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口微撇,深弧腹,圈足,通体施酱sè釉,碗内壁暗刻赶珠龙,双龙首尾相应,龙首张口,瞪目,发上飘,龙身蛇形,指爪犀利呈轮状,作品刻划细腻,龙姿威猛,矫健生动,内碗心绘如意祥云纹。外底施白釉,聚釉略泛青,暗刻“大明宣德年制”六字行楷书双圈款。
该碗型制端庄秀丽,制作jīng良,为明代宣德年间景德镇官窑产品。撇口、弧壁、高圈足。胎薄质细sè洁白,内外满施紫金釉,釉汁匀润。碗之外壁素面,内壁暗刻jīng细的流云双龙纹,内心暗刻单龙。
紫金釉,又称酱釉。是以氧化铁为着sè剂的高温釉。在明代帝王中,宣德是有较高化素养的君王。好经史丹青,尤崇尚瓷艺。在位仅十年,除著名的青花外,还师法宋瓷。首创景德镇官窑仿烧汝、官、哥、钧、定釉器,此件就是效法紫定的作品,惟妙惟肖,十分难得。
如果这个碗不是后人使用做香灰碗的话,那么必定不会让沈信占得先机,单单这种工艺,就不是民窑可以制作的,还沉浸在紫金釉暗花云龙纹碗带给他视觉震撼的沈信,被拿了一袋子钞票的杨宇打断。
接过钱袋,沈信说道:“老先生,二十万在这里,您点一点,还是觉得这个价钱不合心意?”
“二十万足够了,而且我觉得你这个人蛮对我口味的,本来我是不打算卖的。”老人家再点了一支中华香烟,意犹未尽的样子。
沈信暗道:“估计是这包烟起了作用,做人还是谦虚点为好。”
“那行,我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您点一点。”
老人家也不矫情,慢慢数着二十沓老人头,沈信也不着急,慢慢等着,杨宇又跑了一趟,拿了一个jīng美的盒子,里面有防震的设计。
数了差不多几支香烟的时间,老先生点了点头,说道:“二十万整,这个碗你拿走。”
他之所以会出售,除了价格比较实在外,主要还是打算拿这笔钱做个棺材本,年纪大了,出去打工的孩子都靠不住,有这二十万,至少不会暴尸荒野。
沈信提着装了紫金釉暗花云龙纹碗的袋子,手略微有点颤抖,除了激动之外,他第一次吸收四品宝箱的金光,不适应高额度的金光滋养也在情理之中,需要打坐静下心来,手抖的负面状态就会消除。
回到了车上,沈信立马说道:“一切到了摸宝行再说。”
倪秉正、杨宇本来有很多疑问迫切要知道,沈信这句话,硬生生把他们的话给噎回去了。
闭目养神的沈信,调节心态,突然而来的大团金光,让沈信身体处在一个狂躁的状态,需要一个冷静吸收的过程。
一路上沈信没有说一句话,抵达了摸宝行之后,手臂发抖的症状好转了一些,倪秉正因为着急知道香灰碗的来历,也没让杨宇送他回家,一行人进了摸宝行大厅,沈中亦、陈黎都围了过来。
倪秉正一脸好奇,说道:“老板,这个碗的真容现在能给我们看看了?”
“倪老,你和信他们去收货了,得了一个好东西?”
“是啊,经理,只是老板都不让我们看……”杨宇有点抱怨地道,当然只是开玩笑而已。
陈黎也有点迫不及待,对沈信手里面提着的袋子抱着期待,催促道:“沈哥,打开看看嘛。”
沈信的身体恢复如常,不再紧绷的脸sè,展颜笑道:“倪老,不是我不给你们看,而是那个环境下,过多的鉴赏,实际上是让对方有反悔的机会,越少交流,他就不会过多的加价,这是一个紫金釉暗花云龙纹碗。”
“明宣德的?那价值很高啊,二十万赚大发了。”倪秉正有点激动地道,杨宇连忙说道:“哈哈,一个大漏,大漏!”
沈信如同千呼万唤始出来,小心翼翼地拿出了紫金釉暗花云龙纹碗摆放在桌子上。
众人不由得啧啧称奇,品鉴了一番,连沈中亦、陈黎这两个外行人都知道这个碗不简单,一看就是上了年头的来物件。
倪秉正拿了一个随身的小放大镜,检查了碗面的裂痕、品相,说道:“品相不错,暗冲几乎没有,难得,难得啊。”
“主要是这个碗一直用来盛放香灰,所以人为触碰的机会并不是很多,如果是实用的碗,那么磕碰是在所难免的。”
沈信给出了一个保存完好的原因,使得众人对这件东西都称赞不已,沈中亦切入众人关心的一点,说道:“信,这个碗,价值多少?”
“这个很难说,我看起码有五百万以上,遇到金主的话,上千万也不是没有可能,鲁老先生上次不是用大价钱拍卖了那件鲁迅手稿和王铎真迹吗?”
拍卖这种形式一般会超出市场行情,特别是慈善xìng质的,五百万以上又低于一千万,沈信大致估算这是四品级别宝箱的价格幅度,不考虑拍卖、主观个人因素的市场行情。
“那的确是一个大漏了,今晚是不是去大酒店请客啊?”沈中亦饶有兴致地道,外甥又捡到了一个大漏,作为叔叔的自然高兴,何况现在的他对金钱,没有特别的追求,心境上面,趋于安定。
沈信交给她的七百万投资,大部分还是走保守路线,没有激进,确保稳盈利的基础上āo作。
回报率不高,但是属于长线投资,需要点时间来运营。而沈信对这七百万也不是很在意,自身并不是很缺钱,何况上次鲁正德收购了两件古董后,账户上又多了四百五十万。
“哈哈,我不是一个小气的人,六叔、陈妹,你们没吃?留着肚皮,我们放开了吃!”
随后,沈信把紫金釉暗花云龙纹碗封存好,检查了摸宝行的安保设施是否正常运转,一行人锁好大门之后,离开了摸宝行,去一个当地著名的大酒家纵情声sè了。
可怜的屈大龙还在医院里面养伤,失去了品尝极品美味的机会,不过这种豪吃的节目,在摸宝行以后的rì子里,还是蛮多的。
拥有“摸宝”能力的沈信,在气运充足的情况下,遇到宝贝的概率还是蛮大的。这一餐又是几万,对于沈信来说还是可以接受的范围内,没有丝毫肉疼,刷卡的速度极快,玩到了晚上十点多,沈信让杨宇送倪老回家,三人回到了摸宝行,沈信、沈中亦叔侄二人坐在客厅里面喝茶,陈黎洗漱了一阵,躺在床上睡觉去了。
品茗着普洱茶,沈中亦说道:“信,目前你的资产有几千万左右了?”
“差不多,最近还在装修一套临江别墅,完工之后,接父母去住。”
“你的孝心很好,做六叔的很欣慰,不过钱是永远赚不完的,我觉得你有时间的话,好好想想自己的人生道路比较好,别走错路了。”
“六叔,难道我什么地方做错了?”
“不是这个意思,你做的都没有错,而是过于平顺了,一旦发生变故,你就会措手不及,先停一停,想一想,再继续走。”
沈中亦的充满了则哲理xìng,这段时间总得来说是顺利的,虽然期间遇上了劫匪,大体上沈信的事业处在蒸蒸rì上的阶段。
六叔的话虽然有点打击沈信,却是一句实在话,如果不是至亲的话,谁会得罪沈信呢?
沉默了许久的沈信喝了一些茶,拿出了棋盘,说道:“六叔,我们下一盘。”
“好久没下围棋了,看看你的棋力如何。”沈中亦跃跃yù试的家事,显然对围棋很感兴趣,沈信搬来了屈大龙的紫檀的明代围棋桌,又拿着一对明代的黄花梨围棋盒,其中一个是倪秉正受到沈信嘱托跟一个藏友置换过来的,恰巧和原先沈信的黄花梨围棋盒相匹配。
成了一套的围棋器具,只是还缺少一副棋子,古代的棋子留存的数量很少,大多都是几粒,难以达到一副的程度,沈信也很满足,有紫檀的围棋桌、黄花梨的围棋盒,拿来下棋已经很是难得了。
两人下棋期间,沈中亦对沈信的棋艺夸赞不已,虽然棋力方面远不如沈信,却丝毫没有退让,一直到了结束,沈中亦大比分落后。
“好了,我累了,先去睡了。”沈中亦深深地看了一眼沈信,其中略带深意,沈信了然于胸,暗自琢磨道:“六叔,可能是怕我一时间获得了这么金钱,把持不住,做出什么违背道德良心的事。”
年纪二十五左右的沈信,拥有了上千万的资金包括了固定资产和车辆,流通的资金也就是四百五十万左右,还不包括公款上的五十万和交给沈中亦投资的七百万。这是同龄人难以企及的程度,当然富二代除外,易小军这类的大款子嗣,其继承的财产都以亿计算。
沈中亦显然明白沈信到达了这个阶段之后,自我心态如果不稳定的话,很容易发生什么难以想象的事,或者做出什么过分的荒唐事。
长辈的嘱托一直以来沈信都记在心里面,曾今其父亲沈中兴也差不多说过这类的话,让他不要骄傲自满。
回到房间,沈信冲了一个冷水澡,脑袋顿时清醒了许多,躺在床上思绪万分,睁着眼看着漆黑的天花板,久久未眠,今夜注定是沈信三省吾身的rì子。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