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宣州窑狮头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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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信按住暴走的张栋,站起身来,说道:“老哥,动刀动枪的伤和气,我们这次来是谈生意的,这批货品相不错,我收了,多少?说个实数。”

    田明权听了这话,暗自一喜,这小子是一个明白人啊!让手下收起家伙,走了过来,亲热地拍了拍沈信的肩膀,说道:“兄弟是一个实在人,老哥也不难为你,这个数!”

    手电筒照shè下,光头田伸出了五个手指,沈信尝试xìng地猜测道:“五千?”

    “你傻啊!五千?这点钱你连我这里一件就拿不走,五十万!一个子都不能少。”田明权有点纳闷,刚才还觉得这小子通世故,怎么开的价格这么低,是不是故意的?看不清楚形势?

    “哦,五十万啊,行,没问题。”沈信话刚落,隐隐约约看到田明权笑意,两人离得很近,也就两三米左右。

    看到这幅找抽的表情,沈信凝聚金光,冲拳起势,一拳击中了田明权的面门,痛得他直叫唤,鼻子歪过一边,鲜血喷溅,煞是恐怖。

    “跟我玩横?你还嫩了点,张大哥,收拾了这帮混帐!”张栋一早就想出手了,憋了一肚子的气,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口,一脚踢飞了一个家伙,反手抓起冲过来的大汉,漂亮的过肩摔,又搞定一个。

    剩下的三个,看到张栋如此难对付,转而攻击沈信。

    “来啊,看我好欺负?”沈信顺手捡起一根铁棒,以棍为刀,使用出上次吸收了唐代青铜武官俑附带的刀法,三下五除二,撂倒了其余三个。

    一瞬间的功夫,沈信、张栋解决了连同田明权在内的六个打算宰他们一刀的物贩子。

    沈信踩着田明权的脸,说道:“你刚才说谁傻呢?”

    吃着泥土的光头田,费劲地叫唤道:“是我傻,是我傻,大哥,不对,应该是大爷饶过小弟吧,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我们这些傻子……。”

    “放过你?凭什么啊,你觉得我会轻易就这么算了?不让你流点血,就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啊,张大哥,拿把刀过来,给我剐了这小子。”

    张栋煞有介事的在地上捡了一把大砍刀,找了一块石头,正在附近磨刀霍霍呢!跌落在地上的手电筒照shè下,刀刃反shè出来的刀光耀眼之极。

    田明权一下子就瘫软在地了,下面不知觉地尿出了不知名的液体,sāo臭味让沈信厌恶不已,挪开了脚,蹲在不远处,对他说道:“知道怕了?怎么你吓唬人的时候,没想过自己也有这一天?己所不yù勿施于人,听说过吗?看你的样子,也是读过几天书的人,怎么干这种勾当啊,丢了我们藏家的脸面。”

    沈信可不指望这些人在经受了这次反戈一击之后,会明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他只是给出一个态度,耍狠的话,我比你们更狠!今天只是小惩大诫,如果再来妨碍我们的话,那么不怪我沈信把你们千刀万剐!

    “祖宗啊,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如果您放了我,我马上收拾包袱走人,绝对不出现在他们眼前。”田明权是真的怕了,本来还想着怎么打击报复的,但是看到张栋拿着一块河边的石头磨刀的熟练劲,他完全相信张栋敢剐了他。

    那种凶悍的气势,不像是装的,只有在刀头上舔过血的人才会散发出来,田明权曾经在一名道上的老大身上见识过。

    张栋还真的见过血,上过战场,装甲兵向来是冲锋陷阵的,实战参加过不少,没见过血怎么行。

    “好,记住你说的话,如果明天一早我还看到你们的话,别怪我冷血无情!”沈信招呼了张栋一声,两人消失在水yīn江畔之上,驾驶着红sè悍马H1,行驶在泥泞的河岸上,犹如一头嗜血恶魔。

    “老大,我们真的不报复了?回去找狼头大哥他们,灭了这小子!”一名被撂倒之后,装死的胆小鬼,见到沈信、张栋离开了,马上起身,过来搀扶受伤不轻的田明权。

    “混蛋!你没看到这两个人凶狠的程度吗?跟这帮人硬拼,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反正我们收得差不多了,让给他们得了……”

    田明权也是无可奈何啊,见识了沈信的手段,吓尿的他,哪里还敢在这里多做停留。对付这类人,越是认怂,那么他们就越是得寸进尺,相反比他们狠的话,连报复的念头不敢了。

    只能认栽,暗道撞上铁板上了,一行人灰溜溜地跑回了天京。沈信获得了水yīn江畔核心的收宝区域,这块地方,一早就让田明权清理出来了,连宣城本地的物贩子,都不敢贸然进驻。

    田明权在当地的名声不怎么样,但是却无人敢惹,大家都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进而给予了沈信一个极其优越的收宝环境,这是沈信一开始没有想到的。

    收宝最忌讳的是同行恶xìng竞争,以本伤人的策略是沈信最不愿意看到的。意外解决了这个难题的沈信驾驶着悍马H1往古伊镇赶,刚才的冲突,他一早就有准备了,但是没想到这个家伙会如此明目张胆地坑人,估计得手的次数还蛮多的,因此有恃无恐。

    “老板,你觉得这帮人会报复我们吗?”张栋认为,这毕竟是在别人的地盘,不是有句话叫做“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沈信这么敢保证那个嚣张跋扈的人不会来yīn的?

    沈信也不知怎么滴,看到田明权一副欠收拾的样子,一时忍不住,大打出手了。冷静下来,发现可能采取另外一种方式,或许会更好。

    不过木已成舟,沈信胸有成竹地道:“管他报复不报复,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张大哥你还怕了不成。”

    “怕他个鸟!今天晚上真爽快,如果他还敢来,我真剐了他臀不可!哈哈!”张栋豪气万千地道,杀人倒不至于,让田明权留点什么东西,他可真做得出来,作为一个部队的老油条,折磨人的手段千奇百怪,田明权想要尝一尝重口味,张栋并不会介意。

    回到了“王大姐旅社”众人养足jīng神,第二天开始正式的工作,田明权还真的消失了,沈信到达的时候,农民朋友们依然在卖力挖宝,以此养家糊口,而周围却没有收宝的人。

    “咦,这个地方挖宝的人很多啊,怎么收宝的一个都没看见?”杨宇看出了端倪,十分疑惑地道。

    这次第一天收宝,每个人在路过宣城的时候就已经每人取了二十万垫底,拿着一个挎包装着。而且还在后备箱拿来了行军帐篷,就地扎营,值勤的人会24小时蹲守在水yīn江附近。

    “没人抢生意不是很好吗?大家分散开来吧,别越界了,既然有人让了这么大一块地方给我们,还怕没宝贝出土吗?各位打起jīng神啊,年货到底有多少,全看你们了!”沈信鼓动了一下士气,众人分散开来,以沈信为中心,分为四个方向延伸收宝。

    站在zhōng yāng的沈信,面对的是四五伙农民朋友,沈信从帐篷里面拿来了一张可折叠的小板凳,坐了下来,挎包放在怀内,手里面捧着一本《方与圆》,认真读了起来。

    清晨的阳光照shè下来,沐浴在其中的沈信,全身暖洋洋的,悠闲地读书,个把小时过去了,农民朋友挖出了不少的瓷器,沈信上去走了一圈,左看看右看看,摇了摇头,继续去看书。

    损坏太严重了,釉sè剥离的程度连基本的全貌都难以认清,而且是大面积地磕碰,一点收藏的价值都没有。

    类似于昨晚田明权丢来的那几麻袋破碗烂碟,以此估计,品相好的瓷器,还需要运气和耐心啊。

    不过这只是沈信这里的情况,其他四人的收宝进展如何还不能下定论,一个上午差不多过去了,沈信每隔一段时间,大概是半个小时或者一个时辰会逛一圈附近农民朋友挖出来顺手扔到旁边的陶器、瓷器,每次都是失望而归。

    折返到布帆椅子上,捧着书继续品阅,这本《方与圆》整本书表达的是为人处世、做人做事的人生哲理,其中有一句话,沈信细细咀嚼了半天,记忆深刻。

    “方,就是做人的正气,具备优秀的品质;圆,就是处世的老练、圆通;善用技巧。”

    沈信内心默念了几遍,愈加觉得这句话富有极深的哲理,就在沈信做好了书签,盖起书籍之时,不远处一名五十多岁的老汉,大叫了一句,用土话招呼旁边的家人,帮忙从深坑内接手了一件器物。

    急忙跑过来的沈信看到了这个器物身上沾满了泥土,但是大致的轮廓可以看得出来,估计是一个什么大型瓷器的盖子,主体的部分应该与这个盖子分离了,只存有这个类似于狮头的构件把手。

    具体情况,还需要清理一下,沈信才能断代。

    “老乡,这个器物我能上手瞧一瞧?”

    “没问题。”

    老农憨厚一笑,虽然看不懂这个盖子的来历,却明白如此jīng巧绝伦的物件,绝对价值不菲,怎么说也有几万吧?对于挖了几个星期左右的老汉来说,过了他手上成交价格上万的也就几件而已,见识多了,对这个地域的古董也有一定的了解。

    看到沈信激动的神sè,他本能地觉得,这个盖子不简单,不过为了不浪费一丁点的时间,老汉继续挖宝,但是旁边的妇人却在一旁盯着沈信,生怕他拿着盖子就跑路了。

    上手之后,沈信看到了一个五品宝箱,这是一只大型青瓷熏炉盖子上的狮头构件,虽然伤痕累累,但均为古代烧制时粘连而致的老伤。近1尺高的狮头怒目圆睁、盆口利牙,给人以雄狮怒吼的气势感;而流淌的窑变蓝荧釉sè与卷曲的棕毛更给这千年的古物增添了无比神妙生动的艺术内涵。观之姿态,映shè出大唐盛世时我国劳动人民的审美取向,相比于海外归来的圆明园生肖青铜兽头,狮头香熏更为生动奥妙,祥和古拙。

    单从这个狮头,沈信就判断是唐代无疑,也只有那个时期的狮子才是名符其实的狮子,而明清时期的狮子,不论是画片还是雕塑造型,呈现的都是犬的姿态,那个时期的古代匠人基本没几乎看到海外进贡的狮子,没有一个直观的感受,那么就无法制作出惟妙惟肖的狮子,毕竟这不是我国原产的动物啊。

    宣州窑,在唐代的时候应该属于官窑,到了明清时期则衰落为民窑了,达不到宫廷造办处的标准。

    这件唐宣州窑狮头熏,沈信志在必得,开门红啊!(未完待续。)(去 读 读 .qududu.om)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