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遭來众女人的怒视,他讪讪地摸摸鼻子,无言地跟在后面。
西餐厅里。
菜叶优雅地切着牛排,娴娴哧溜地吃着意大利面,安淑女地叉着甜点。就兔子一个异类,埋头扒着眼前的白饭。
“兔子啊,为什么要來西餐厅吃中餐。”安望着兀自吃得欢快的兔子忍不住发问。
“因为在西餐厅点中餐是最贵的。”菜叶朝安展现了一个大笑脸,为忙着咀嚼沒空说话的兔子开口道。
“……”
安瞬间有种很想宰人的冲动,她请客也不用这样对待她吧。她都可以听到荷包里的钱在嚎啕大哭了。
兔子冲菜叶比了一个binggo的手势,扬起脖子把喉咙的食物咽下食道都说:“其实在这吃中餐感觉还可以。
安吐血,单是兔子那个套餐就已经将近要100元人民币,还是这家西餐厅的店主亲自跑到对门的强力竞争对手,,中餐菜馆给卖回來的。竟然只换回兔子一句“还可以”,真真是个捣蛋的家伙。"
“其实主要是吃西餐我吃不饱,我还是比较喜欢自家祖国土生土长的白米饭。”兔子吐吐舌头,总算给了个正经的解释。
“那干嘛刚才不直接去对面?”安白了兔子一眼。
“不是你带头走向这里的吗?再说,人家是为了照顾你嘛,怕你这个洋妞吃不惯咱们中国的菜。”
“……”
睁眼说瞎话的最高境界莫过于此,上个学期她和兔子在学校饭堂还有少吃中国菜吗?安无语凝咽,乖乖地低头戳着碟子里的甜点。
娴娴在一旁看着,不禁展颜,鲜少人能在兔子那儿讨得到真正的便宜,眼前就是一个鲜活的例子。一对比,忽然心情很好。起码十五六年來,兔子对她嘴下留情,不曾真正欺负过她,一直都是她欺负兔子的份。
“该说正事了。”菜叶端起红酒,从杯沿望着对面的安,微挑的桃花眼眯了起來。
话音一落,笑闹的四人迅速安静下來,齐齐看着安。
安放下手里的银叉子,双手交叠着撑在桌子上,微托着她精致的下巴。
“我年初回英国时在牛津遇到了叶筝。" ”
兔子的眉头倏地皱起,安在帮忙叶老夫人寻找五彩鱼藻纹盖罐时曾和叶筝接触过,所以不存在认错人的可能性。只是过年时沒有见到叶筝,原來她是出国了。但是她为什么要去英国?
“是不是去干活了?”
“干活”是圈子里对于进行物鉴定任务的代称,有时大家会接到国家直接下派的指令,有时大家是为了私人的原因外出。只要不违法,圈子不会干涉过多。
安摇头,否定了菜叶的猜测,道:“我是在学校外一个不起眼的小咖啡厅无意遇见她的,与她见面的那名男子不简单。”
“外婆对于叶筝不曾在年初一出现这件事沒有任何反应,或许是外婆派她出去的。”兔子有些不太肯定地说道。大年三十除夕夜,在叶园和叶筝交谈后,她心头一直隐隐萦绕着一股不安的感觉,现在越发地感到忐忑。
“原本我也沒太在意,可是那人抬头的刹那我瞧见了他眼角的刀痕。我认出來他是一个物走私的罪犯,流窜于各国之间进行不法交易。他的手法干净利落,国际刑警找不到有力的罪证,次次都让眼睁睁让他溜走,导致他至今依然逍遥法外。”
“你说的那个人我有印象,圈子里很多关于他的传说。要是真的牵扯到他,事情似乎十分的麻烦。”菜叶细长的桃花眼显得高深莫测,无法看到眼底的情绪。
“娴娴。”兔子有些担忧地望了一眼自己从小到大的闺蜜。她是个自由的人,与圈子无关。兔子不想让她被这些事情干扰,尤其是现在事态不明朗的情况下,她不愿意让娴娴冒险。
“兔子,我沒事。我家是做丝绸进出口的,丝绸的历史悠久,所以多少与你们这些鉴定物的人会有交集。之前我爸也我提过那个人。”
娴娴向兔子露出一个安抚性的微笑,兔子的担忧她不是不懂,而是有些事情她是无法置身之外。
“也提过吗?”兔子微微吃惊,稍微思索了一会道:“是那个时候吧?”去年11月秋游回來后,娴娴曾有段时间不太对劲,想不到居然与这个人有关。
“嗯,是那个时候,他利用丝绸的进出口暗中偷运物出境,这事惹出了不少麻烦。爸爸回国和我抱怨了两句就不愿多说,我不清不楚只能干着急,也不知道从何道起,所以沒有和你说。”
“一个叶筝已经够让人头大,又來多一个,还让不让人清净啊。”兔子无奈地垂眸。
“你当时有听到什么吗?”菜叶转头询问安。
“叶筝认识我,我不敢靠的太近。只隐约听到叶筝提到学校、展览几个字。”安努力地回忆着当时的情景,“对了,他们后面似乎有分歧,那个男人摇头用法语说了一句话。”安猛然想起什么地补充道。
“那句法语说了什么,你别告诉我你听不懂法语。”兔子盯着安道,大有安敢点头她就辣手摧花的趋势。
“断断续续地听到五月份、英国这两个词汇。”看到兔子目露凶光,安一缩脖子,悻悻地说道。
“她到底想干什么?”兔子喃喃自语。
根据安的情报,他们们目前根本得不到什么信息,就听到了四个词,还是两个中词两个法语词,中西对半。一点头绪都沒有,心里空荡荡得很不踏实。
众人亦陷入沉默,兔子心里的疑问也是他们不懂的地方,唯一知道的就是叶筝正在进行着某项计划,而计划的目标、时间、地点他们却一无所知。
手背一暖,兔子抬头对上菜叶坚定的目光。菜叶环视众人一圈道:“不管是阴谋还是阳谋,我们一定能够阻止。”
铿锵有力的话落地,菜叶的笑容充满自信。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