依然是经常陶醉于占有异xìng的心情冲动。他口气赛过力气且饶有道理地道,男人嘛,就得多玩女人……真到哪天钻了地宫,想都不能想了。李旺年说,体格不行了,可心还得行!心都不行了,就彻底地不行了!这种永不言败的纵yù之念,连李旺年自己也说不清是来自何处取自何方。后来,他终于还是从中咀嚼出些味道来。他想,原是男人老想跟女人那个,也跟抽大烟一个德行啊!都是身瘾好戒心瘾难除!……只要心里中上瘾了,别说戒起来难,就是戒了也还得复发!……在他爹李古道的鞭打之下,李旺年也曾发誓过要戒除不干,然过不了多久,就又心瘾上来无法自控旧病复发!李旺年也曾痛恨地骂过自己,心说,李旺年你这个杂种!你个傻蛋真没有半点志气!你心里的瘾头咋老是戒不掉
呢?!……吃喝piáo赌抽都叫你一人占全了,就差坑蒙拐骗偷啦!李旺年你这个没有骨气的东西……想归想骂归骂,却因了心理的恶习总是张牙舞爪,李旺年瘾头一上来,却还是依然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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