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落入黑帮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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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小屁头因为身体不适临时住院了。第二天贝先生回来后,听到消息很忧急,匆匆赶到医院探望。

    小屁头躺在huáng上,我完全是勤奋忠实称职好保姆一枚,尽忠职守的随shì在旁,且双目布满红丝一看就是劳累过度没睡觉。

    贝先生受了感动,当即决定给我加薪,我眼含热泪,贝先生这样的好人,为什么就生了个小恶魔般的儿子呢?

    小屁头照旧不理睬他爹地,装自闭症上瘾了,不言不语不动。

    贝先生伤感了一会,嘱我回去休息,他来看护小昭少爷。这可使不得,我忙深情的表达了我对贝先生的关心,他坐那么久的飞机回来,应该去休息,这里有我就可以了。

    好劝歹劝,才算把贝先生劝回去了。小屁头一个小鲤鱼打tǐng跳了起来,就往隔壁跑。

    保镖们仍然守在门口。小屁头自从被粉团舍身相救后,态度转变,对粉团表示了关心和友爱,可惜我家粉团实在太小,又受惊过度,并不怎么搭理他。

    小受走了几天一直没有消息,鄢帅哥说,小受不愿意联系我们,是担心拖我们下水。我表示不屑,我这水都齐腰深了,老早就被他拉水里了。

    由于小屁头的精诚合作,贝先生一直没发现内里的奥秘。

    每次贝先生来医院,小屁头就一言不发的躺隔壁病huáng装病号,贝先生很着急,询问大夫儿子的病情,这医院就是鄢帅哥麾下产业,医生受命,只是敷衍贝先生。

    我有点过意不去,对我的BOSS进行安慰:小昭少爷长期呆在家里哪儿也不肯去,换个环境也好。这话实在牵强,不过贝先生并没表示异议。

    到了第六天,明天就是拿DN报告书的日子,我多少还是很紧张,中狐狸两口子又来了一次,约好次日上午十点整碰面,一起拿报告书。

    因为严防浅野律对我们进行打击报复什么的,一直以来,我们都是叫外卖。这天晚上我打电话叫了披萨,其实我不喜欢吃披萨,但是粉团小屁头都喜欢,我也只得从了。

    鄢帅哥聘请的保镖很敬业,从来不许送外卖的直接进病房和我们接触,而是由他们中转,所以当我看到送披萨的拎着盒子进来了,感到一些奇怪。

    小屁头眼睛贼得很,忽然朝我使眼sè,从手悄悄指外卖小弟的屁股方向,我凝神去看,那个形状很可疑,有点像枪。

    我起身问:“多少钱?”假装去拿皮包,却几步冲到门口,拉开门大叫:“救命!”鄢帅哥请的保镖不见了,估计早被扔某个角落去了,两个陌生的男人对着我笑。

    外卖小弟索xìng拔出了枪:“关上门,过来,乖乖的,不然我打死他。”他把枪口对准小屁头,我赶紧妥协:“别开枪,我听你的。”

    一听那人口音我就知道糟了,明显的蹩脚中国话,他不是中国人,我立马想到一个可能:浅野家的人!

    那人生硬的说:“要么自己跟我们走,要么我杀了这两个小孩,打晕你带走。”粉团醒了:“妈妈!”

    我镇定的回答:“我跟你们走,不要伤害小孩。”粉团看到枪慌了,正要哭喊,小屁头上去捂住她的嘴。

    我对小屁头说:“我把双翼交给你了,照顾好她。”小屁头像个小大人一样严肃的点头。我放心了,对那人说:“走吧。”

    这几个人把我左右后的围着,把我像跨国大罪犯一样弄下楼,进了一辆面包车。

    他们有备而来,上了车我想尽力解释下,那个装外卖小弟的根本不和我说话,一掌砍在我后颈上,我连一句:“小鬼子”都没骂出来,就失去了知觉。

    最气愤的是他们给我注射不知什么鸟麻醉剂,我一直就处于昏睡状态,偶尔半梦半醒,隐约的明白我被空运了。

    最后我终于mímí糊糊醒过来,已经身处一间古sè古香的房间,墙壁上挂着看上去年代久远的中国画,有山水有仕女,我那点可怜的古画知识完全排不上用场。

    房间虽然宽敞,东西却很少,几上摆放着兰花草,靠窗的木架上放着古董花瓶。要不是我慢慢想起了医院的遭遇,我肯定会以为自己是穿越了。

    此时的我穿了一身樱sè的和服,躺在榻榻米上,难道我被弄到了日本?还有比我更悲催的人么?

    我赶紧爬起来,头还有点晕,这些坏蛋给我注射过麻醉剂,要是影响我的记忆力,我非要……忽然我又想起来,我本就是个失忆的人。

    我先悄悄去推门,本来以为会是锁着的,结果那扇纸糊的门一推就开,门外廊下是望不到边际的院子,雕梁飞檐,美轮美奂。

    地面全是精心镶嵌的碎石子,还有石桌石凳,旁边堆放着花草,空气中花香袭人,檐下鸟语呢喃,一处池塘边,一个黑sè和服的青年,转身对我微笑:“您醒了?”

    要不是我清楚自己的处境,肯定会以为误进了哪处华美庭院,遇到了好客热情的主人。淡淡的阳光里,古韵庭院,鲜花,池塘,美男。

    我应该表现得优雅大方,不畏不惧才是正理,可惜我存见太深,先鬼鬼祟祟四处张望一下,再挪动着小碎步靠近一点:“这是哪里?”

    和服青年鞠躬:“欢迎来到日本。”果然啊……我哀嚎一声,目光锁定他,面目还算柔和,一双眼睛很亮,美男我见得多了,这一位绝对排名前三。

    不像坏人,还好。难道是看守我的浅野家的手下?我苦着脸拉拉他袖子:“先生,我太冤了,您救救我吧。”

    主要他会讲中国话,应该比较好沟通。

    和服美男微微挑起眉毛:“冤?什么意思?”我拽着他袖子不放:“我和小受不熟啊,真的,我只是雇佣他当我保姆而已,我太冤了,我从来就不混黑社会啊……”

    他:“小受?”我赶紧解释:“小受就是浅野见,据说是浅野家三公子,但其实我不认识他,真的,他只是我的保姆。”

    美男:“浅野见是你的保姆?”我也觉得这话可信度不大,浅野家的三公子怎么可能是我的保姆?我差点就涕泪交流:“是的,是的,他确实是我的保姆。”

    和服美男说:“你这话说出去,谁也不会相信。”

    我使劲抖他的袖子:“麻烦您给上级说说,放我走吧,真不关我什么事儿。”我一想到和粉团分别,被弄到这个遥远的岛国,就悲从中来。

    最悲的是生死未卜,据小受他们那天给我恶补的黑社会知识,浅野家的大公子就是一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我多半是落入他手里了。

    我怕死啊,我要死了粉团可怎么办呢?还有鄢帅哥我也舍不得啊,艳福都没享过几回,太冤了,还有中狐狸两口子,到底鉴定结果出来没啊?江夫人是我亲妈不?我是不是林丹翼啊?

    我越想越悲,放声大哭,顺手抓起美男的和服大袖子来揩眼泪鼻涕。

    美男皱眉:“你哭什么?”我:“呜呜呜,我不想死,呜呜呜这位大侠,要不您正义一回,放了我吧?”

    美男终于受不了了,把他的袖子从我魔掌中扯了出来:“你还没死,死的时候再哭也不迟。”

    我愈加悲切,又一把拉过他的袖子擦眼泪:“等死的时候,连哭也来不及了,先哭哭比较不吃亏。”

    美男看来是个比较善良的人,也许是黑社会出淤泥而不染的一朵白莲花,我决心“策反”。

    我拽着美男的大袖子,深切的注视他:“这位大哥,我觉得您良知未泯,人这一生,总有走错路的时候,但也总会有做好人的时候,您做一回好人,放了我吧?”

    美男回望我,他眼睛太亮太美,我败下阵来,赶紧眨巴眨巴,移开视线,他默默思索了一阵,说:“这件事不是小事,容我考虑一下。”

    我忙东张西望找出路:“不用考虑了,您假装没看到我就可以了……”往东跑了几步,美男淡淡说:“那边前面有起码二十个保镖在。”

    我吓了一跳,道声谢谢又往西跑,他又说:“那边过去有起码二十条超级大狼狗,全是专门训练的,只咬人喉咙。”

    我一惊又往北跑,美男说:“那边过去是浅野律的住处……”话音未落我就一个紧急刹车转而向南。

    美男说:“那边确实没人……”我惊喜,正要加速跑,他接着说:“也没有门,只有十米的高墙和十万伏的电网。”

    我终于恼羞成怒:“这儿是人住的地方么?比监狱还可怕!那您说说,我该往哪儿跑?”

    美男想了想,说:“没处可跑。”

    我咬牙:“我得试试看。”美男:“别说我没提醒过你……”我:“提醒之恩容后相报!对着他深深鞠了一躬,不管怎么说,他对我还算不错。

    我选了南边跑,好歹没保镖也没狼狗,十米高墙十万伏高压电网我暂时不去想,先探探。

    也不能仅凭别人几句话,我就放弃这大好机会是不?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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