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先送陈妹回去,这么晚了,人家都累了。”
“家里面不是还有房间吗?让小陈睡你房间。”吕凤来好不容易谈到了有关陈黎对于婚姻方面的话题,哪里肯轻易收手,不确定婚期,就不需走!当然作为老师的吕凤来基本上都是旁敲侧击,没有直入主题,还在等一个突破口呢。
“妈,那我睡哪里啊?”
“睡书房!小陈,你累了?不累的话,我们再聊一聊,伯母很高兴你能来我们家。”
“没事,沈哥,我再和伯母聊一会,你先去书房睡吧。”
陈黎站了起来,侧着身子,轻轻推了一把沈信,悄悄地说:“沈哥,既然伯母有这个兴致,作为晚辈的,应该理解。”
“知道啦,我去书房了,别熬夜。”
陈黎难得来一次,吕凤来可是豁出去了,一定要挖出陈黎的真正心思,就算不确定具体的婚期,但是也要弄个双方家长互相通气嘛。
不管吕凤来是什么心思,陈黎倒是蛮对她的口味,婆媳之间的关系虽然在如今的社会是一个难解的死结,但是初期交流沟通好了,对后面的生活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而且要有距离。
一直生活在一起的话,总会产生矛盾,沈信还是主张自立门户,经常串门即可。
来到了书房,沈中兴刚洗完澡,准备看一会书,再批改学生的作业。见到沈信,招呼他坐下,说道:“信,你的意思是怎样?”
“什么?”
“也就是说,你打算和小陈多久结婚?你看你老妈,想抱孙子,都想疯了。”
“我也不清楚,等有时间我跟陈妹回她老家,问问她的父母什么意见吧,毕竟我们这边急,也不知道他们急不?”
沈信与陈黎认识也有一些rì子了,通过一系列的观察和交往,对陈黎的好感越来越深。这次父母打开天窗说亮话,确认了两方的情侣关系,也使得沈信开始琢磨是不是给陈黎一个承诺?
在他看来,不以结婚为目的,都是耍流氓,尽管不符合当下的háo流,却还是沈信内心的想法,说实在的,沈信是一个传统思想的人。
可能是接触的古人器物多了,不可避免地吸收很多老古董的保守派想法,这也许是“摸宝”的后遗症吧。
“你说得也对,我们长辈也不能过多的干涉,只是牵一条线而已,幸福还是要靠自己争取,别错过了小陈,以我五十多年的阅历来说,小陈是一个好女孩。”
沈中兴一副过来人的样子,让沈信陷入了沉思,随后沈中兴在书桌上批改作业,而沈信也不敢打扰,拿着书房可折叠的行军帆布床,摆好之后,躺在上面,不知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沈中兴离开之前,看到沈信踢了被子,上去盖好之后,自言自语道:“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如果没女人照顾,还真不行啊,父母不能包你一辈子。”
次rì清晨,沈信、陈黎与沈中兴、吕凤来一起吃过早餐后便离开了,可能是昨晚与吕凤来聊到很晚,陈黎的jīng神状态并不是很好,眼睛略微有些黑眼圈。
“陈妹,辛苦你了,我妈是不是很烦啊?老人家都是这样的,你别见怪。”
“没有啊,我觉得伯母很亲切,而且学识渊博,让我很敬佩和尊敬。”
“你也别这么夸赞我母亲了,要是让她知道,肯定笑得合不拢嘴,对了,哪天有空我们回侗乡县吧,你好久没回家了,你父母打电话过来?”
陈黎听到沈信说到自己的父母,脸sè稍微有点不对劲,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一样,久久没有回答,等车行驶了差不多十多分钟,一个十字路口红灯处的时候,陈黎这才开口道:“沈哥,我们去附近的公园散散步吧。”
见陈黎好像有什么心事有吐露,便依言而行,过了十字路口,找了一个停车的地方,两人下车到附近的公园长条木凳上休憩。
“沈哥,你知道吗?我们那个山村很美,记得小时候下河摸鱼,带着弟弟、妹妹,当时我十一岁,弟弟八岁,妹妹五岁,我们三个人一起玩得很快乐,不过,我却没有尽到一个做姐姐的职责。”
说到这里,陈黎眼睛通红,不可抑制地哭了起来,路过的大妈还以为沈信欺负陈黎呢,用杀人的眼神盯着沈信。
“陈黎,你别哭啊,怎么了?你弟弟、妹妹出事了?”
沈信一连问了很多,陈黎的泪腺如决堤一样,喷涌而出,五分钟过后,可能是哭累了,陈黎接过沈信递来的纸巾,而后说道:“我怎么也料不到,弟弟会因为抓鱼,深入到河中间,好在路过的村民来得及时,不然我就害死我弟弟了。”
“那你哭什么啊,弟弟不是化险为夷了吗?”
“虽然我弟弟没有生命危险,但是却患上了肺炎,吃了十多年的药,还没好转,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陈黎的工资、奖金基本上都寄回家了,上次的大购物也是因为有沈信的大红包,才难得奢侈一把,看似物品蛮多,其实都是杂牌,满打满算也就几百而已。
陈黎不惜和大妈级别的抢购打折货,也是顾虑到老家的弟弟,每个月的药钱都要几百呢。
因为弟弟的病情,导致她和父母的关系都不是很好,除了汇钱之前打个电话通知到账外,基本上鲜少交流,如今陈黎的弟弟已经十九岁了,却依然在农村依靠父母来养活,也是因为这个病情。
而她的三妹,因为家里面负担很重,最近十六岁的她到了外地去打工,干着服务员,每个月也会寄钱回家。
也就是说大姐、三妹两个人在外地打工,寄回来的钱供这个老二的药钱。
原本没这个事情发生的话,也许他们的家境不会这么穷困,老二也能享受高等的教育,可能在某个大城市找到一份体面的工作了,三妹也不必放弃学业,去外地做服务员。
肺炎这个病,青壮年肺炎患者大多用大环内酯类、青霉素类、第一代头孢和喹诺酮类抗生素,花销属于长久期的,而且肺炎是不能上班工作的,具备一定的传染xìng,这也导致了陈黎的老弟无法正常的学习,一直咳嗽谁都怕啊!
实践证明,陈黎老弟的肺炎没有传染xìng,家人都没患上肺炎就是最好的明证,不过乡下的人都怕这类的人,因此遭受冷遇和鄙视依然存在。
这个病彻底改变了一家人的命运!
沈信听了陈黎家庭的情况如此复杂,终于体会到了平时表现乐观的陈黎有多么的坚强,一直没有述说这段经历。
这个时候说出来,可能是因为双方的关系到达了情侣的地步,必须要沈信对自己的家庭背景有所了解,这也是一种信任的方式。
“陈妹,你应该早点说出来,你弟弟的病,我能治!”沈信又要兼职一次医生了,对于这个小老弟的肺炎,虽然不知道具体的情况是怎样,但是结合以前的经验,他觉得还是没有问题的。
“真的?”陈黎止住了哭泣,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如果弟弟的病好了,十九岁的他还是有前途可言的,虽然浪费了许多青hūn年华,但是努力点的话,完全可以自学成才,陈黎可以为他请私人家教,或者厚着脸皮,让沈信的父母教育自己的弟弟。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的,既然你是我女朋友了,你家里面的事,就是我的事,以后有什么为难的,交给我就成了,对了,你妹妹在什么地方打工啊?让她别去了,小小年纪的过早进入社会,对她并不好,让她来龙城高中吧,我跟我父母说一声就成了,他们是这所学校的元老,保证她考个重点大学应该没问题的。”
沈信的话,让陈黎破涕为笑,一切的困难有人帮忙分担,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美妙了。
陈黎激动地说不出来话来,只好用实际行动来证明自己的欢喜,依偎在沈信怀中,两人享受着静谧的时刻。
摸宝行。
沈信、陈黎在公园里面上演了一场热恋情侣相拥的画面,羡煞了许多光棍一族,回到了摸宝行,沈中亦似乎知道了昨天发生的事情,开始询问沈信具体的情况。
“六叔,我没什么事,对了,我有一件事情要拜托你,我们上楼说吧。”
“你没事就好了,嗯,我们上去谈。”
沈信一直牵着陈黎的手,松开之后,安抚道:“陈妹,你的事,等一会儿,我们再详细谈。”
“好的,沈哥,你忙你的,我先整理下大厅的器物。”
陈黎也不会因为私事,把自己的本职工作忘了,投入了一天忙碌的工作之中。
上楼之后,沈信拿出了一张银行卡,这里面有七百万,另外的二十万,沈信转到了另外一张卡里面,留着备用。
而倪秉正身上还有一百万的公款,主要是收货、建设安保配置之类的,作为一个专业的典当行的掌眼大师傅,对这方面也极其了解。
“信,你这是做什么?”沈中亦还以为沈信要给他一笔钱呢,的确这是一笔很大的数目,但是作用嘛,显而易见。
“六叔,这是七百万,鉴于您是一位专业的理财专家,我打算让你帮我掌管这七百万,进行投资理财,我相信您在这方面的路子很多。”
沈中亦昨晚和李自才出入了一个商业jīng英的派对,结交了不少金融业的大亨,这七百万在他手里面,相信不久就能变成一笔更大额的数目。
“你就这么相信我?不怕我私吞了?还有一点,我要告诉你,投资有风险,不是稳赚的,也有赔的时候,这七百万,不是一笔小数目啊。”沈中亦饶有兴致地说道,对沈信这么轻易拿出七百万,有点好奇。
却只见沈信毫无担心之sè,说道:“六叔,这七百万,您看着投资吧,不论赚还是赔,我都认了,而且我相信以六叔您的才能,投资的项目一定很稳妥。”
“好吧,既然你这么相信我,这七百万我帮你投资,不过话说在前头,理财投资有风险,如果你想稳步增长的话,我会选择保守的策略。”
“一切以六叔为主,这七百万全权交给你,我不会管的,年末看下收益账目就成了。”
“嗯,那行。”
沈中亦答应得也算干脆,毕竟摸宝行的琐事很轻易地解决了,有更多的时间帮沈信理财,而且两人不仅仅是亲戚这么简单,他之所以能恢复,多半是因为沈信的帮助,出于报恩的考虑,沈中亦也会想法设法帮沈信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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