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此番姐姐出事,她着急去探望,却一直被扣押在了娘家,知道噩耗传来停棺已久准备出殡都没能见上姐姐一面,也不准许她回六王府,她隐隐就觉得事情不对劲。
有些事,她不可能对离忧讲,又渐渐对父亲产生了怀疑,当真是走投无路了,才想到只有这个同病相怜的姐姐。
叶阑静也是听得心惊胆战,她知道的内情甚少,所以能推断的可能就越多越可怕。
勉强镇定了下心神,才用漫不经心的声音说,“妹妹莫要听信谗言,姐姐并无什么大碍,只是…”
“姐姐!”苏凤舞忽然显得异常激动,“姐姐你还要瞒我瞒到什么时候?你以前都唤我舞儿的,如今却一个又一个妹妹的叫!你当真不记得我了是不是?”
“…”叶阑静汗颜,她怎么可能知道苏凤起以前怎么称呼她的。
“姐姐,王爷和我说,三王爷只会利用我们,最后,咱们都不会有好下场的…三王爷…他…他要…”
叶阑静看着苏凤舞纠结了半天,也不敢再接着说下去,脸色灰败地跟天要塌下来似的,心里咯噔一下。
该不是要造反吧。
心里狐疑着,脸上反而冷笑一声,“六王和三王什么关系,大家也不是傻子,六王这么说三王,便可信了?爹爹的话,你反倒不信了?难怪人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胳膊肘儿拐的快…”
“不是的!姐姐!”苏凤舞看叶阑静神色不好急忙分辨道,“那日我回咱们家里,爹娘便不让我去看你,临走前,我去爹娘屋里告别,不想听到娘在屋里哭你命苦,爹…爹却说…”
“爹说什么?”叶阑静不由得也有点心急,明知道这件事里有隐情,却又不好明目张胆的调查,好不容易碰到了个线索。
“爹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苏凤舞的声音压得极低,可饶是如此,脸色已经苍白得再不能苍白了,“这事,我连王爷也不敢告诉。姐姐,我只想到你了,从小咱们相依为命,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啊!”
叶阑静有一阵神情恍惚,君要臣死?谁是君?谁是臣?
显然,有人要的是她的命,那么这臣指的是她?那么君呢?当今圣上?
据说当今圣上和离墨关系绝不甚好,而听苏凤舞的口气,苏老爷似乎是离墨的心腹,若是皇帝要她死,那这事就古怪至极复杂至极了。
可若是苏老爷的这君说的是离墨呢?
光这句话就是大逆不道了啊!
而且,听那意思…离墨要她死?离墨要她死!
叶阑静倒抽一口凉气,脚底有些不稳。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