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誓与主人共进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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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手拿帕子捂住了嘴,以免汤汁四溢难看献丑。

    叶阑静简直对离墨的态度无语了,活像推销员推销产品似的在推荐自己。

    不过…嗯…她比较喜欢这样的他,比以前那个总是一脸苦大仇深,她欠了他二五八万的样子顺眼多了。

    可是,说到六王…

    叶阑静忽然一下子从凳子上跳了起来,跌跌撞撞跑到梳妆桌前,抄起铜镜一照。

    随即傻眼。

    她不是在六王离忧的别院卸了琉璃宫的易容术么?怎么又回复苏凤起这个假脸皮了?

    “怎么了?”离墨见她神态不对,连忙询问。

    “离墨,我的脸呢?”叶阑静有点傻傻地指着自己,“我明明在六王的别院恢复了真容的?”

    离墨皱了皱眉头,“不是你自己换的么?”

    “嗯?我自己?什么时候?”叶阑静茫然。

    离墨眼里也现出一圈一圈的疑惑。

    抱着她回来的时候,确实是她的真容没错。

    为此,他还特地避开了她的贴身下人,只烈风几个他极亲信的暗卫看到。

    早上醒来,她已经恢复了苏凤起的样貌,他满以为是她趁他醒来前自己弄好的,所以也没有太过在意。

    怎么,她却不知道吗?

    难道说…

    敛起了眼里的疑惑,藏匿起一丝淡淡的心疼,他笑着说:“还不承认自己失忆吧?看看你那一脑袋窟窿的样子!”

    叶阑静无话可说!发怒都不得!

    要说其他事情可以作伪,这琉璃宫秘传的胭脂凝膏,离墨是无论如何做不来的!

    这鬼地方这么短时间内能把自己搞成这么人模人样的,恐怕只有自己吧。

    天啊,她从疑似病例被确诊了!

    她居然真的悲催地失忆了!

    确定了这么一个打击人的事实,原本可口的菜肴也变得食之无味起来。

    匆匆吃了几口,填了肚子底,就再也吃不下了。

    蔫蔫地看下人收了碗筷,又送走了恋恋不舍的离墨,屏退了所有人,才一个人在浴房里呆呆地洗起了澡。

    话说,某王爷原本是并不乐意离开落凤阁的,大有夜宿于此的意思。

    只是当叶阑静吆喝出她的新宠小青,红绿相间的身子往手臂上一盘,一副誓与主人共进退的架势,某王爷保持了良久无害的脸还是黑了。

    一个人静静地融于温暖的洗浴水中,心也慢慢沉淀开来。

    如果醒来以后,那颗心浮气躁的心,还无法发现什么不对劲的话。那么现在独处时的冷静却让她无法忽视一些遗漏过去的问题了。

    好些日子以前,她已经感觉到,自己和醉心的联系,被莫名的力量切断了。

    只是那个时候,她至少还能真切感受到,醉心是存在的。

    她的灵魂她的情绪只是躲在她身体深处的某个角落,却并未消失。

    可是现在…

    她细细抚摸着浴水中光滑如新的肌肤,尤其左肩,锁骨精致处,竟再无一点瑕疵。

    醉心的身体上,那个原本致命一刀留下的伤疤,不见了…

    仿佛脱胎换骨,焕然一新的姿态。

    尤其是,当她再也感觉不到,醉心灵魂的存在了。

    水汽朦胧间,她恍恍惚惚的意识到,那个总是不甘心不罢休的鬼魂,终于,完全消逝了么?

    也因此,她带给自己的武功和毒术也在渐渐丧失?

    甚至,连同记忆,也不可避免地被腐蚀,被剥夺了?

    说不出心里具体是什么滋味。

    一向不喜欢被人右左,与人分享。

    更不要说是一个鬼魂霸占了自己的身体。

    额…虽然其实谁霸占谁的还很难说…

    但是如今真切的感受到,那种超出常人间的联系,真真切切断掉了,维系联系的那一端,真真切切的失落了,不是没有一点震动的。

    这些日子来,毕竟看过了她的那么所伤,那么多坎坷,那么多的不甘不愿,和那么深的爱恨情仇。

    也不知道,离墨若是知晓了,那个他心心念念,又爱又恨的女子,自此在这个世间消失了,会是什么样的感受…

    然而,最终总是有些舒了一口气的。

    冥冥中,依稀还能听见那女子阴寒森森的告诫。

    “你以为,异世的情感,异世的记忆,能在这个世界里,永久的保存下去…”

    那失落的记忆,武功,毒术,如果是她换回自由身的代价的话,那么她甘心受了!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她一直如是坚信。

    叶阑静总算是把自己的心理顺了,畅通了,却不知,同一个夜里,另外两个男人,却为此纠缠不休。

    墨王府离非苑,离墨抬眼看着那特制的匾额,那苍劲有力的笔墨,满眼都是苦涩。

    “昊天…你有没有想过,二哥他…其实是恨我的?”他的声音有些凄凉,映衬在静寂的黑夜里,却失去了一贯的狰狞。

    白衣的男子腰间挂一只翠绿色的玉笛,两指轻抚在那柔和的玉质上,眉目微皱。

    “你二哥自小待你如何,你比我清楚。”声音清冷如冰,无悲无喜。

    白昊天,也就是琴师泊舟,白家堡的独子,自小,便是和生人勿进的二哥离非要好的人物,离墨几乎猜也猜得到他那波澜不惊的脸色下,隐藏的怒意。

    “是,我清楚。”离墨淡淡苦笑,“生为皇子,我十六岁时依然苍白如纸,不辨善恶,不辨真伪,不懂识人,不屑阴谋算计,有风浪,二哥替我扛,有困苦,二哥替我背。

    我四岁那年,母妃被父皇赐死,毒酒一杯。二哥却始终捂着我的眼睛告诉我,母妃只是倦了,乏了,休息久一点就会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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