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什么事啊?小屁孩,毛都还没长全呢!烫一下有什么要紧。”张晓晓越说越心虚,心里像是有只小鹿在乱撞,她头一次和一个几乎全裸的男人呆在一间房里,感觉脑子发热,全身的肌肉都僵硬了。
张晓晓从小也练过点武,跟张伟辰学过些人体结构之类的东西,当然知道对男人来说有些部位是非常重要的,不仅碰不得,而且烫不得,她今晚纯心就是个恶作剧,只是想出口怨气罢了。
“毛没长全?张晓晓,你以后再这么小看我,我可真就不客气了!”从今天傍晚张晓晓用树枝戳他胸口那块银牌开始,天下就觉得有些不舒服,他觉得必须压压张晓晓的威风,不吓她一次,以后自己还怎么混!
天下作势伸手去揭屁股上裹着的毛巾,想吓吓张晓晓,谁知张晓晓早就心虚了,她一见天下伸手往腰上摸,伸手一盆子就扣了过去,正罩在天下的头上,紧接着一个膝撞击中天下的胸口,张晓晓像只猫一样从门缝里溜了出去。
屋里传来天下倒地的声音和大铝盆子掉在地上的哐当声,隔壁屋张伟辰问了一句,“怎么了?”接着,院子里传来张晓晓的声音,“爸,没事,盆子掉地上了!”
屋里,天下光着身子蜷在地上,已经疼得直不起腰来,他要不是怕毛巾掉了会**,肯定会伸手反击,张晓晓虽然会一些格斗术,但她毕竟是个女人,再怎么练也没有男人力气大,天下轻易就可以将她这一撞化解,刚才要不是怕自己光着身子会吓到张晓晓,怕她觉得丢脸难看,自己才不会挨这么一下子。
经历过那天晚上的事情之后,天下以后再见张晓晓,说什么也不会再用看待女人的眼光去看她了,这丫头就不值得同情,也不值得去为她考虑,虽然长的是漂亮,挺吊自己胃口,但自己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女人的事还是先放一边吧。
过了没几天,张木匠那院子已经收拾得干净利落,该置办的都置办了,院门口也刷上了“辰光武术培训班”的牌子,但一连好几天,都没有人来报名,只有张晓晓和天下每天干完活以后,会到院子里来看看。
张伟辰也不介意,反正培训班离自己家也就百十米远,他现在最上心的还是照看阿水,阿水的肚子已经非常大了,上次去了乡卫生院,检查后说是再过个十来天左右就差不多要生了,张伟辰心里别提是多么高兴。
这天上午,天下挑完了水,太阳还不是很火辣,他路过培训班,走进去瞧了瞧,张伟辰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现在挑水肩膀还痛么?”
“不痛了,现在每次挑满桶,要不了一上午就能挑四个来回。”天下对自己最近的进步很满意,大声回答。
张伟辰什么也没说,转身从屋后拖出两个装化服用的袋子,里面鼓鼓地填满了东西,袋口扎得紧紧的,横放地上之后在袋子中间绕了根绳子,打了个结,他找出一根结实的圆木棍,把两个袋子的绳结套在木棍的两头,“你过来试试。”
天下走过去,挑了一下,我āo,这么重!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他根本就直不起腰来,那两袋子鼓鼓的东西使劲往下沉,他的肩膀根本就挑不住。
“要想有暴发力,必须先让自己的身体充满力量,人体力量的源泉来自于你的两条腿,你的双腿必须拥有强大的深蹲重量,才能将力量通过腰胯再经过背肩部的肌肉群,传达到手臂肌肉组织,将所有力量凝聚在一个点上,击打出去。”张伟辰严肃地说。
“师父,你终于要教我格斗术了么?”天下略带几分兴奋,但他立即意识到,张伟辰不可能这么好说话。
果然,“我没说要教你,只是看你太瘦,希望你能多长点力气,你还在发育阶段,先把身子骨摔打好吧,别的先不谈。”张伟辰心里有计较,有些东西是急不来的,别看生活中许多小事,其实件件都是在磨炼人的体能和毅力。
他又看了天下一眼,天下正努力地想要把那个担子挑起来,张伟辰扳过天下的手腕,让他站在前面,两脚分开比肩略宽,把木棍从后面架在他脖子后方的肩背部,将重担的力量承放在颈背处厚实的肌肉上,双手从后方抓握住木棍,“把姿势调整正确,深吸一口气,真要是挑不起来,那就算了。”
张伟辰后面那句话明显是在刺激天下,他在填那两个袋子时就预算过,完全在天下可承受的范围之内,对身体会稍微有些刺激,只要防护得当,就不至于造成什么伤害,每天适量锻练,不要超负荷,就不会对脊柱造成什么不良影响。
天下当然知道这是深蹲练习,零以前在体校时也练习过,他调整好自己的姿势,两手抓牢木棍,双腿运力,使劲一挺,居然真的挑起来了,他缓缓地蹲下去,双腿因为突然承受了几乎要超出身体负荷的重量而在微微颤抖。
“稳住,臀部略低过膝盖位置,不要完全蹲下去,一组三个,一次六组,做完休息半小时,放松肌肉,扛一袋石头,在院子里慢跑二十分钟。”张伟辰安排的这个量是天下目前所能接受的最高量了,而深蹲之后最好的休息方式就是负重长跑,让肌肉缓慢放松。
对肢体肌肉的适量刺激,会促进身体血液的流动,加速器官组织的代谢,使正处在身体发育期的天下生长得更为健康而快速,也可以让他的肌肉变得更加厚实强健,锻炼是使人体组织器官充分活跃的最好途径,
这些东西,天下都懂,只是零以前一直没有场地和器材进行训炼,也没有自己的教练来进行指导,而到了张沟村以后当然也没有,但张伟辰的这个土方法倒也可以凑合,但之后张伟辰就再也没告诉他别的什么训练方法了,天下也不在意,他现在有点明白过来,机会是等为的,但条件是可以自己创造的。
一连两天,辰光武术培训班都无人问津,这天上午天下干完活,吃过午饭,跑到张木匠院子里练习深蹲,院门口响起了脚步声,他把担子放下,看见两个小孩正在院门口探头探脑。
这两个孩子不过七、八岁年纪,看见天下一边抹汗一边望着他俩,就嘿嘿嘿地笑了,其中一个问道:“这里教武术啊?”
“嗯,你们要学?进来吧!”天下很热情地招呼着,好歹这里的一桌一椅都是自己辛苦打点的,每天的卫生也是他在搞,能有人来学习,他当然高兴。
“这里教啥?”另一个孩子问道,走进来提了提天下练深蹲用的那袋石子,“我滴个妈妈呀!好重!”
“等你们学了武,以后就搬得起来了。”天下两手一抱,将那袋差不多八、九十斤重的石子抱了起来,往左胳膊下一夹,右胳膊又夹起另一袋。
“哇!大哥哥好厉害!”两个孩子惊讶地赞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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