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当年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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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牢房里黑糊糊的,只有一盏昏黄的煤油灯放在一张木桌子上,借着微弱的光亮依稀可以看清一个人被几条锁链锁在墙角,衣服早已经破烂不堪了。

    “浩胖子,你给我滚出去,我要和潘爷单独谈谈!”里面的人大喊道。

    “好,好,好!”浩jǐng长这几句“好”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谦卑,似乎里面关押的人并非是犯人,而是自己的祖宗一般。

    浩jǐng长命人退了出去,然后将天牢的门关上。潘安站在囚徒的面前,一言不发地望着他,过了一会儿,囚徒忽然朗声大笑起来,道:“哈哈哈,我当潘爷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呢,原来不过是个半大的小子而已。”

    “呵呵。”潘安冷笑道,“你找我来不只是为了羞辱我吧?”

    “你应该知道我是谁吧?”男人停止了大笑说道。

    “有这种怪异的香味还会是谁,只能是马家的人。”潘安的语气依旧冷冰冰的。

    “哈哈,看来你还没有忘记当年的那件事啊!”男人朗然大笑道。

    潘安像是被激怒了一样,双手握紧,发出“咔嚓,咔嚓”的响声,然后猛然抬起头死盯着眼前的男人,那样子似乎是要将这个男人撕得粉碎一般。

    “来吧,如果你想报仇的话那就趁现在……”男人大声说道,“不过在你杀我之前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这个秘密你听了之后一定会大为吃惊的。”

    “我不想知道你说的什么秘密,我现在只想杀了你。”潘安从牙缝里说道。

    “如果我告诉你其实你父亲并不是死在我的手上,而是自杀的呢?”男人调侃般地说道。

    “什么?”潘安顿时觉得头脑一阵阵眩晕,他绝不相信自己一直崇拜的父亲会是死于自杀。“不,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吗?你才是真凶,这是我亲眼所见。”

    “哈哈,果然应了你父亲的那句话,他知道你是绝不会相信我的话的,幸好他告诉我一句话。”男人说着声音忽然压得很低,然后像是在耳语一般低声地说了句什么。

    潘安的身体猛然一颤,不可思议地问道:“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刚刚那人所说的正是潘家āo纵术的要诀,潘安一直以为这要诀除了他已经过世的父亲之外,便只有他自己知道了。谁知今天竟然在这天字号的死牢里,从死对头的口中听到了这段口诀。

    “这几句口诀的分量我想你我都清楚,如果你的父亲是我杀的话,我又怎么可能知道这几句口诀呢?”那男人语气平和地说道。

    “可是,可是我亲眼看到我父亲是死在你的手里的。”潘安的脑子一时有些混乱,刚刚的那个打击对于他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

    “那是你父亲拜托我和他演的一场戏。”那人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你又怎么可能成为潘家的顶梁柱呢?”

    “你什么意思?”潘安有些惊讶地问道。

    “唉……”那个人长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件事情我本来答应你父亲在你过了五十岁才能告诉你,不过现在我只能提前告诉你这件事的真相了,否则恐怕我不会再有时间了。”

    “真相?”潘安忽然感到自己的力气像是被抽干了一样。

    “是的,真相,关于我们五行āo纵师的秘密。”那人一改之前那副玩世不恭的嘴脸说道,“五行āo纵师因虫的不同分为金,木,水,火,土五个派系,虽然都是āo纵,但是每个派系的规矩又迥然不同。潘家属于木系,木系家族所āo纵之虫都属于常见的种类,虽然其中也有极少的一部分可用于害人,但是主要功用是祛除伤者身上的病患。可是如果想要真正掌握这种āo纵术却要经过一个极其特别的环节。”

    “特别的环节?”潘安重复着。

    “嗯,一个特别而残酷的环节。”马姓男人幽幽地说。

    “是什么?”潘安有些好奇,问道。

    “虫……祭。”马姓男人一字一句地说道。

    “虫祭?”潘安仍然重复着。

    “那是自从有了你们木系的āo纵师之后就开始流传的一种古老的沿袭方法,只有这样才能让下一代的āo纵师真正领悟到木系āo纵师的真谛。所谓虫祭,就是用自己所豢养的木系灵虫杀死自己,再将这条虫传给自己的后人。”马姓男人幽幽地说着。

    潘安的身体顿时便猛然一颤,确实,在父亲临终之前曾经将一个金属盒子交给了自己,盒子之中正是一只蓝sè的蛹。

    “可是为什么当时我看到的却是你的匕首刺入了我父亲的胸口?”潘安像是忽然来了jīng神似的,说道。

    “哎,这就是你父亲的可敬之处,我和你父亲有数十年的交情,但是因为我是土系āo纵师,两系向来势不两立,所以我们的交往一直不足为外人道。他本想亲自将一身的本事传授给你,可是怎奈你父亲忽然发现自己身患绝症,于是便写信给我,要我一定要将潘氏一族的āo纵术教给你。为了能让你尽快地掌握所有的āo纵术,你父亲故意让你看到是我杀死了他,实际上当我赶到的时候你父亲已经将匕首刺入了胸口。呵呵,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种力量能比仇恨更让人上进了。”马姓男人说完之后,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这么多年以来,我一直在暗中帮你锻炼你的āo纵术,为了让你尽快掌握木系的āo纵术,我给你设置了层层障碍,一方面让你实际运用木系āo纵术,一方面加深你对我的仇恨,你确实不负众望,小小年纪却已经成为了响当当的人物。”

    “怎么会是这样?怎么会?”潘安一直摇着头不肯相信马姓男人所说的话,但是事实却正如他所说,也由不得他不信,那木系āo纵师的口诀如果不是父亲亲口所说,任凭外人如何逼问父亲,他都绝不会透漏半个字出去的。

    两个人都沉默了,天字号牢房一时间只剩下了死一般的沉寂。

    “你究竟犯了什么罪?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出去的。”潘安忽然咬着嘴唇狠狠地说道。

    马姓男人却摇了摇头,冷笑了两声后说道:“这个世界上没人能救得了我,我今天叫你来除了要告诉你这件事之外,还有另外一件事要和你说,这件事关乎到所有人的命运。”

    “关乎到所有人的命运?”潘安心想他这句话是不是有些言过其实了。

    “至少是所有āo纵师的命运。”马姓男人义正词严地说道。

    “我不明白。”潘安心想,五大派的āo纵师本来便是明争暗斗,恨不得别的派系全部灭亡,只剩下自己,又会是什么事情能关乎到五大派系的命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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