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果然了得,怪不得---那!那你好自为之,切记,切记不道万不得已,千万可鲁莽行事!”
她重重的点点头,算是默许她,心中却早已有了阴谋。
皇后回到宫中,匆匆梳洗完毕,胸间着一件白色透明肚兜,一江南名缎进贡的玲珑绸缎披挂肩上,婀娜的身子,俊美的脸庞,水嫩的肌肤,肉阴肉现的胸前浑圆,粉黛尽施香气四溢,如烟花女子,如此着装,后宫妃子个个无不嫉妒横生,视她如眼中钉,肉中刺,各种难听的话语,霎时响彻后宫,而她却全然不理,大胆放出话去:
“纵使有人脱光衣服裸luo游大街,恐怕也是无人问津!”
此话的矛头众妃皆知,却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只能任她继续放肆,仅凭她一人之力已经让她们苦头尝尽,更何况还有一国之主为她撑腰呢!
转眼间夜幕降临,夜凉如水乍暖还寒,皇后踱着猫步走出东宫,直奔皇帝楚烨龙南书房而去。
执事太监小得子见她走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张口便向她哭诉:
“主子他已经在里边站了半天,不言不语不吃不喝的!
主子!主子可是一国之主,这样下去可如何是好!”
皇后漠蓉儿透过门缝望见明德,但见他双眼无神失魂落魄的样子,处处流露出无奈之意,心里便有了主意。
她连忙将小得子拉起:
“主子胡闹,奴才却如此无脑!
去,端一碗银耳莲子羹,再泡一杯参茶,浓的!”
“可是,可是,主子已经摔了十几个---”
“你且去办,本宫自有分寸!”
执事太监小得子轻抹泪痕,露出异样的神色,皇后推开南书房门,楚烨龙背对着她,大声呵斥道:
“滚!
滚!
滚出去!”
皇后双眸含光,玉唇紧闭,对他的话置若罔闻爱理不理,此时小得子双手颤栗浑身发抖瑟瑟不已,似要将那参茶抖掉,她轻嘘一声,双手端过暖盘,示意他出去,小得子满怀感激的退了出去,皇后听到他在门外大喘粗气,不禁连连发笑。
果不然,到底是个生瓜蛋子!
“好生大胆,竟敢嘲笑于朕,既然如此朕就亲自送你上路!”
楚烨龙单手掐住她的咽喉,迟疑片刻如梦初醒,匆忙松开大手,他从未见她如此娇媚,此时双眼紧闭屏住呼吸,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皇后,怎么--怎么是你?你!你怎会來?”
“皇上果真要夺臣妾之命,臣妾毫无不半点怨言!”
楚烨龙眼色昏暗,把暖盘从她手上拿下,歉意的说道:
“爱妃这是何意,适才朕不过同你玩笑一番,千万不必当真!”
“皇上不是说过‘朕一言九鼎,说杀就杀绝不姑息吗?’
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
他以为她在说笑沒有理会,淡漠的笑笑,沒想到,她竟然捡起地上的茶杯碎片,直接割向手腕,鲜红的血液喷涌而出,她的白色玲珑绸缎瞬间被染的血红!他心神一怔,急忙上前捏住她纤细的手腕,大声叫道:
“皇后,溶儿,你--你这是为何?”
“既然皇上执意要臣妾去死,臣妾绝不苟活于世,让皇上为难!”
她的话中有话,他已经听出,她不是埋怨,是在威胁他,他又岂不知道她的言外之意,本來对于燕王的话,他向來都是深信不疑,虽然对他恶贯满盈的事迹熟知甚深,而且他深知百姓对他的愤懑情绪居高不下,但在他眼里,燕王依然是国之栋梁,依然是他的左臂右膀。
但是通敌卖国祸国殃民,如此大罪,燕王竟然嫁祸于她,之前二人的恩恩怨怨全部成了泡影,而艳无双就是他们所有人之间的天然屏障!她虽然心肠歹毒,这一点她也承认,但是她毕竟只是一个柔弱的纤纤女子啊!
一个娇弱女子怎么可能?纵使她有通天法术,也是无能为力。
而且他燕王竟然先斩后奏,将崔公公当众斩杀,说是调戏‘王妃’,艳无双什么时候成了王妃?
再者说了一个公公怎会去调戏王妃,就是有心也是无能为力啊,真是倒打一耙,难道真的被别人言重:
说他燕王垂涎皇位已久,只是时机未到不能明抢,缺专杀与他亲近臣子,以求逐渐瓦解,做长久打算?
要是燕王果真如此用心,那甚是恐怖,他燕王要夺皇帝之位,犹如探囊取物,唾手可得!
再说,他崔公公是何许人也,那可是自他父皇就开始在宫中为他们效命的两朝元老,与半夏有着同样的地位,甚至比半夏的地位还高!(至于半夏现在去了什么地方,这位皇帝身边最最炙手可热的红人,昔日如此风光无比,现在究竟流落在何方呢?您接着往下看!)
纵使他有万般不是,能取他人头之人除了皇上,还能有谁?
他对燕王早就忍无可忍,但是束手无策,正所谓强国先强兵,他手里握有全国上下一半以上的军队,现在动他犹如蜉蝣撼树……
楚烨龙左思右想,想了一千条一万条燕王的功劳,但是所有事情,矛头直指向他,他纵使浑身是口,也无从辩解,再也找不出为他开脱的因由!
“你这个懦夫!”
皇后双眸泛红,垂下头颅张口闷哼道。
手臂轻轻转动,轻而易举便挣脱他硕大的手掌,鲜血滴滴而落。
抬头刹那,他见她对他怒目而视,闪烁出的狰狞,全身透射出令他毛骨悚然的恐怖,似要将他生吞活剥一般,他不明白,她对他何來恨意?
刚刚明明神志清醒,此刻确如精神失常,她的变化实在令他费解!
“哼,我宁愿流血致死,也不要你半分怜悯!
一个皇帝手无兵权,形同虚设;还要处处看人脸色,毫无半点帝王威严,沒有丝毫帝王气魄!
真是荒谬,可笑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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