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说,嘉庆也明白了,这郑应天是为别人邀功哩。
无奈,做皇帝的最忌赏罚不均,嘉庆道:“既如此,郑爱卿有何看法?”意思是让他提个建议,好让嘉庆有个台阶下,以免下面的人心生怨恨。
郑应天道:“马郎山带兵有方,现云南、贵州之地尚不安稳,不如派他前去安抚。杨芳总兵政工卓越,现两湖地区人工凋敝,他或可为之振。”
马慧裕本就是河南巡抚,被派往楚地协助郑应天剿白莲,再往上就是总督、尚书之职。如今嘉庆见郑应天不避嫌,为他人举荐,于是顺着郑应天的话道:“拟旨:河南巡抚马慧裕剿灭白莲有功,现提为云贵总督,原办事物交由参赞大臣勒保代理。并陕西总兵杨芳为两湖总督,务必克己奉公,尽心尽力!原办事物交由参赞大臣勒保一并处理!”
郑应天顿时哑口无言,这他妈的是个啥事?!现在就把事物交接给勒保,那ri后劝降保宁府十三万白莲军,陕甘五万白莲军的功劳算在谁身上?算在马慧裕身上?但等到白莲军投降,马慧裕等人去各地任职了,怎么会算上?
嘉庆真狡猾!
如此一来,汉人出身的有功之臣都被分到地方,而满人出身的勒保、额勒登保都会得到提升,进京任职。待遇真他m的不一般!
自己被加了个虚职,随便像打发叫花子一样打发了也就算了。但不能让和自己出生入死过的兄弟也被随便打发了!
但仔细一想,若要真的将这些人都挪到京中做官,恐怕他们也会受到满人官员的排挤。如此一来,还不如让他们在地方,ziyou自在。
就算这样,满人官员中还有许多人不满意,抱怨嘉庆一次提升这么多地方大员。
艹!
郑应天此时真有一种‘他ri若遂凌云志,敢笑黄巢不丈夫’之感!
……
晚间,嘉庆又在养心殿会见了郑应天。
“郑爱卿有多大把握能不费吹灰之力劝降陕甘川地界的白莲军?!”一见郑应天进来,嘉庆迫不及待的问道。
郑应天见嘉庆眉宇上的焦急之sè,心中顿悟:原来嘉庆也是想通过劝降来平定白莲教起义。
于是道:“对于川地的白莲军主力,微臣不才,有八成把握可不费一兵一力劝降。至于陕甘之地的白莲军,那就要看对川地白莲军劝降的效果再行裁决。”
嘉庆也明白,只要劝降了川地白莲军主力,陕甘之地的白莲军不会再比这更难。喜道:“如此,那朕就放心了,现在就拟旨,命你为资政大夫,全权代理与白莲军谈判事宜。”
之所以不让额勒登保去和白莲军谈判,是因为嘉庆认为额勒登保代表清王朝,这么做会有损清廷的颜面。
而郑应天身份特殊,顶多代表地方,但又有朝廷的身份。ri后在史中记载,黑锅都是他的,好处全是清廷。
谈判是郑应天的事,但胜利果实却要记在额勒登保的头上。这样一来,提升额勒登保也会易如反掌,也不会招致他人反对。
从大的方面来说,这将完完全全符合嘉庆的统治需要。
郑应天总算明白了:劝降白莲教一伙势在必行,如果出了错误,自己就要背黑锅。如果成功了,功劳也是别人的。之前嘉庆在朝上那副惺惺作态,全是做给老阿桂看的。以防他言语激励,弄得上下难堪。
嘉庆的真正意思是要用最小的损失平定白莲军起义。
郑应天有种上当的感觉,这段时间没和嘉庆接触,越来越看不清他了。而之前自己还信誓旦旦说有八成把握,现在醒悟过来:自己真是个傻子,被人当枪使!
嘉庆圣旨一出,所有的事都成了板上钉钉。
算了,就算被人当枪使,自己也为川、楚、陕、甘等地几百万平民做了贡献。自己损失就损失点。
最重要的是:要是让老阿桂等主战派接手,那么死伤就不仅仅是那白莲军,还有数十万汉家儿郎将会为残酷的清王朝统治流尽最后一滴血!
这种兄弟阋于墙之事决不能发生!
郑应天暗暗吁了口气:压力挺大的。
“谢陛下,臣一定竭尽所能,劝降白莲军。”郑应天接了旨。
……
出了养心殿,郑应天看到一个侍卫模样打扮的人在外鬼鬼祟祟。
郑应天顿生疑心,悄无声迹的来到这人旁边,郑应天从他身后将他提了起来,问道:“你是谁?在这鬼鬼祟祟干什么?!”
就在郑应天以为抓到小贼时。
固伦公主惊讶地转过身来,见是郑应天,轻轻拍了拍高耸的双峰,舒了口气。一副要被你吓死的模样。
“大半夜的,公主你怎么在这?”郑应天奇道。
“嘘!”固伦公主急忙捂住郑应天的嘴,做了噤声状。
柔软的小手让郑应天心中一荡,好久不近女sè了,乍闻固伦公主身上的香味,让郑应天忍不住心猿意马。
郑应天轻轻在固伦公主手上吹了口气,固伦公主如同受惊的小鸟一般把手缩回去了,脸sè飞起一朵桃红。
长长的秀发被郑应天刚才一扯,散开了。夜晚下的固伦公主完美的身材掩映在秀甲中,皎洁的月光撒下,风姿飒爽,有种说不出的秀气和诱人。
一段时间不见,固伦公主更成熟了,不知道谁能有幸摘下这颗蜜桃?郑应天在脑海里yy着。
“你……你看着我做什么?”固伦公主脸红的缩回了手,有些羞涩的问道。看到郑应天眼里发出异样的光芒,固伦公主有些害怕,又有些期待。
郑应天晃了晃脑袋:“没事,我想问公主这么大晚上不回去休息,来养心殿做什么?还穿着这么一套衣甲。难不成是给陛下当护卫?”
仔细看了看,这副衣甲好像有点眼熟,但仔细一想,又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
“我……我,本公主到哪里去要你管!”忽然想起来自己的身份是公主,固伦公主立马雄赳赳,气昂昂地回到。傲娇本sè又回到了她的身上。
“得!”郑应天向前走了几步,自己又不是她啥人,恍然大悟回头道:“怪不得这副衣甲这么眼熟,原来是我之前穿的那套内甲!”
郑应天在固伦公主脸上巡视了一周。
见她呼咻呼咻的秀鼻喷出麝香,额头上隐隐有白毛汗,晕红的小脸凝固住,恰似三月桃花。固伦公主如同被抓住的小贼一般,娇声道:“我爱怎么穿就怎么穿,你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说完,固伦公主不在乎地在郑应天面前整理下衣甲,还轻声抱怨着郑应天之前弄乱了她的头发。
郑应天无奈地苦笑了一声,和固伦公主对阵以来,自己都是输多赢少。这次也不例外。
“那我就不拿你这个耗子了,我先回了。”郑应天摆摆手,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正走着,忽然感觉衣服被什么东西拽住了一般。
回头一看,固伦公主装作有些害怕的道:“这天太黑,我害怕,你送我回去!”说完,越过郑应天,低着头往前走。
走了半天也不见郑应天跟上,回头娇声叱道:“本公主说话呢,你耳朵聋了啊?”
郑应天摸了摸额头,顿时大汗,嘀咕道:看你那模子也不像胆小的样。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