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欢乐的时光过得特别快,似是眨眼睛,梁九月与徐猛将自抢了那诬陷他俩之人的五十两之后又过了两天。
是日,碧空万里无云,时近正午,太阳如一团火球般悬挂在世人头顶炙烤着众生。
一座土坡上,梁九月坐在上面,扛着一根枝叶繁茂的小树遮挡着阳光。
山坡下,徐猛将光着上身,被梁九月催促着围着山坡跑着圈子。
“快点,再快点!”
一声声的娇叱,让徐猛将不敢有半点的偷懒,毕竟梁九月的实力摆在那里,而且这女人和天上的日头一样,是不会对人类有怜悯之心的……
他在太阳还没起床的时候,就被梁九月催促着起床了,理由就是他的实力太弱,需要尽快提升实力。
而实力,则是修炼出来的,梁九月觉得徐猛将终日懒懒散散的,便想出了这个办法,她相信,刻苦……终会得到回报。
不过她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即便是没有获得回报,她也没什么损失,损失的是徐猛将白皙的肤色,这货太过自恋,把他弄难看一些也好。
本着反正也坑不了自己的原则,梁九月兴奋的当起了徐猛将修炼路途上的监工。
只要他稍一偷懒,她便会立即对他做出惩罚。
徐猛将可不敢怀疑梁九月的惩罚手段,这女人手上捏了个茅草人,茅草人上有根针,只要他偷懒,她就会用针让徐猛将遭到报应……
目前,那根银针已经插在了徐猛将的肚脐眼上方,下一次应该就是小腹,再下一次兴许就是男人最痛了。
想到接下来的惨样。徐猛将犹如打了鸡血一样,拼命的跑了起来。
见到他的速度提了上来,梁九月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道:“猛将哥,你作为丈夫,可要继续努力啊,一个男人的实力还不如自己女人,那样你怎么保护我?”
徐猛将摇了摇头,苦笑,没有接话。
都是报应啊,谁让他想了个馊主意说是要扮夫妻呢。
不过没办法。事情已经弄出来了,只有受着了。
梁九月饶有兴趣的看着徐猛将跑着圈子,其实除了惩罚他的罪欠之外。她还是很想让徐猛将的实力提升的,毕竟空门中人人习武,玄级巅峰尽管不是很多,可是也不会少,地级初期与玄级差了太多。一个地级初期,可以抵得上四五个玄级巅峰的战斗力,如今梁九月的敌人已经到了地级的水准。
徐猛将再不能提升实力,很有可能会有危险。
尽管有时候对这个呆子很是无语,但是梁九月还是不想他出事,和他一起经历了几次生死。梁九月习惯了每次逃亡,都有徐猛将在身边,让她本应该死寂孤独的生活变得丰富多彩。
不过这样一直跑也不是办法。到了徐猛将这样的级别,更需要的是对于天地的一些感悟或者是靠着一些天材地宝强行突破,而并非单纯的努力的锻炼,只是如今也没有其他办法了,只能先锻炼着。到时候在鉴宝大会遇到了好的药材或者宝物就弄到手,助他一臂之力。
“驾!”
梁九月娇叱一声。用手中的小树苗打在土坡上,溅起一地的尘土,徐猛将则如感通身受,速度又快了一些。
“九叔,咱们该去吃饭了,再练下去,要死人的。”
梁九月看了一眼天色,明白时间也是差不多了,她点点头摆了摆手,让徐猛将穿上衣服。
两人自前天从那些人中逃离,并没有去附近城镇的客栈投宿,而是随意在山中结了个草庐,草庐的框架自然是徐猛将这个苦力搭建的,其他则是两人共同努力的结晶……
回到草庐穿好衣衫,由于条件艰苦,徐猛将一身的臭汗也没地方洗澡,只能先去吃东西,然后再到山中看看哪里有河流或是小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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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门大地幅员辽阔,山峰无数,高耸入云的山峰也是不知凡几。
就在这不知凡几的高耸山峰中,有一座犹如天地栋梁的山峰顶端,一座美轮美奂的宫殿里面的大殿上,一个童颜鹤发的老者端坐在大殿东方的上位上,自他的座位下方的红色地毯通道两边,几十个表情冷漠的男子依次排开站立着。
红地毯上,几个长相猥琐的人正匍匐在地上,脸色苍白。
“禀老祖,被他们走脱了,根据调查,那走脱之人中的茅山道士,就是梁九月无疑,他们二人抢了小的五十两就逃之夭夭了,那梁九月的实力如同官家所说,实力高强,乩童的实力都有地级,并非我等不努力,而是梁九月的实力太强,至于她身边的那人,则只是一般的跳梁小丑,实力不怎么样,顶多就是玄级巅峰,这种实力,对于小的来说虽然是高手,但对于何家,根本不算什么。”
说话之人便是那诬陷梁九月的医馆馆主,他不着痕迹的拍着何家的马屁,这座位上坐着的可是何家早已隐入后面的老祖宗,他老人家听闻有梁九月的消息才从幕后走出,也不知道他是出于什么心理,反正在这馆主的眼中,梁九月不过是个厉害的茅山道士而已。
可惜,这个厉害的茅山道士得罪了何家,而且是还是虐杀了何家的嫡系子孙,这种血海深仇,这茅山道士再厉害也算是废了。
“嗯,滚。”一道犹如九幽中传来的声音灌入馆主的脑海中,他似是被冰水浇中,整个身如坠冰窖之中,而后知晓这老祖宗准备放他走后,他才重重吐了口气。
“茅山道士的修行,极为不易,梁九月的乩童能有地级,那么说明她的实力已经步入了道境二品,如此实力的茅山道士,在空门也是为数不多的,我自幼在空门长大,见过的真正厉害的茅山道士,也就唯有那巅峰一人,那人挥手雷电,电光闪烁间便可让人灰飞烟灭,饶是空门门主宁玉涵,这个道境五品的茅山道士,也是不会雷系符咒,可是梁九月会……不得不防啊。”
在心中计较了一番得失,鹤发童颜的老者叹息了一声道:“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就当没这回事,我何家大势初成,可不能让为了一个何家嫡系便自断前程,梁九月此人,惹不得。”
最后三个字,仿佛用尽了老者全身的气力。
他说完便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一边摇头一边叹气的朝门口走去。
留下一堆何家后人面面相觑。
见鬼了吗这是?
领悟了域的地级巅峰高手竟然对一个虐杀了自己亲孙子的人说算了,这算是怎么回事?
而且,他不仅仅是算了,还是给予了这人高度的评价,惹不得!
连域都领悟了,就差一步就是天人级别的传说级人物,加上整个家族的地级高手都惹不起那梁九月?
老祖宗,这是老糊涂了?众人心中皆是如此想着,可是没人敢表露出来,这并非是这些人敬老,而是老祖宗的实力强悍,他们不敢有所忤逆。
一个同样鹤发童颜的老者在何家老祖走了之后便站了出来,跟着他的身后,走了出去。
一众何家子弟在后面伸长了脖子,却是根本看不出个所以然。
……
一间很是简陋的厢房中。
厢房是由藤条构成,墙壁犹如鸟巢一般杂乱不堪,全是各种各样的藤条构成。
“父亲。您是怕了梁九月吗?”何家老祖的身后,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躬身问道。
“哈哈哈。”何家老祖大笑了一阵,声音犹如龙吟,振聋发聩,他看了自己这个也步入百岁之龄儿子一眼,道,“茅山道士,讲究的是个传承,胜己,空门之中,谁才是真正的王者?”
何胜己皱眉,沉思了一阵,双目中流露出骇然之色。
是他?何胜己头皮一炸,那个传说中的人物,也是个茅山道士……难道?
“呵呵呵。”何家老祖点头笑道,“如果梁九月是那人的弟子,何家死多少人也是不够填的,这件事到此,胜己啊,我选你做主事人的目的,是你够稳重,这件事,你应该明白怎么做。”
何胜己看了自己正笑吟吟的父亲一眼道:“我知道了,尽管不知道梁九月是否是那人的弟子,但是我们不能冒险,毕竟我们何家刚刚起步,这件事现在先告一段落。”
“如此,甚好。”何家老祖挥了挥手道,“你出去,如今天下气运皆乱,我何家趁着这个机会崛起,是最好的时机,切记不可因为一些不懂事的小辈弄得浪费了此刻的机缘,家族的发展是大事,到了必要的时候,牺牲一两个小辈,也是应该的。”
何胜己点头。
的确如此,家族的发展始终是大事,任何一个家族子弟都因以此为天职,尽管牺牲自己,也不能阻碍家族的前进的脚步。
“那我退下了。”何胜己朝自己的父亲躬身告别,退出了藤条构成的小屋。
这小屋是他的母亲所见,名为爱巢,父亲在这里呆了几十年了,据说他的域也是在这情感的牵引下才能有所领悟的。
看了藤条小屋一眼,何胜己转身,本是温纯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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