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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迷糊中,她忽然感觉有人把她抱了起来,耳边模模糊糊地还回荡着一个男人的声音,跟着便失去了知觉。等她醒来时,已经躺在了宋龄秋的*上了。
坐在圆桌边的兮兮回头时发现她醒了,忙起身走过来弯腰问道:“冬儿,你还晕吗?哪儿疼啊?你可真行啊!跑大门口都摔了,还直接摔晕过去了!没事了吧?”
冬儿刚想伸手去碰额头上的痛楚,兮兮便拉开了她的手,坐下道:“都摔破皮儿了,已经叫大夫来包扎好了。我说你,下雨天的怎么不当心点,万一摔出个三长两短来,乳娘得多伤心啊?”
“没事儿,”冬儿撑起身子,坐着说道,“我头不晕了,就是伤口还有点疼罢了。对了,小王爷在这儿吗?”
“刚才替你叫了大夫来,现下不知又跑哪儿去了,你是来找他的吗?”
冬儿点点头道:“是啊,齐王妃来信了,夫人着急着让他回去呢!”
“齐王妃不会是下了追杀令来追杀他了吧?”兮兮笑道,“什么事儿那么着急啊?”
“说是齐王府要给小王爷纳妾呢!”
“真的呀!”兮兮和庄允娴她们都笑了起来。庄允娴笑道:“这下可美死他了!不知道哪家姑娘又要遭他荼毒了!”
“对了,娘娘,”冬儿满脸疑惑地问道,“我刚才是怎么进来的啊?我记得有人好像……好像有人在我旁边。”她没好意思把那抱字说出来,毕竟是个姑娘家。
“哦,刚才丁妈妈带着两人出去买晌午的菜,正巧看见了一个男人把你从大门外抱了进来,什么都没说,也没说自己是谁,搁下你就走了,”兮兮笑道,“瞧不出来啊,我们冬儿姐还能遇上这么一出英雄救美的事儿!”
冬儿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娘娘别笑话我了,不过可惜了,我都没跟人家道声谢呢!”
“不着急,没准哪天就遇上呢!”
几个人笑话了冬儿几句,这时,听说冬儿摔伤了的游夫人打发了小丫头和轿子来接冬儿。冬儿只好把找祺祥的事儿托给了兮兮,然后上轿走了。
兮兮回到正在开工的工坊里四处找了找,没见着祺祥的影子,嘴里嘀咕道:“刚才还在这儿帮忙推石磨呢!请了个大夫又跑了?下雨天的能跑哪儿去啊?”
旁边一个正在泡米的年轻媳妇说道:“刚才听小王爷跟乌子说,让乌子去王府取副干净的鞋袜送到宝云楼,像是约了什么人在宝云楼似的。”
“你听他说约了谁吗?”
“小的就不知道的。”
祺祥的确去了宝云楼,至于约了谁,不用太细想也知道是谁了。最近跟他打得最热乎的,除了那位玉盏姑娘,就没有第二个了。
等祺祥提着沾湿了的衣衫边匆匆赶到宝云楼二楼雅间时,玉盏早已经等候在那儿了。他推门进去后,一边脱掉外面的褂衫一边冲玉盏笑道:“等很久了?”
玉盏正倚窗品着茶,回头瞄了他一眼,娇媚一笑道:“也刚刚才来。我还以为下雨天您不来了呢!”
“玉盏姑娘生辰之日我怎么能不来呢?下冰雹子我也要来,不是?”祺祥走了过去,从袖子里掏出了两个雅致小巧的绘面小盒递给她道:“来,瞧瞧这东西可好?”
玉盏接过那盒子,顺势靠在了祺祥怀里,打开其中一个小盒瞧瞧笑道:“好清雅的味道,木樨花混了点丁香茉莉,哪儿来的?莫不是从人家花好月圆作坊里顺出来的吧?我听说龙翠月那脂粉铺子还没重新开张呢!”
祺祥搂着她笑道:“说顺多难听啊?这是我刚刚从作坊里问我嫂子拿的。头批货色,她自己都还没用上呢,你倒成第一个了。瞧瞧,不比你平日里使的差吧?不是好东西我也懒得拿你跟前晃了。”
“是好东西呢!”玉盏合上盖子,紧贴祺祥仰头笑道,“多谢小王爷费心了!别处还买不着呢,回头我可以拿回去跟我那些姐妹显摆显摆了,这可是花好月圆出的头批货色,保准叫她们羡慕死了!对了,不知道龙翠月那脂粉铺子什么时候才重新开张啊?”
祺祥道:“你管她什么时候开张呢,要使没了,只管跟我说一声儿,这点脂粉钱还叫你自己掏?”
玉盏撒娇道:“我知道,那儿有现成的脂粉作坊紧着你拿,我不过
是替我那些姐妹问的。花好月圆关张了这么久了,她们往常也使惯了龙翠月家的货色,巴巴地想等着她重新开张呢!怎么了?现下还没定下个日子?”
“听我嫂子说了两句,到底是哪天真还没定下来。不急,”祺祥拥着她往琴架前一坐,笑道,“你那几个姐妹能使得了多少脂粉?回头我再问我嫂子要几盒便是,何必等着龙翠月开张呢?来,先弹两曲给我清清耳朵,刚才在作坊里推了会儿石磨,把我累得够呛!”
玉盏并肩与祺祥坐着,扭了扭水蛇腰,贴近他笑道:“还是个武将呢!不过是推了几下石磨,竟把你累成这样儿?往后还指望你带兵打仗,那真成了没指望了!”
“谁跟你说我要带兵打仗去了?”祺祥双手往后摁在地塌上,晃了晃两条腿说道,“这种事儿还轮不上我这种闲人!等他们都战死光了,估摸着也轮不上我。怎么了?你想我打仗去?最近是不是瞧上哪个了?想撇开我自个*快活去?”
“我敢吗?”玉盏眼眉含笑道,“这惊幽城里谁不知道我玉盏给小王爷您包下来了,谁还有那么大胆儿敢往我身上打主意呢?不怕得罪您,就不怕得罪您那哥哥吗?我不过是随口调侃你几句罢了,你还当真了?谁舍得自己心爱的人去带兵打仗呢?那不是往死里推吗?”
“哼哼,”祺祥一脸不屑道,“我跟你说,这世上还真有那么狠心的!也好在我不擅长带兵打仗,要真擅长了,估摸着早给左禅吟那悍妇推倒西北大营驻守去了!哪儿还能在这儿跟你喝酒聊天呢?我哥就惨了,指不定会不会被派去呢?”
“幽王爷要被派去驻守吗?”玉盏攀着他的肩头娇滴滴地问道。
“谁知道去?横竖不是我就行了!不过……”他转头轻轻地在玉盏那水嫩嫩的红唇上啄了一口笑问道,“你担心这个做什么?怕我哥走了,惊幽城会乱啊?放心好了,我哥走了,冰残哥还在,谁敢乱来?对了,我跟你说的事儿你想得怎么样了?你拖拖拉拉了我差不多快一个月了,叫我这小王爷脸面儿往哪儿搁啊?”
玉盏笑道:“奴家就是个烟花,跟您在外头好上几年还行,要让我嫁过去,那还真为难了!”
“怎么为难了?瞧不上我们齐王府啊?”
玉盏坐起了身,随手在琴弦上拨了两下,轻叹了一口气道:“可不正因为是齐王府那种豪门大宅吗?玉盏我自在惯了,一入那大门大户的,只怕不习惯那些数都数不清的规矩。小王爷要真心疼玉盏,何不养在外头,那玉盏还自在些。玉盏又不求那些名份儿什么的,待在外头,省得跟你家那位悍妇打照面儿,岂不更好?”
“连名份儿都不要?”祺祥直起身,将玉盏的香肩一勾笑问道,“你就肯这么一直跟着我?”
“一直?谁知道小王爷哪里一个不高兴就把玉盏一脚踹了呢?天长地久那种话到玉盏跟前就是假得不能再假了,小王爷不如给点现成现眼的,给玉盏在城里置办几处家业,那还靠谱些!”
“你也想学龙翠月干买卖行当啊?多累啊!”
“万一哪天小王爷不要我了,我还能有个活计谋生不是?您要舍不得,那就当我没提过吧!”
祺祥捏着玉盏那嫩滑的下巴笑道:“不就几处铺子屋子吗?这有什么难的?不过得看你今天伺候得如何了?”
“这大上午的你就不安分了?”
两人就地温存了起来,刚宽衣解带,门外便响起了敲门声。祺祥不耐烦地喊了一声儿:“不要命了?敲什么敲?”
“真在里面啊!”居然是兮兮的声音。
“小二不是说了吗?就在里头,不知道在干什么呢!”紧接着是庄允娴的声音。
祺祥一愣,忙推开了压在身上的玉盏,嘴里嘀咕道:“又是那两位嫂子,她们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玉盏一边整理衣衫一边笑道:“没准是替你家小王妃来抓你回去的呢!”
“她?她敢管我吗?一边待着去!”祺祥穿戴整齐后,打开门一看,果然是那f4!何谓f4?就是兮兮,庄允娴外加芜叶和馨儿,号称幽王府的四朵花,兮兮姑娘简称f4!
祺祥笑米米地问道:“两位嫂子,你们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约会啊?”兮兮抄手笑问道。
“约什么?不是,就是跟个朋
友这儿吃吃饭罢了。”
“什么朋友啊?”兮兮伸头往里瞅了两眼笑问道,“不会衣裳还没穿好,不方便出来见人吧?”
“说哪儿去了啊?你们俩怎么能来宝云楼呢?要叫别人瞧见了会说闲话的,赶紧回去赶紧回去!”
“不想让别人瞧见,那就先我们进去吧!”兮兮笑呵呵地推开了祺祥,一进门就看见了玉盏。玉盏往前走了两步,彬彬有礼道:“见过娘娘,见过应夫人!”
“哦……”兮兮回头指着祺祥笑道,“原来就是这位朋友啊!哎呀,怎么办呢?我们不会打扰了么不该打扰了事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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