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让下人们愈发觉得诡异得不行。
自侧王妃一顿发飙以后,内阁就陷入一片诡异的寂静。
从日上三杆到日落西头,没有传膳,没有传召下人,没有任何声响动静。
众人都不由怀疑,王妃和王爷不是出什么事了吧?
不过乱想归乱想,可没人敢在这当口进去打扰。
王爷刚才可怕的脸色还萦绕在心间,挥之不去呢!谁去找不自在啊!
内阁里,叶阑静捏着一根指头在离墨胸膛上一戳又一戳的。
这个男人的胸肌真是**的,不愧是块练功的料子。
“王爷,你这一身脏兮兮的就躺上来了,把我的床和我的衣服都弄的脏兮兮的,你害臊不害臊?”
离墨慵懒的眯着眼睛,一只手紧紧地箍着叶阑静的腰不松开,一只手准确地抓住了那只在他胸口捣乱的小手,捏进自己的手掌心里。
“心儿,以后不许叫王爷。”
叶阑静白眼一翻:“你放开我我就不叫你王爷。”
离墨假装没听见,闭着眼睛,把她又往怀里搂了一点。
叶阑静失去了武功,微末的力气在离墨眼里还不如挠痒,索性就懒得挣扎,免得白白累着自己。
她语重心长地说:“离墨,你老实说,你是不是也出什么问题了?”
离墨被她问得一滞,气呼呼地从鼻息里哼出一口气,仍是不动,舒舒服服地靠在她的脑袋上。
“离墨,我饿了啊啊啊啊!”
依旧不动,鼾声隐隐。
“离墨,你生了什么病,告诉我,咱们治…”
离墨豁然睁开了漆黑的眸子,危险的光晕瞬间落入了叶阑静的眼中。
那种危险并不似平日里带着刀枪棍棒的那种,而是一种致命的诱惑。
他笑,笑颜如醉心花般妖娆。
从来不知道,俊朗的他,阴鸷的他,还有这样妖孽的一面。
他的气息轻轻吐在叶阑静耳边,痒痒的,氤氲着暖乎乎的水汽。
“不是为夫生了什么病,是心儿你忘记得太多了。”
叶阑静惊愕地看着他,简直像看到一头正欲诱拐小白羊的大灰狼。
“离…离墨,你…你正常点…行不行?”她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流氓有化。
离墨垂眸,手里玩弄着她鬓间的一缕青丝,长久才沉下一口气,道:“心儿,你不信我?”
“信?信你什么?”信他说他们恩爱?信他说她失忆?切!
她…还真有点不确定。
虽然记忆里的离墨明明是和自己纠葛深沉的仇人,但是一个人突然变化得如此巨大,还让她找不出演绎的痕迹,真的很难理解。
况且,她是真切知道自己确实忘了一点东西的。譬如用毒,譬如功夫。
难不成,她真和离墨有了什么感情上的进展,结果自己却把他忘记了?
这么狗血的事情应该不会发生在她这样伟大的人物身上吧?
老天不会这么恶搞吧?
“那你说,三年前的仇恨你怎么可能放得下?你别忘了,你心爱的二哥一家可是满门被灭!”
叶阑静满以为,这样的话会深深刺痛离墨。
却见他表情依然只是淡漠的,尽管隐隐流露出浓重的哀伤。
“那件事,以后再不要提了。”离墨有些疲累地说:“人不能总是活在过去的阴影里,不是吗?又何况,那本不是心儿之过呢?”
“嗯?不是醉心的过错?那怎么…”
叶阑静一大堆疑惑还没出口,离墨就打断了她。
“好累啊,心儿,再睡一会儿!”说着,又闭目向叶阑静脑袋靠去。
“喂,你是猪啊!”
叶阑静气不打一处来,可是看见那真正有些狼狈有些困倦的容颜,竟然一时不舍得捣乱了。
她自己也是心极累的时候就愿意用睡觉麻痹自己的人。
虽然不知道离墨为什么变化如此,却看得出他隐藏得极深的疲乏,和心殇。
摸着那湿濡的枕头,已经渐渐干燥,心中忽然一动。
也许,那并不是什么口水…
叶阑静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
却是被一阵又一阵窜鼻子的香气给勾醒的。
“到底谁是猪啊,这么多好吃的东西放在眼前,都还睡不醒。”
迷迷糊糊好像听见离墨的声音。
嗯?骂她是猪?
叶阑静一睁开眼睛,就对上了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神。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不算宽敞的内阁搬进了一张略大的小圆桌,上面摆满了香气疼疼的饭菜,而离墨正对她的床在圆桌一边,手里执一双筷子,一脸调笑地看着她。
“果然我的心儿怎么叫都是叫不醒的,倒不如摆一桌子好菜先勾醒她的馋虫。”
叶阑静老脸一红,面上有些挂不住。
她这个人,虽然睡觉睡的并不实,但是只要她不想起,就能一直那么半梦半醒的睡下去,不采取点特殊手段还真是唤不醒她的,只会徒惹起她的起床气。
“离墨,你这又在干嘛!”
“用晚膳啊!”离墨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心儿要不要也起来用点?”
叶阑静本想下意识第破口大骂,你丫用膳干嘛要在我房里用!
可是眼睛滴溜溜地往色香味俱全的可口饭菜上一转,一句话就顺着口水这么咽下去了。
肚子好像有点不听话地咕咕叫啊!
虽然平日里离墨也没欠着落凤阁的吃食,可总也没有像今天这样摆得一道道精致诱人的。
果然啊,王爷的待遇就是不一样的!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