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
京华市西面一处看上去十分淡雅的庄园内,如今已是冬末初春之际,庄园地上的小草已经开始发芽,路边的观赏树枝上也吐出了些许嫩芽,佣人们在庄园内辛勤的劳作,欣欣向荣的景象让人心旷神怡。
可庄园的主人,庄园内主屋大厅正中间,藤椅上砸砸抽着旱烟,身着唐装的诸葛流连一脸的阴沉。
大厅里站着一些年轻、中年男女,大多气质不错,不过,其中最为引人注目的,是这些人中一个身高一米九几,皮肤黝黑,长相粗狂如人熊的男子,他此刻也是一脸的阴沉,不过他的阴沉与那抽旱烟的诸葛流连不同,他的阴沉明显霸气侧露,而诸葛流连的阴沉,极为内敛,相比之下,后者一般不轻易爆发,但是一旦爆发,其杀伤力更为可怕…
“哼!”
粗狂男子冷哼一声,大手一挥,冲正抽旱烟的诸葛流连道:“父亲,楠儿如此英俊潇洒像极了我,那些小龟儿子居然下得了手,您要不要再看看楠儿的伤势?”
粗犷男子说起话来一口川贵口音,与他的形象一眼,霸气侧露,显得很有匪气。
“三个黄毛而已,不过是些小毛贼,你们诸葛家不敢动手,那我就抱着我儿子,回娘家,替他讨个公道!”一个长相极为靓丽,穿着很是暴露的年轻女子站了出来,一把揪住粗犷男子的耳朵,道:“棕熊,亏得你平日里总教儿子多管闲事,现在好了,他被人扇了几巴掌,你知不知道。他们打的不是他的脸,是老娘的脸,老娘十月怀胎就发过誓,谁以后敢动我儿子,我就让他全家鸡犬不宁!”
粗犷男子尴尬的笑了笑,道:“这么多人,给点面子,我名字是诸葛宗雄,不是棕熊…老夫老妻的了,有什么意见。床上慢慢提嘛…”
诸葛流连脸色平静的用烟杆敲了敲桌子,阴冷的眼神扫了在场的家族成员一眼,砸砸嘴巴道:“这件事。我自有分寸。”
“怎么个分寸法?又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我嫁入诸葛家这么多年,你们一直在忍,都不直到在忍什么!好了,我现在把我儿子抱回娘家,诸葛家不想惹事。那就让我们兰家来管!”
“闭嘴!”诸葛流连双目圆瞪,暴喝了一声,缓缓道:“凤凰你来我诸葛家,不过八年,哪里能知道我诸葛家的威风。”
兰凤凰皱眉,心道老爷子今天怎么和往前总是瞌睡兮兮的不一样。她目光复杂的看了诸葛流连一眼才道:“那…那就要给我个说法,打在儿身,痛在娘心。”
“那三个人。”诸葛流连缓缓吐出一股青烟。双眼昏昏欲睡,道:“杀了。”
淡淡的话语传入在场每个人耳中,他们皆是震惊的看着诸葛流连,心中震颤,我诸葛家。是要重出江湖了吗?
“那…那两个穿着怪异的人…怎么处理?”诸葛宗雄有些惊愕的看着自己的父亲道。
“查,查出来看是否能为我所用。能则吸纳,不能…直接抹杀了。”诸葛流连重新躺回藤椅,舒坦的深吸了一口,呻-吟道:“呵…压抑了二十年,我诸葛家的承诺,已经做到了,接下来,我这把老骨头会非常的忙碌喽…”
******
京华市一医。
几十个人围在徐朗的办公室门口,表情十分怪异。
“嗯哼~~哇哈…”
“嘶~哎哟哟轻点儿…慢点儿…”
“别叫,我已经很小心了,把你的裤子拉下去一点…”
“……”
一道道男人的呻-吟声和女人的声音从办公室传了出来,周围的人每听到一句就互相对视一眼,随即再将很是无语的目光望向办公室禁闭的木门。
“好了好了,别看了,这是医院,不是戏堂,搞什么嘛,病人都回房去,医生该干嘛干嘛去,都在这堵着,成什么样子!”
医院的主任听到风声,从楼上走了下来,见到徐朗的门口果真围了许多人,便不耐烦的驱赶。
“嗯哼…来,我已经做好准备了!”
“你千万要忍住了,等会真的会让你欲仙欲死的。”
“我准备好了,你来,不经历风雨,怎么能看见彩虹…”
刚刚准备散开的人们再次聚集了起来,侧耳倾听,就连刚刚下来的主任,也是眼睛一亮,飞快的眨着眼睛,侧着耳朵,希望听到更多的内容。
办公室里。
梁九月左手拿着一张上面画了一只蝉图案的符箓,这是捉虫之符;右手则是被她自己咬破了食指,殷红的鲜血正缓缓渗出来,徐朗则是肩膀上和脑袋顶上被插了几根银针,这是让人精神兴奋的针灸疗法,蛊虫和寄主是一样的,人越兴奋,它便越是兴奋,人一旦昏昏欲睡,它也会觉得没多少精神,而要确切的感应到它的位置,就要让它极度兴奋,散发出它身上特有的气息。
因为蛊虫多半寄居在内脏中,驱虫,不能差上毫厘,否则…寄主就白受苦了,可以这么说,驱除蛊虫,寄主所受的苦和女人生孩子差不多,而且更有甚之,毕竟女人生孩子可以打麻药,而驱除蛊虫,却是要给人打兴奋剂……越兴奋,疼痛感就越强!
“嘴巴张开!”
梁九月右手挥动,在徐朗的背上画了一个大大的敕令,同时,她左手一震,那符纸‘嘭’地就被点,她迅速将着的符箓塞进徐朗的嘴里,符箓一进他的嘴巴,他双眼顿时瞪得老圆,血丝迅速密布眼白。
梁九月双手迅速结印,八指紧扣,露出两颗大拇指,指向徐朗的后背,一股道力从大拇指上激射而出,打入了徐朗的背部。见得道力入了他的身体,梁九月眼中一道厉色闪过,迅速念道:
“灵光一闪入神胎,仙神圣佛如神在,天圆地方神为尊,入神灵胎通神气,良时吉日入神在,庇护弟子减祸灾,神在灵在入神在,万事如生电在吉昌,事物进,捉虫害,神兵神将急急如律令。”
“咻!”
咒一念罢,徐朗的背部就呈现了血红色,由脊椎发出一道道涟漪向身边荡去,就犹如雷达一般。
梁九月迅速将徐朗准备好的一小卷卫生纸塞到他嘴中。
“咬住它!”
“呼…”
一个呼吸的时间,徐朗的背部,靠着右边肾脏的位置,出现了一个黑色的小点。
金蚕蛊!就在这里了!
它一直在动,看得出来,它现在很是兴奋。
“给我出来!”
梁九月清喝一声,右手张开,中、无名指曲起,其余三指形成品字结构罩在了黑点上面,三股道力形成围剿之势穿过了徐朗的身体,朝着那金蚕蛊搅去。
“轰…”
三股道力一触及到那金蚕蛊,它便扭动了一下,拼命的往后钻,而梁九月则是想让它通过食道,从徐朗的嘴中逼出。
“呜~~”
徐朗脖子通红,青筋直冒,眼睛瞪得老大,嘴中的那卷卫生纸,已经被他从中间咬折了,落入了嘴中。
“忍住,现在虽然难受点,但以后你就舒服多了。”梁九月一边控制着手上的道力,一边安慰着徐朗。
这种痛楚,一个普通人,真的很难受。
“呦~~”
梁九月似乎听到了金蚕蛊的惨叫,她现在的道力已经捆住了它,飞速将它朝着徐朗的嘴边拉动,而它则是极力反抗,但没用,除了增加徐朗的痛苦,并没给梁九月增加多少难度。
办公室门外,一群人目瞪口呆的听着里面若有若无的传来一些极其暧昧的话语,不少人气喘吁吁的,死命盯着房门,这里面在干嘛呢,怎么老是男的叫…还叫他忍着,难道…莫非…是在爆菊?
“你要是觉得痛就叫出来,叫出来要好受得多了,嗯,你叫…”
啊哟,又来了又来了…外面的一帮人气喘吁吁的盯着房门。
“咕…”“咕…”
不少人不约而同的吞了把口水。
肯定是了,女的老是在叫男的大声叫,肯定是在爆菊了…
“喝…!”
梁九月低吼一声,她的手已经到了徐朗的脖子,还有一掌的距离,坚持一下,那蛊虫就出来了!
“呼…”
梁九月吐了口浊气,加大了道力!
徐朗此刻脸色酱紫,额头上都满是青筋,太阳穴已经明显的鼓起,他一直在低吼,犹如双手抓着的床单,已经成了碎片…
“出来!”
暴喝一声,梁九月右手一松,感觉那一直不肯向前后扯的力道突然消失了。
“噗~”
一道黑色的污血带着已经染黑的卫生纸一起从徐朗的嘴中喷了出来,落在墙角。
一只长约四五厘米的,小指粗细的金黄色虫子活蹦乱跳的在地上折腾。
徐朗闷哼了一声,翻了翻白眼,便昏死了过去。
梁九月看着那金蚕蛊,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喝道:“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言罢梁九月掏出一根银针飞射了出去,将那蛊虫钉在了地上。
她走过去将那银针带着还在扭动的蛊虫捡了起来,随即掏出了一张黄纸,笑容如同鲜花绽放。
……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