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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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姐猜出是母亲捣的鬼,定是在参汤里掺了**汤,骗宋玉喝下去,忘记了过去所有的一切记忆。六姐也被忘掉,可要命的是**汤是把双刃剑,有利必定有弊,宋玉不光忘记了六姐,连琴棋书画、吹拉弹唱等优点也忘在脑后。整个人成了一块行尸走肉,与大殿内那些领了超生通行证的常人,毫无二致。

    花姐之所以爱宋玉,爱的就是他的才华,还有他骄傲的孤僻xìng格,这下宋玉成了普通人,还有什么爱头?有些东西,往往得到的时候不知道珍惜,待失去时才觉出来它的珍贵无比。花姐爱宋玉刻骨铭心,也是她的开心果,乍一失去那个活泼调皮,时而使点小坏的宋玉,可叫她怎么活呀?他是她生命的全部,他就是她的幸福,失掉幸福的她,能不急么?

    大殿内,阎婆惜这时坐在阎王爷身边,正为自己的杰作而沾站自喜呢。听见女儿叫喊着冲进殿来,情知不妙,想躲,已来不及。只好对在场的人讪讪一笑,说:“让众位见笑了,我这宝贝女儿,从小叫你们王爷宠坏了,一点礼数也不懂。”她赶紧走下高台,想去拉女儿回家,怎奈花姐从小被她惯坏了,几千年中养成了这么个坏脾气,认死理,爱钻牛角尖,谁的话也不听。这时她已经跑到油锅跟前,把放在油锅旁边的许多木柴,全部扔进锅底下,使锅下的熊熊大火烧的更旺。扔完柴禾,她就去拽书办坐的那把椅子,想搬过来象上回一样,踩上去跳油锅。书办上回因椅子的事,受过王后jǐng告,得了教训,所以这回花姐又来抢椅子,他死活不动身,两手撑住办公用的案板,屁股使劲坐住椅面,任花姐怎么拖拽,始终没把椅子抢过去。

    花姐看看椅子不好抢,更加野xìng大发,上前张嘴咬住书办肩膀,用尽死力狠咬下去,疼的书办直叫唤,幸亏他活了近万年,皮糙肉厚,才没被咬伤。

    王后过来劝女儿,被花姐一把推开。这还不算完,花姐又去抢那生死簿,扬言要把这簿子撕个稀巴烂,叫公差官吏们办不了案,工不了作。

    阎王急道:“快把簿子收起来!”白主簿迭忙把生死簿收在怀中,叫书办打开身后盛财宝的大木箱放进去。飞快锁好,把钥匙含在嘴里,不敢张口。生怕花姐看见来抢。

    花姐接连失手,抢夺东西失败。更急了,他踩着书案,跳上阎王宝座,一把抓住她爹的胡子,使劲往下揪。

    老阎一边招呼女儿揪胡子的手,一边急的大叫:“宝贝女儿,谁惹你了?有话说话,有事说事。打小座下好揪老爹胡子这毛病,啥时你能改呀?”

    花姐说:“我不活了,叫你阎王家断子绝孙!”说着趴在地上,滚来滚去。

    阎王夫妇上前,一人拉住她一只手,费了好大劲,才把她拉住。宋玉过来抱住她后腰,三人齐心协力,才把她弄到案板上坐好。

    阎王边给女儿抹泪边问:“宋家小子,怎么把我姑娘惹的急成这样?”一边问,还一边给宋玉使眼sè。

    宋玉一脸委曲:“她不欺负我,我就心满意足了。哪儿还敢惹这母老虎?”

    王母骂道:“你说什么?”

    宋玉忙改口:“不是母老虎,是狐狸jīng。啊?更不对,是···是··公主殿下。”

    花姐说:“我喜欢母老虎,喜欢狐狸jīng。谁也管不着。打开天窗说亮话,我要你们把从前那个灰谐、幽默、风趣的宋玉还给我。现在这个不要。”

    王母有些为难:“宝贝心肝,娘这不是都为你好么?不喝**汤,他就忘不了他那个什么六姐,他老气你,我怕你受气多了,身体受影响。这也是为娘没办法的办法.。”

    花姐哭闹道:“这下好了,前头那事忘个干净,箫也吹不响,画也不会画,诗词歌赋样样不通,要这么个傻呆干什么?有用吗?又不会逗女儿开心。”

    王后问:“你说怎么办?”

    “我还是要我从前的那个宋郎”。

    “喝了**汤,就与前世隔绝,一刀两断,有来路,无回路,这是几万年形成的规矩呀。再说,这**汤没解药哇。”

    “我不管!我就要我的宋郎。谁给姑nǎinǎi弄坏了男人,谁就得给她姑nǎinǎi赔回来!要是办不到,姑nǎinǎi就跳油锅寻死,叫她一家子灭亡,断子绝孙!”

    阎王爷说:“这事还的从长计议,不如让宋玉陪你们娘俩先回去,这是办公场所,家务事还得回家去说。好女儿,听老爹的话,错不了。‘

    宋玉拉住花姐的手往殿外走,王后在后边推着花姐脊背,就这样一推一拉,三人回到驸马府,花姐还是不依不饶。逼得王后实在没办法,只好用针刺破手指,把血滴在酒中,让宋玉服下,睡了一天一夜,醒来时恢复到从前的状况。花姐悲喜交加,把她母亲推出房去,顾不上关门,返身抱住宋玉,失声痛哭起来。

    宋玉也是悲喜交集,被花姐舍身相救的壮举所感动,两手使劲捧住花姐的脸,泪如雨下。现在他终于明白,花姐是真心爱自己。为了自己,她连命也可以不要。这是多大的夫妻情份啊!应了那句老话:一rì夫妻百rì恩,百rì夫妻似海深。此话一点不假,屈指算来,宋玉和花姐成亲,今rì正好是一百天。

    老太监跑来报告说:“驸马府中跑出去一个家奴,正在阎王殿里胡闹。”阎王叫老太监前来驸马府送信,叫驸马速去阎王殿里,把家奴领回,以免影响办公,耽误殿里的正常工作。

    宋玉牵了花姐手臂,两人快速奔到大殿,只见疯奴在大殿房梁之上,从这边飞到那边,下面那些差人,叉子工,举着钢叉,大锯工举着钢锯,推磨工举着推石磨用的木棍,吆吆喝喝,正在捉拿疯奴。怎奈疯奴会飞,众人捉她不住。大殿上乱成一锅粥,喊打声响成一片。疯奴觉着好玩,在梁上哈哈大笑。顺着大梁立柱,爬上跳下,蹦来蹦去,觉着十分热闹。她是来找主人的,被差役一吓,飞上屋顶,再也不肯下来。

    宋玉拨开众人,对疯奴喝道:“大胆奴才,竞敢大闹阎王殿,快滚下来,回到府中,任公主处置。”

    本来主簿等人是打算处死疯奴来着,被宋玉一句“任公主处置”给挡了驾。他们知道驸马这是护短,可公主要处置,他们也不敢说个“不”字。这小祖宗可不敢惹,阎王老子的胡子都敢揪,天底下还有啥事她不敢干?得罪了这位姑nǎinǎi,估计不是死在眼前也差不多。

    宋玉看出几个人的表情不善,忙上前卖个人情,笑着冲众官吏鞠躬行礼,道:“主簿大人,家奴冒犯大人,搅闹公堂,要不大人亲自发落也行,请诸位大人定夺。”

    白主簿、书办、白无常三人,那天已和宋玉结拜为兄弟,正愁大堂上其它官员挺多,众目睽睽之下,不敢徇私枉法,正愁无法放水,见宋玉这么说,赶忙把手往其它官员身上一让,意思是让他们定夺。这一让不要紧,可吓坏了其它官员,谁也不敢啃这个生柿子。众口齐声喊着,请主簿定夺。

    主簿微笑着朝众官员拱手转了一圈,道:“即然众公让我定夺,那白某就斗胆越权处置一下。方才众位也看的清楚,这奴才有些疯颠,本来是找驸马爷的,许是半路疯病发作,擅自误进大堂之上搅闹。这事件即无故意,更无受人唆使之嫌,纯属偶然。不如看我白某薄面,此事就不用记档了吧?让老太监把此奴押回驸马府,请公主回去亲自惩处,不知众公意下如何?”

    白无常带头喊道:“好!就按主簿大人吩咐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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