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官在这次审判开始前,早已知晓这次审判根本是独角兽队在栽赃酒馆老板。
但是艾斯塔修大公在托里斯汀内,其权势可说是如rì中天。即使他身为高等法院中最年轻的法官,也不敢正面戳破独角兽队的yīn谋。只得旁敲侧击,并试图保持中立。
只不过……如果酒馆老板无法证明自己的清白的话,法官也已经做好昧着良心下达错误判决的觉悟了。
可是,在听到子爵那错误连篇的证言後。法官先是面无表情地看了看趾高气昂的子爵,再转头看了看坐在原告席上,脸sè难看yīn郁的独角兽队队员们。
而在沉思片刻之後,法官打算给子爵一次修改证言的机会。
法官心想着。
「子爵先生,可否重说一次您刚刚的证言?」
「嗯,本子爵的话有哪里有问题吗?」
「不是那样,只是本席方才有点走神,有些地方听得并不是很清楚。」法官停顿了一会儿後,才接着说道:「像是,子爵您是是否有见到,歹徒是从何处闯入屋内?以及,为何被抢了之後,隔天早上才向独角兽队通报?」
「喔,那恐怕是本子爵的叙述并不清楚。本子爵在那卑鄙的歹徒用火枪抵着我前,都一直是背对着他的情况。之後更是一直面对着我的住宅内,那由无数木匠所jīng心打磨的墙壁,所以本子爵并没有见到歹徒他是从哪里入侵的。」
「至於为何隔天早上才通报,则是因为对方不过是普通平民,就算连夜逃亡,也不可能逃过魔法使的追捕。」
子爵听到法官的问话,像是开了窍般,没有把话说死。
然而,子爵并没有发现,这些看似没有说死的证言,正逐渐地将他逼向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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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独角兽队们似乎想打断子爵的话语,酒馆老板不晓得从哪里掏出了块木板来,木板上面则是用着鲜红sè的字体写着:「场外提示禁止。」
独角兽队先是目瞪口呆地看着木牌上的字,随後再转头看着法官寻求意见。
见到法官缓缓摇着头,表示不允许独角兽队打断子爵的证言後,几个心理承受能力比较弱的独角兽队队员,已经开始眼眶泛泪,陷入了随时都有可能当场崩溃大哭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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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在场的独角兽队成员,不约而同地在心中大声哀嚎着。
「那麽,我在此重覆一遍子爵您的证词。」
见到子爵丝毫没有修改证词的打算後,法官脸上满是无奈地说着。
「子爵您是背对着歹徒取下油画时,从镶着油画的玻璃镜中,看见了被告的面容。随後,在左方油灯的帮助之下,在漆黑的夜晚中,从右方窗户见到了被告的身影。」
「正是如此,法官大人。」
听到子爵大方承认了自己的证词,一名独角兽队队员当场崩溃哭了出来。
「耶?这是怎麽回事?」
直到此时,子爵才发现在场的众人看着他的目光,一个比一个还要诡异。见到这种情况,子爵背脊也不禁狂冒冷汗。
至於酒馆老板的木牌,早在子爵注意到前就收了起来
「抱歉,子爵先生,您的证言本席不能采用。」
法官则是在这时候补上了最後一刀。
「为、为什麽?本子爵的证言应该是完美无缺才对!我不能接受!」
「很抱歉,如果子爵您还想要继续证言下去,恐怕就必须得喝下吐真剂,本席才能采用您的证言。」
听完後的子爵浑身僵硬,到了这的时候子爵也发现了,自己的伪造证言中必然有着致命的失误。
「这、这……本子爵那华丽无双的证言,究竟……究竟有哪里出错了?」
「法官大人,不介意的话,可以让我来说明吗?」
酒馆老板举起手来问着法官。
「请自便。」
法官摊了下手,示意酒馆老板zì yóu发言。
「这位……自称华丽无双的子爵先生。」酒馆老板离开被告席,走到子爵旁边说道:「不晓得您有没有搭乘马车的经验过?喔,我说的是那种车内有自带光源的那种。」
「当然有,你以为本子爵是什──」
「那麽!子爵您是否有过在夜晚中,从马车窗户向外看的经验吗?」
「这……」
「我猜应该是没有,毕竟看子爵您脸sè苍白、注意力涣散、身形消瘦、中气不足、死旗稳稳、一副纵慾过度的样子。想必在那高档马车内,子爵您都在与众多女子在里面嬉戏玩闹?」
「什麽,本子爵才没有──」
「也因此,子爵您应该不知道,从光亮的地方朝黑暗处看去,是什麽都看不到的。」
「……!?」
「再者,由於油画是把布绷在木框上作画的,其本身就有相当的厚度,画布四周更是要钉上东西来固定。总和来说,油画的体积较其他画作来的庞大。而且油画颜料的肌理感──或称视觉质感──是相当强烈的,且肌理感能加强形象的作用与感染力。更不用说,油画本身是不怕水的。」
「…………」
「我相信子爵您应该也猜出来了?油画……」酒馆老板故意停顿一下,才一字一句地说着:「……从来不用玻璃框镶。」
「这、这……我、我、那个……这个……」
「当然,如果硬是要用玻璃框镶也不是不行。不过……那也要用特制的玻璃框镶才行。」酒馆老板用着一脸欠打的笑容说着:「一般绘画类所使用的玻璃框镶是相当厚的,放在油画上会因反光过重导致根本看不到画的内容。」
「我、我的油画,自然是用特制的玻璃框镶!」
明白自身失误在哪的子爵,不服输地大声喊着。
「没错,就是那个什麽……叫什麽什麽的玻璃巨匠,就是他帮我的油画用特制的玻璃来框镶的!他人就在托里斯汀城下镇内!只要传唤他上庭,他就能证明本子爵的话是事实了──!!」
「喂喂……死缠烂打到这地步会不会太过份了?」
对子爵来说,这场审判不论如何都不能继续下去,所以子爵开始找藉口,试图让这场审判暂时中断。
而玻璃巨匠也是确实存在着的,子爵曾听闻过,许多贵族曾找其烧制特定物品。例如造型华丽的玻璃酒杯,或者是彩绘玻璃,甚至是巴掌大的玻璃玫瑰都做得出来。
子爵也醒悟了,为何先前两rì魔法卫士队会特地来保护自己,其真正目的,就是要让子爵与独角兽队无法接触。
假如将这场审判比喻成比赛的话,子爵自认自己不过是在上半场稍微失去了分数,到了下半场必然能够迎头赶上并超越。
法官迟疑地问着:「子爵先生,您……真的要让那玻璃巨匠作证?」
子爵毫不犹豫地说:「那是当然的!那玻璃巨匠必然能够证实本子爵的证词!只要传唤他上庭一切自然水落石出!」
法官捏着眉心,有气无力地说着:「那倒不用,他已经在**了,本席相信他非常乐意作证。」
「……姆哈?」
发出怪声的子爵四处张望,试图找出在坐在旁听席上的玻璃巨匠。可是坐在旁听席上的,除了魔法卫士队之外,就只有笑得异常开怀的队长代理比比安而已。
「呃……子爵先生,玻璃巨匠就在你身後。」
法官再度大发善心地提醒着。
子爵用着一秒十度的转头速度,缓缓看向了自己的身後。
除了正举起右手来的酒馆老板外,没有任何人存在。
确认了没有任何人在後,子爵用着一副纯纯(蠢蠢)的疑惑表情问向酒馆老板。
「那个,不好意思,本子爵在找玻璃巨匠,请问你有──」
「怀疑啊?你口中的玻璃巨匠就是我,笨蛋。」
不幸的是,在上半场酒馆老板遥遥领先子爵数百分,使得比赛当场结束。
坐在旁听席的比比安看着子爵先是一脸难以置信,随後因打击过大,导致两眼翻白口吐白沫地仰天倒下後,当场笑了出来。
比比安很清楚,酒馆老板所私酿的酒,其玻璃酒瓶都是自己烧铸的。毕竟托里斯汀常见的便宜铅制酒瓶,在经过加热後容易与酒起反应并产生毒素,酒馆老板自然不允许这种事发生。而且因为私酿酒的缘故,也不可能公开购买酒瓶,所以酒馆老板只得自己烧铸。
这也是为什麽,子爵并不知道玻璃巨匠就是酒馆老板的缘故。因为只有曾去『好大的喵』酒馆喝过私酿酒的人,才会知道酒馆老板身兼数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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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早之前,多比尔镇外。
「为什麽他们可以骑马过来,而我就必须徒步行走……」
粗眉毛的男子yù哭无泪地,看着道路尽头的多比尔镇。
「明明把当老师的薪水也贴进去,为什麽还是连一匹马都租不起……有必要连『赤贫』属xìng都讲究嘛……」
粗眉男子说着让人难以理解的话语,一边走入了多比尔镇。
「尤其现在还被一群活屍包围……可恶,真够倒楣的……」
望着缓缓走过来的镇民,粗眉男子沮丧地说着。
看准男子背後空隙,一名镇民手拿着草叉,狠狠地朝着男子背後突刺!
可男子却像是後面长着眼睛,侧身闪过後,戴着黑手套的左手顺势一带,那活屍镇民便连跌带滚地倒了下去。
「看来是被下达了『攻击进入城镇的人』这种命令,不过这种程度的话,塞多利昂他们四人应该可以应付──」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个瞬间,男子听见城镇中传来了玛丽安奴的尖叫声,认出声音主人的男子,瞬间脸sè大变。
「啧!看来没时间在这里继续耽搁下去了!」
男子深呼吸了一口气,双脚脚底瞬间冒出了青空sè的火焰。
活屍镇民们一拥而上,试图用人海战术淹杀掉男子。
数十名镇民包围之下,男子根本不可能闪躲掉活屍镇民的攻击。
在镇民手中武器接触到男子的时候,男子瞬间消失在镇民们的眼中。煞不住的活屍镇民们,只得眼睁睁的看着武器与农具刺入自己的身体里。
消失的男子,其身影随即出现在十米开外。
然而男子并未趁机解决活屍镇民,而是朝着玛丽安奴的尖叫声方向冲了过去。
「不准……对我的学生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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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眉、左手黑手套,再加上这句名言,应该看的出来男子是捏他哪个角sè了D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