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攀附在她肩膀上的男人,黑亮的后脑勺动了动,再次,他们面对面,眼望眼。
男人以手半撑起身子,从上而下半俯视着呼吸同样灼热,双眼依然滚烫,却咬着hún瓣,咬出鲜血来,以疼痛来保持理智的女人。
“噗……”忽而,俊美如斯的男人lù出释怀的笑容来……“这个问题,等孤填饱肚子了,才有力气告诉你。”
什么?
男人满意地欣赏着他身下女人的错愕,眼底隐隐现出坏坏的笑意来:“丑女人,喂饱孤,孤就给你答案,怎么样,这个交易很划算吧?”
啊……啊?
梦寒月这一刻有些怀疑起自己的智商来。为什么这男人每一个字她都听得懂,合在一起,却反而不能理解了呢?
等待她的并不是给她充裕的时间思考,而是俊美如神祗的男人情海翻浪。
或温柔小意,或恶虎扑狼……
占有、缠绵、如同永世不得满足的餍足者一样……
如痴,如醉,如狂……,这是男人对女人最原始的爱意的表达。
他不懂得说“爱”,他只会一遍一遍地占有她的身躯,他最爱将脑袋靠在她的xiōng口,耳朵听着她的心跳。
随着他一次比一次更深更狂野的撞击,他的耳朵听着一次又一次她心口传来的心跳,他把这样有力的心跳,当做她对他每一次占有的举动的回应。
也唯有听着这样强劲的心跳声,他才能短暂的忘却,身下的女人,命不久矣!
唯有在她的身上,他生平第一次胆怯,因而退却,逃避,但他又是一个强硬的**者,他比任何人都要珍惜她的生命。
所以……真的到了那个时刻,他会……他会像上一回假死那样,将她的尸身冰镇起来,白日过着鳏夫的日子,夜里与她的尸身同眠。……直到,直到他们的孩子长大成人,成为独当一方的帝王。
那时候,他会亲自抱着她的尸身,走进轩辕皇室的帝王墓,为他的过失,为他自以为是的帝王尊严付出代价——他把自己看做她的陪葬,活着的陪葬。
那些她“消失”的时日里,他想过千百遍,他想过,等到见到她的第一眼,就要老老实实把自己的“爱”说出来,然而,今时今日,他依然不知道该怎么向他的她表达自己的心情。
占有着她,他很“卖力”,企图她能够聪慧到,通过他这样的举动,感受到他的心。……不过,这样的举动,在一般人的眼底,是伤害,而不是“爱”。
yu仙yu死的快活中,她终究还是流淌下了一行清泪。
他陡然停住深入她的动作,从暧昧情潮中清醒过来,修长的手指轻轻触着她眼角的清泪,沾着湿润的泪水,他将食指缓缓地探进薄hún里,品着……是咸涩。
“我的占有,就这么让你难受屈辱吗?”他问,声音沙哑艰涩。
女人眼角有泪,却不见软弱,泪光让她看起来更加倔强,像一头难以驯服的野马,她眸光含冰,似哭似笑,出其不意地,张嘴……狠狠咬住男人luǒlù在外,沁着汗水的肩膀。
“刺啦”
她力气之大,之狠,甚至能够听到牙齿入肉的声音。男人下颚紧绷,青筋一突一突,强忍疼痛,动也不动,哪怕身下的女人若是再稍加用力一些,就能咬下他肩膀上的一块肉,他也没有动。任由女人咬着。
“轩辕云霆……,疼吗?”
忽而,身下的女人终于放过男人的肩膀,轻轻问男人。
疼吗?……
“疼……”
“我的心更疼,比你此时被咬掉一块肉还疼,疼一百倍,一千倍,一万倍不止。”女人笑着哭,哭着笑,无助而故作坚强的模样,让人看得心疼,她仰首望着身上匍匐着的男人,仿佛这个世界就快完蛋的沮丧和恐慌:
“你肩膀上的疼,只要我松了牙齿,叫上太医治一治,就会好,甚至连一块疤都不会留下。
我心上的疼,是你放开手,我也好不了的疼。我与你说过,我是孤hún野鬼,我来自一个男女平等的时代,我们那里一夫一妻……,轩辕云霆,纵然我此时活在你的统治下,纵然我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乡野村fù。
纵然……纵然我爱你,胜过你爱我……,所以,所以我就理所当然要为你牺牲?要为你改变我活了二十来年的理念?”她泪流满面,却将眼睛睁开得大大的,眼泪越淌越多,她眨也不眨一下眼睛。
忽而,她面上众多情绪收敛起来,慢慢地平静,泪,也干涸。深吸一口气,她淡漠地扫一眼身上的男人,淡淡开口:
“轩辕云霆,我爱你,但绝不会爱的没有尊严!”
她情绪大起大落,到最后,面容之上,除了先前情事的红潮未退,其余的,那种对于陌生人的淡漠,看在俊美的男人眼底,就成了一个撇清关系的符号,……不行!她要与他撇清关系?
不行!没门儿!
“你说爱我,对不对?你刚才说了!”男人有些jī动,眼眶泛红,急着求证。
女人无动于衷,“你听错了。”
“不可能,你刚才就是说了,你爱我,喂,丑女人,咱们不闹了,好好的,好不好?”男人气弱,抓着女人肩膀的手,毫无自觉地收紧,收紧,再收紧。
“是,我爱你,我承认你没听错。”她不堪其扰,干脆挑明了说:“我爱你,那又怎样?那是我的事,与你何干?”
男人不能理解了,“你既然爱我,为什么会和我没干系?”
“……”女人深深地盯着男人,眯了眯眼,才讽刺地说道:“哪一天,你连我的倔强一起爱上的话,哪一天,你能看着我戏弄你后院的女人,哪一天,明明我做错了事情,你还能给我撑腰的话,……那时候,我承认,我爱你,与你模切相关。”
看着男人不解的眼神,梦寒月心里自嘲一声……,果然是高高在上,被女人宠惯了的男人,付出一些点,就以为自己很伟大了。
梦寒月自嘲道:“江南苏地的时候,你来见我,我害怕,但又高兴。我问你,可愿意为我废后宫三千。
我只要你说一声,愿意为我废后宫,天下女人,独我一人……,只要这样,就够了。若你愿意为我这样做,难道我还真的会叫你这般为难吗?
轩辕云霆,你当时连考虑一下都不曾,你否定了我的要求!
你纵然将我捧在手心里,又如何让我对你有依赖和安全感?伴君如伴虎啊。
我只要你一个意向,只要你当时有那么一点,愿意为我废后宫三千的意向,我便能为你飞蛾扑火,画地为牢!
主动扑进皇宫这个富丽堂皇的牢笼,安安静静做一只失去自由和理念的金丝雀。因为这个牢笼里有一个愿意为我顶住朝堂压力而废后宫制度的男人……,如果你当时愿意为我做出这样的牺牲,我也一定会体谅你,告诉自己,这里是厉唐,不是二十一世纪的现代。
但我失望了。
轩辕云霆,到得此时,你凭什么让我为你牺牲我活了二十多年的思想和理念?你来告诉我,凭什么?”
说到最后,她轻笑一声。好似一个苍老的老人的叹息声。
她很累,……很累。
俊美如神祗的男人,此刻俊容上满满是惶恐之sè,薄hún失了血sè,“丑女人,……丑女人……”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懂,我从没懂过这些……
“丑女人,丑女人……不公平,不公平啊……,从没人教过孤这些啊,从来没有人教过孤的……丑女人,你这样将孤排斥在外,对孤不公平!”男人耳根通红,说到最后,俨然是动了怒。
梦寒月讥嘲地扫了一眼身上的男人:“殿下,敢问妾身喂饱殿下了吗?若是没喂饱,妾身身子骨虚,也只能就此了了。不过殿下且安心,妾身下了这龙榻,立刻命人前去传唤李侧妃来,总不能叫殿下委屈的。”
一向高高在上的男人,听了她的话,好似受了很大的打击一样,神情讷讷,就这样攀在她的身上发起呆来。
梦寒月蹙了蹙眉,“殿下,妾身手脚还被绑着,烦劳殿下先还了妾身的自由。”
哪知,身上覆着的男人,一听这话,立即动怒。……放她自由?
放她自由?……绝对不可能!
男人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以着错误的方式,武装起自己,强横地道:“爱妻啊爱妻,这今后里,孤就宿在爱妻的朝鸾殿里了!”
男人陡然危险地眯眼,浅琉璃的瞳子放肆大胆地在身下女人光luǒ的身躯上游移,不容置疑地宣布:“今夜,爱妻不会再有时间想其他事情的。……相信孤,爱妻会……忙得没有一点时间的。”
这一夜,情海翻bō,古朴的大huáng上倒映出纠结在一起的男女,一室旖旎。
女人或愉悦或痛苦的shēn吟声和男人时而愉悦的闷哼声时而发泄的嘶吼,一同共舞出一道说不清的爱情纠葛。
她几次陷入昏mí,又从昏mí中被强行拉进情yù里,最后一次是什么时候,她已经不记得,只记得耳边上男人的声音:“相信孤……,不止今天,从今而后,你都不会再有时间去想其他的事情了。”RS!。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