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2 我不许看他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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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那银袍银发,苏娇的脑子里闪过红天黑日的画面,顿时那个遗失在了记忆深处的名字窜了出来。

    “夏呜……”话才出口一个字,右肩好像被谁用力的拧了一下,疼得苏娇抽了口凉气,本想喊他名字的声音,却成了一声呼疼的呻吟。

    颗颗豆大的冷汗滑过她光洁的额头,形成道道水痕,在月光下清晰可见,咬紧的牙惨白的脸,令他青色的瞳仁里滑过心疼之色。

    他应该早些来的,没想到黑巫这么快就动了手,他们是什么时候发现她的存在的?

    脑子里闪过那个担忧,夏寞抿着唇一言不发,快速的走到苏娇身边。

    转瞬之间危险过去情势逆转,还没缓过劲来的索尔见那银发银袍的男子大步过来,直接到了苏娇和长老的跟前蹲下,他这才回过神来,问道:“你是谁?”居然能用白巫术赶走那个邪恶的黑巫,他是什么谁?还有,这个黑巫是不是对那个女孩用黑巫术的人?传说里为什么没有提及到这种危险?

    “夏寞。”他没看索尔一眼,也故意曲解了索尔的意思,只简洁的说了自己的名字。伸手去扶开苏娇吃力托着的长老,目光落在长老左臂上两指宽的黑纹,他青色的瞳仁猛然缩了缩。

    那黑纹好像有生命一样,正以惊人的速度延着长老的左臂往上爬,此时已经接近了长老的心脏处。夏寞赶紧伸手压住黑纹的前端,掌间银光流出,暂时阻止了黑纹的延伸,却无法将它完全消除。

    可恶!这是死亡之纹,想要彻底的消除必须花上三天的时间。他很怀疑以长老的身体能不能撑到三天的时间。

    夏寞沉着张脸转头,目光落到苏娇右肩上同样的黑纹,忽略掉皮肤上有点诱人的汗液。注意到黑纹的前端已经延伸到了她胸前的兽皮内,看不到具体的情况。

    救她要紧!没时间让夏寞思考别的,伸手拉住苏娇的右手,另一只手则朝着她的胸前伸去,后者惊慌地边躲边问:“喂喂……呜……你要干什么?”

    妈的想趁机吃她豆腐不成?

    “别动!”夏寞什么都没解释,一把将苏娇胸前的兽皮拉掉,丰满白嫩的胸脯在她的惊呼中暴露出来。

    与此同时,夏寞的表情更凝重了几分。

    分明是中的一样的黑巫术,苏娇的情况却与长老的完全不同。延伸到右胸上的黑纹,分成了无数条的小岔。密密麻麻如蛛网一般朝前爬着,好像打算把苏娇的整个身体布满似。

    索尔看得惊讶地问道:“为什么是这样?”

    苏娇抢在夏寞回答之前,要哭不哭地说道:“不许看……索尔你不许看!”

    他不许看。那夏寞就可以看?

    索尔在心里吐了个槽,嘴上应道:“好好好,我不看我不看。”边说着边转开头扶起长老。本来他还有心再调侃苏娇几句的,却在这一扶之下禁了声。

    长老的身体僵硬得像是没了生命似的,索尔伸手试了试他的鼻息。弱得可以,而且断断续续的,好像随时都有可能停止。

    索尔微侧了个头,拿眼角瞄着表情凝重的夏寞,心情如同压着几块大石一样沉重。

    要是长老出事,锦腾和纳德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呢?

    苏娇身上的情况比起长老来要严重得多。但夏寞没法解释她明明没长老中的黑巫术重,为何偏偏会变得这么严重,更没有办法在眼下里就治愈了她。

    用同样的方法暂时止住了黑纹的蔓延。同时也止了黑纹带给苏娇的疼痛。

    收回手的同时,掌风刮来,夏寞抬手一格,一个反手将苏娇的小手抓住,青色的瞳仁毫不避讳的盯着她丰满的胸脯再看了几眼。才幽幽地说道:“我可是在救你的命,怎么恩将仇报的?”

    靠。这也叫救命,尼玛那又捏又揉是闹哪样哇?

    没有钻心的疼痛了,苏娇也稍稍的有了些精神。她恶狠狠地瞪了夏寞一眼,挣开他大手的钳制,边嘀咕着他假公济私,利用机会吃她豆腐揩她油的话,边背过身去将兽皮重新穿好裹紧,再怨怼地冲着夏寞冷哼着问道:“这些黑线都没消失,你确定你的巫术有用?”说着指着肩头的黑纹。

    右肩的黑纹将她的皮肤衬得更白了些。

    听到不友善的质问,夏寞斜了苏娇一眼,一耸肩,半真半假地答道:“没用。”

    苏娇本来想等他回答“有用”然后埋汰他一番的,哪知道夏寞真真假假地就答了没用,听得她到嘴边的话硬生生的吞了回去,嘴角更不自觉地抽搐了下。

    哇呀呀,在梦里还没发现,敢情这货和猫很像喂!

    苏娇后知后觉的居然没察觉到,其实她口里的猫,就是夏寞用巫术操控着的。

    “你是谁?”在苏娇腹诽的空档,索尔旧问重提。

    夏寞本来就没打算隐瞒什么,只是刚刚没时间解释一切,他才避重就轻的只说了名字。听索尔再问,他连想都没想便答道:“我是第一白巫的徒孙。”

    啥?徒孙!?

    这个答案绝对是超过索尔预料的,同时也是苏娇万万没想到的。

    “你是第一白巫的徒孙!?”一样的内容,出自苏娇和索尔两个人的口中,却各有不同的意义。

    索尔是惊讶怎么突然来了个白巫的徒孙,传说里完全就没提及过。而苏娇则是想表达,既然有个白巫的徒孙,那她又是个什么的干活。

    还说她是白巫的继承人,现在人家的徒孙都亮相了,她这个继承岂不就是白搭了?

    两人异口同声问罢,相互的瞄了一眼再同时看向夏寞,好像在等他继续往下讲。

    夏寞相当淡定地问道:“这有什么好惊讶的?”

    索尔拧着眉说:“根据传说……”

    “传说不是真的。”话还没说完,夏寞再抛出一句重磅的内容,大有雷死人不偿命的打算。

    “什么?!”口耳相传的传说却不是真的?索尔表示完全不能接受。

    虽说他是八十来岁的人,可能记忆有些不好了,在一些细节方面记错是有可能,而要说整个传说都是假的,他觉得不可能。告诉他传说的人,是他的师父和长老的爷爷,这二位可是从百年前那场灾难中幸存下来的人,从他二人口里说出来的内容,会是假的?

    索尔很凌乱。

    如果说索尔凌乱,那苏娇这个时候只能用错乱来形容了。

    她想起了夏寞在梦里说的话,她是被他弄来的。然而有夏寞这么个厉害的家伙在了,再把她弄来干嘛?这不是典型的在逗她玩吗?

    光看苏娇的表情,夏寞就知道她在想什么。眼底闪过浅不易见的戏谑,他说道:“一切的起因都不是传说那样,那并不是什么灾难。”说着他停了下,又说:“我会把真相告诉你们,不过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我们得快些回到苍原。”

    他倒不是怕黑巫再来袭,而是要回到安全的地方治疗苏娇与长老。

    照夏寞看来,其实要去安全的地方并不一定非苍原不可,各个部落都是受着他师公的巫术保护的,只要进了部落里就不会受到黑巫的骚扰。但他知道索尔一定不愿意带着长老去纳德,索性就没去提到纳德的话。

    三个人轮流着架着长老,紧赶慢赶的在第三天的清晨回到了苍原。这期间长老醒了两次,却是迷糊得连索尔都认不出来了,谁都没说长老会怎么,却是谁都清楚,长老只怕是凶多吉少。

    回到部落,安置好长老,留了夏寞和苏娇,索尔去把罗安找了过来。

    在路上索尔什么都没说,但罗安是个细致的人,看索尔那严肃到不能再严肃的表情,有种不祥的预感浮出脑间。

    是爷爷还是苏娇出事了?

    进了门,一眼就看到苏娇和一个穿着与众不同的陌生男性的背影,穿过两个背影看去,长老躺在兽皮上没有动静。

    罗安心里一咯噔,往前窜出几步的同时喊道:“爷爷!”

    听到声音,夏寞和苏娇一起转了头,两人的表情都有着凝重,苏娇的表情里还多了几分担心与忧伤。

    索尔去叫罗安的时候,夏寞和她说了他们中的黑巫术叫死亡之纹,要治愈得花三天的时间,然而长老可能挺不了这么久,或许中途就会死掉。

    绕了那么多弯,夏寞其实就表达了一件事——长老会死。

    听到罗安的声音,苏娇转过头,掀了掀唇想告诉他实情,腰间被夏寞拍了下,到嘴边的话不由收了回去。她眨着眼问夏寞是什么意思,后者轻声解释道:“让我来说。”跟着他看向罗安,平淡地说道:“你尽快准备继承仪式,长老拖不过明天了。”

    直接得不能再直接的话,让苏娇挑了下眉,心说他给她说的时候,那弯可不是绕得一般的大,怎么和罗安讲,就那么的直接?

    碍于此时不方便提问,苏娇只能暂时压下疑惑。

    这种结论,索尔是早有预料的,听得不忍地闭眼叹气,而罗安却是毫无准备,宛如被人当头敲了一棒,怔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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