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这住了?”
“嗯,我们去阳硕县住,先游十里画廊,大概25公里左右吧,我们游玩结束了,差不多就在县城内住。”十里画廊包括:图腾古道、蝴蝶泉、大榕树、月亮山、龙潭村、遇龙河边。
“沈哥,你把行程安排的很紧凑嘛,如果我一个人来,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女人的方向感很差是经过权威机构研究过的,虽然陈黎是导游出身,不过只是对侗乡当地的路线了若指掌而已,到了外地就和睁眼瞎差不多,沈信成了主导。
十里画廊有许多租赁自行车的地点,旅客也大多选择骑行,因此陈黎的女式摩托车行驶在上面,显得有点格格不入,看着许多的外国人,用鸟语在那叽叽喳喳的评价,始终是女人的陈黎,脸皮还是有点薄,刚开了一半,便下车找了一片草地休息。
“沈哥,休息一会吧,等那帮金毛走了再说。”有几个外国吊丝男,故意靠进陈黎的摩托车,发出怪异的声音,在那大献殷勤,实在让陈黎无法忍受。
“好吧。”沈信尊重陈黎的意见,说实在的十里画廊之所以会有这个别称,那就是沿途都是美景,如同置身在画廊一样。
“不愧为十里画廊,陈妹你觉得不觉得自己好像进入了一卷艺术画作之中啊?”
“嗯,深有体会。”
其实陈黎并不是疲累,只是不习惯有人指指点点的,特别是外国人,她做导游这一行的,按照公司的要求,对于国际友人,会有一些优惠照顾,可能是各国化礼节不同,陈黎不可避免的要被揩油,还要保持微笑。
使得陈黎内心极为厌恶国外人,当然大部分的外国还是友好的,可是也不排除有真的败类存在。
“陈妹,你在乎那帮家伙指指点点干什么?当他们是空气就成了。”沈信看出了陈黎内心的慌张,便出言安慰道。
“可能是因为工作xìng质的缘故吧,你也知道侗乡那边国外旅客很多,所以会出现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哎,算了,不说了……”陈黎毕竟只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经历的事情并不算多,遇到突发状况,手足无措很正常,这次会来骑行,也是考虑到导游工作期间遭受的不公平待遇。
当国内的导游和国外的旅客发出冲突,公司肯定会偏袒国外旅客,这一点使得陈黎很不满。
“人生不如意,十之仈jiǔ,陈妹你要坚信美好的未来在等着你。”沈信比陈黎虚长几岁,经历了许多常人无法认知的事情,明白一个道理:吃亏是福。
现阶段可能会觉得人生灰暗,没有什么奔头,但是到了一定阶段,回过头想想,觉得肯定不一样了。
“嗯,这一点我也明白,只是一时半会想不开而已,可能是双方的化差异造成的结症吧……”陈黎略微好受了些,展颜一笑,站了起来,伸了伸懒腰,此时她穿了一套红sè的运动服,披肩长发,随着微风上扬,在沈信这个角度观看,玲珑的曲线,让他不由得愣了一会。
“还蛮大的嘛。”以前陈黎穿着侗族的盛装,身材方面并不显露,这次倒让沈信一饱眼福。
“还愣着干什么,上车走吧,等下天黑了,我可不想露宿野外。”
“好,好。”
沈信急急忙忙上了自行车,陈黎在后面笑了笑,小声地道:“你也会有失神的时候啊,呵呵。”
异xìng相吸嘛,沈信又不是柳下惠,定力自然不够,也可见陈黎的身材的确很棒,如果说脸蛋和气质是八十分左右的话,其身材就是满分了。
继续骑行在十里画廊,陈黎的心境提高了许多,不再理会旁人的眼光了,与沈信畅聊天南地北,直到下午两人抵达了阳硕县,入住了一家酒店,把行李放好之后,前往了附近的一家特sè餐厅。
点了不少的当地的美食,比如说:漓江啤酒鱼、寂寞竹筒饭、荔浦芋头、阳硕田螺酿……
沈信、陈黎横扫了一通,意犹未尽,陈黎一脸好奇地道:“这道竹筒饭,这么叫寂寞竹筒饭啊,有什么来历?”
“好像是出自一本集吧,其中有一句话‘孤独是一种状态,寂寞是一种姿态’。”
“原来是这样啊,你上网查的?”
“对,我出发之前就收集了许多沿途的美食、景点,这个芋头是当地比较出名的。”
“不错,看来我是碰到了活地图了,沈哥,你去做导游可能更称职呢。”
“过奖,我去做了,不是抢你们美女的饭碗了嘛,哈哈。”
阳硕这边,除了当地的特sè美食之外,还有许多国外老板开的西方餐厅,披萨、西餐应有尽有,主要是为了满足一些西方人士的口味需求吧。
吃饱喝足,沈信、陈黎游走在阳硕古镇的街道之中,除了美食和古朴的建筑之外,一些门店还出售工艺品。
工艺品花样繁多,格调迥异,千姿百态,有“阳hūn白雪”,也有“下里巴人”,满足各个层次的游人商贾的需求。如工艺画扇、绣球、镇纸、碑拓、假山盆景、竹木手杖、雕工艺品、化衫等。
陈黎指着一家装饰古朴的门店,说道:“沈哥,要不进去看看,搞不好有好的宝贝呢?”
沈信哭笑不得,宝贝是这么好找的?陈黎可能在内心里面认为,老物就和路边的大白菜一样多。
“陈妹,拜托,古玩不是这么容易找到的,别想了,何况是这种工艺品的店子。”
“去看看吧,又没什么损失。”
陈黎都这么说,沈信无法拒绝,只好进去瞧一瞧了,老板看样子三十多岁,是一个知xìng的女人,看到沈信和陈黎进来了,便热情地招待,说道:“两位是来当地旅游的?那肯定要带点工艺品去了,我这有折扇、手串、根雕,你们随意看看。”
女老板介绍完后,又自以为是地加了一句,说道:“小伙子,你女朋友真漂亮啊。”
陈黎低着头,有些害羞,自顾自地挑选饰品了,沈信解释道:“她不是我女朋友,我们是普通朋友。”
“解释就是掩饰,小伙子要好好对人家啊。”
“老板,你是做生意的,还是做媒?”
“好了,好了,我不说话总成了吧?”
女老板看起来还是有点八婆心理,估计是一个人看店,寂寞了,没事找事做。
沈信走到陈黎身边,略带歉意地说道:“刚才那个老板太八卦了,你别在意啊。”
“没事……”蚊蝇般的声音响起,沈信如果不注意,还真听不清,既然陈黎的态度不明朗,沈信知道这种事情不能过于着急,彼此之间要留出些空间,这层窗户纸要捅破,必定要一个契机。
正如父母说的,成家立业!不成家何以立业!在事业创建之初,一个坚实、可靠的港湾是沈信梦寐以求的,这些天的接触,沈信逐渐了解陈黎,愈加觉得她就是其惟一。
“确定了,就要勇敢追求下去!”沈信曾经说过这句话,是否能实现,还要看这一个月的表现了。
失神之后,沈信无意中触碰了一尊木雕,一个八品宝箱浮现在沈信面前,红木材质,雕刻了黄郦的图案,栩栩如生。
“工艺品店也有古董?”抱着疑问的心情,沈信吸收了八品的金光,拿着这尊木雕,仔细欣赏了起来。
关公的神像,不论是青龙偃月刀还是神态都极为生动写实,可惜的是雕工犹豫了不少,雕刻的时候并不是一气呵成,应该不是大师级别的作品。
底部的落款,让沈信更为吃惊,朱子常!
“这不是清末木雕大师朱子常吗?可是这尊关公的雕工和其巅峰期间相差的不是一丁点啊。”
朱子常名正伦(一作阿伦),字子常,以字行(1876——1934年),浙省永嘉人。近现代著名黄杨木雕刻名家。
因其技艺高超,不同凡响,时人称其为“伦仙”。出生于浙省永嘉市城西街一个清贫的画匠家庭里,五岁丧父,因家境清寒,寄养于外祖父家。在外祖父家的影响下,对造型艺术发生了兴趣。
涉足黄杨木雕刻也是在20多岁之后的事情,前面则是主攻泥塑、雕花技艺和髹漆画。
“应该是早年初学黄杨木雕刻的作品,这尊关公雕工粗糙点也在情理之中。”也许这尊关公神像无法与朱子常黄杨木雕的主要代表作品比较,诸如《苏东坡》、《渔翁》、《六童戏弥勒》、《三星拱寿》、《送子观音》、《黛玉葬花》、《济癫和尚》、《五子戏弥陀》、《捉迷藏》等,却也是一百多年的老物了。
八品宝箱,至少也有十多万左右吧,而且对于木雕收藏爱好者来说,朱子常的作品可是抢手货啊!
陈黎看到沈信看了木雕这么久,不由得好奇道:“沈哥,这件木雕有什么名堂?你看这么久啊。”
“没什么,一件普通的工艺品而已,老板,这个木雕多少钱?”
“哦,那边的啊,五百一个,黄杨木的,价格高些。”
“好的,这是五百,您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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