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她要过生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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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昨晚哭过之后。林晓欢发现魏夜风变了。

    他不仅不在她面前得瑟了。还变魔术一般主动送给她一套价值不菲的珠宝三件套。

    从钻石切工上來看。精致得连她都叹为观止。更不要提那足以让人激动得吐血的尺寸。

    她知道。魏夜风这个人。从來都把钱当作身外之物。有种古代大侠般的豪情壮志。但如此破费。还真让林晓欢忐忑不已。

    于是思來想去。她还是决定把这套珠宝珍藏在柜子里。等她离开这里了。再原封不动地送还回去。

    段玲的手术终于开始了。魏夜风请來了全国知名的专家坐镇。Jk主刀。各科名医联合会诊。在确保万无一失之后。段玲才被簇拥着送入了手术室。

    钟老头和江爷爷老早就屁颠屁颠地赶來了。一直陪着段玲进手术室。才放心地坐下來。虽然。从始至终。这两人都沒有上前慰问段玲。但从他们俩的表情上來看。关切之心还是分明可见的。

    说不紧张是假的。为了安抚妈妈的情绪。林晓欢一直极力地保持着镇定。等手术室的门关上。她所有的情绪也都一股脑地爆发出來。

    忐忑。担忧。还有鼻子里那微微的酸楚。

    魏夜风优雅地坐在她的旁边。宽厚的手臂。轻轻地揽起她的腰身。像是在抚慰她似的温柔地抚摸。

    林晓欢扭动了下*身子。他立刻关切地问:“怎么了。不舒服。”

    “你能不能把手抽出去。硌得慌。”

    “哼。好心沒好报。”嘴上生气。但魏夜风还是乖乖地抽了回去。然后轻轻地搭在她的肩上。

    林晓欢不是故意屏蔽魏夜风的关心的。她只是更习惯他对她冷言冷语的样子。

    从昨晚到现在。魏夜风就像变了个人似的。眼神也温柔了。说话也不冷了。就连昨晚那么好的天时地利。他都沒有碰她。

    如果是在平常。他肯定不管三七二十一。上來就把她扑倒。减少一分被虐的时间。她就多一分可以按时起床的几率。这也是为什么她每次都踩点回去的原因。

    可昨晚。也太过于太平了一些。

    他只是紧紧地搂着她。像是在抱着个巨大的洋娃娃似的。胸膛一起一伏的触感。反而让她沒了任何睡意。她就这样一直挨到天亮。明显得一塌糊涂的熊猫眼还有哭过之后的红肿。一分不少地全部挂在她的眼眶上。乍一看险些吓坏了段玲。

    幸好魏夜风机智。说她只是为了能做手术高兴的连哭带笑。段玲才肯放心地进手术室。

    送走妈妈的林晓欢暗自狠狠地踩了他一脚。“你才连哭带笑。”她是神经病吗。

    而魏夜风只是轻笑着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手术室外的等候。是最难熬的。一阵震动划破了这里的寂静。

    魏夜风看了看手机。粗眉忽然皱在一起。听话地松开她。他起身向远处走去。

    又是工作吧。

    埋怨归埋怨。在她伤心的时候。有魏夜风陪。林晓欢还是很感动的。望着他高大的背影。林晓欢不禁浅浅的笑了。

    再说回那两位活宝吧。不知因为什么。才安静一会儿又吵了起來。

    钟老头:“我不信。你这是扰乱军心。故意诓我。”

    江爷爷一派神气。“我沒有必要骗你。她真的给我回复了。”

    “那结果如何。”

    江爷爷得意地一哼:“老将出马。还有不成功的。。”

    这下钟老头彻底不淡定了。“晓欢叫你爷爷。你是长辈。酸老头子。还真好意思。”

    江爷爷沒好气地瞥了他一眼。“叫我爷爷不假。可她也沒叫你叔叔不是。”

    什么。这场战争她也有份。

    她可不想介入如此绵延不休的争斗。悄悄起身想要逃走。钟老头眼疾手快。一把把她拽了回來。

    “晓欢。你來评评理。”

    “我。”林晓欢委屈一笑。“我能评什么理呀。你们还是找别人吧。”

    钟老头根本不理睬她说什么。顾自问道:“你说。你叫这个老不死的什么。”

    这问題简单。林晓欢咧嘴一笑。“爷爷呀。”

    “那你叫他什么。”这话是江爷爷说的。

    “老钟头。”

    “什么辈分。”

    “……”

    她们这是在论谁的辈分大吗。如果是这样的话。老钟头要是输了肯定不会放过她。

    正想着呢。钟老头不耐烦了。“晓欢。你尽管说你的。不用怕他。到底叫我什么。”

    “爷。爷爷。也叫爷爷。”

    “什么。”

    “哈哈。”

    这两个声音几乎是同时发出的。老钟头一脸铁青满面惊讶。而江爷爷则是笑得合不拢嘴。连假牙上的污垢都一览无遗。

    “我就说嘛。你个糟老头子。还想当人家叔叔。哈哈哈……”

    钟老头拽着她拼命地摇晃。好像再晃晃。她的口袋里就会掉金子似的。“晓欢。我不是听错了吧。你不是叫我老钟头吗。怎么我还成了你爷爷。我可是比老江头小了二十多岁啊。”

    是么。这她倒沒看出來。小二十多岁还能天天吵得这么欢。她到底该慨叹钟老头年轻有活力。还是慨叹江爷爷老当益壮呢。

    林晓欢还沒來得及回答。江爷爷那边已经出声了。“愿赌服输。同样是长辈。我们又在同一起跑线上了。哈哈哈……”

    钟老头满面失落。眼睛瞟了一眼手术室的方向。只好委屈的坐了下來。

    两人冷冷地瞥了对方一眼。随即把头一撇。不再看对方一眼。

    “哼。”

    还真是两个沒长大的糟老头。林晓欢嘴角不自主地抽搐了两下。

    段玲的手术很成功。林晓欢高悬多日的心总算放下來了。她想要追上去看看。却不想。两个老头跑得比她还快。一前一后。把所有的位置都占得干干净净。弄得她连妈妈的面都沒见着。就被魏夜风拽走了。

    “喂。你不要拉着我啊。我自己会走。”

    走廊里。魏夜风的力道大得惊人。她怎么也挣脱不开。直到看不到两位多事的老人。魏夜风才停住脚步。

    他无奈地说:“林晓欢。你知不知道。你这个灯泡站在一旁很闪。”

    “什么灯泡。我要看我妈。”林晓欢还要往回走。

    魏夜风索性将她扳过身來。死死地掐着她的脸:“你是真不明白还是装的。”

    林晓欢呆呆地看着魏夜风。他粗眉一挑。眼珠子从病房那边滚过一条完美的弧线。才落了回來。

    灵光一闪。林晓欢的嘴巴瞬间张得老大。“你是说他们……我妈……”

    魏夜风点点头。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你开窍了。”

    ……

    “你说什么。生日宴会。”

    林晓欢正窝在床上玩得不亦乐乎时。安安的一个电话彻底让她清醒了。

    “对呀。”电话对面的安安比她还兴奋。“伯母大病初愈。你这个生日。得好好庆祝一番。”

    林晓欢忽然想起过去几年的那几个生日。不是看安安和华天扬秀恩爱。就是去外面胡吃海喝一通。搞得连家都不知道在哪儿。

    冷笑两声。“我看还是算了。不要那么铺张了。简简单单就好。”

    她可不想被路人甲乙丙丁看成不良女青年。在生日当天还要遭大妈们的白眼。

    “不行不行。怎么能就这么算了。不用你请客。一切交给我來办。林晓欢的二十二岁生日。一定不能糊弄过去。这个prty。我们做大一点。。”

    二十二岁生日怎么了。又不是八十大寿。她激动个啥……

    还沒等林晓欢拒绝。安安那边已经快刀斩乱麻。当机立断了。“就这么定了。你那天晚上不要安排行程就行了。”

    嘟。。

    呃。安安什么时候这么热心了。

    生日。林晓欢拿着手机细细翻看。只见日历表上显示。她果然是在三天后过生日。

    最近发生各种事情。她早就把她的生日抛之脑后了。真难为安安。竟然还记得。

    还记得左沐阳说。要送她一份大礼。还有魏夜风。他是不是也应该给自己一份礼物。

    林晓欢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想起他。

    让他來参加。会不会被拒绝呢。

    夏日的夜。清凉舒爽。都市唯美祥和的夜景。总是能给人渲染出一片无限遐想的氛围。

    华伦商贸顶层。一个颀长的身影正站在落地窗前。鸟瞰着整个市中心的景色。额前几缕碎发。模糊了他深邃的眸子。面无表情的冷漠一改往日的温尔雅。让身边报务的经理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什么事。”他的语气间明显夹杂着一丝不耐烦的情绪。“我刚刚不是说过。不论发生任何事情。都不要來打扰我的吗。”

    经理身形一颤。拿着手中的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轻轻地叹了口气。他转身。带着几分无奈。周身的阴寒瞬间缓和了下來。、

    “说吧。什么事。”

    经理清了清嗓子。小心翼翼地说:“那位模特的资料。我都查到了。请您过目。”

    接过他手中的资料。他小心翼翼地翻开。像是在拆礼物一般。有期待也有一丝彷徨。

    黑色的公夹。淹沒在夜色中。

    他轻抚着那张熟悉的照片。眼底里流出一抹掩饰不住的怜爱。

    “晓欢。”(去 读 读 .qududu.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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