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这是犯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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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处处都是机会,可你却一味地逃跑,不要借口说你手中没有木棍,你完全可以在防守的同时夺下我的手中的棍子,然后发起致命的一击,可你却没有。”张伟辰语声冷淡中夹着严厉,他瞪了天下一眼,抓起木棍抛了过去,“来,打我!”

    天下一伸手抓住了木棍,一抓之下才觉得这根木棍真是沉得离谱,也不知是什么木质,提在手里重得就像是一根铁棒,怪不得打在身上的时候那么痛,显然张伟辰也只用了一、两分的力道,要是用全力,自己的脑袋还不早就开光了!

    木棍抓在手里,天下的心里顿时觉得安全多了,他举起木棍就朝张伟辰的额头打了过去,心里一边想,要是今天你不肯收我,那我也要打一棍子捞回来,说什么也不能白白便宜了你。

    他心里正得意着,眼看棍子便要击中张伟辰的额头,张伟辰站着一动不动,突然伸出左手一格,左手五指探着他的右小臂滑过,紧紧地扣在了他的右手腕上,与此同时,右掌突然发力一击,打中他的右肩关节处。

    只觉一股奇大的劲力几乎要贯穿了自己的肩膀关节,整条右臂一麻,神经松懈,右手五指撒开,手中木棍便被张伟辰轻易地夺了过去,棍梢一挑,点在了他的咽喉处,相距寸余,硬生生顿住。

    张伟辰这一防一攻两个动作完全是在同一时间内完成的,天下防不胜防,攻无可攻,眨眼便败下阵来,零当初在拳台上时也只是拳脚功夫,比寒要求是徒手格斗,不准使用任何武器,天下脑子一热,便脱口而出,“格斗时使用武器,这是犯规!”

    “握在手里的任何东西都是你身体的一部分,现实中的格斗就是利用身边所有可以攻击敌人的东西,你以为这是在比赛?现实中没有比赛,只有生死。”张伟辰扫了一眼天下的表情,扔下棍子,在桌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他看出来了,眼前这个少年来拜他为师并不是为了强身健体,也不是为了居安思危要在困境中自保,而是别有目的,于是慢悠悠地问道,“杨龙是你什么人?”

    “这是杨龙的儿子!”白志远急忙插了一句,拿眼神瞟了一眼天下,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我没问你!”张伟辰的脸sè立即严肃了起来。

    刚才打斗的时候,身上出了一层汗,现在感觉到脖子上凉凉的,天下想起脖子上挂的那个银牌,低头一瞧,果不其然,银牌不知什么时候又翻了过来,露出背面的字迹,他摸着银牌,回答道,“杨钦是我大哥,这个牌子原本是他的,但是……”

    “咳!杨钦的事就算了,天下!”白志远略微提高了声音,再一次暗示他不要在张伟辰面前提起黑市拳,天下立即意识到,可能张伟辰也像杨钦一样,因为自己经历过那些黑暗而恐怖的rì子,所以不希望这样的生活还会在别的无辜之人身上继续下去。

    “杨钦是杨龙的儿子吧,当年我离开的时候,听说杨龙发生了意外,恰好我家中也有些事情要处理,没能去看他,也不知道他们母子俩现在过得好不好?”说到这里,张伟辰突然皱起了眉头,看了天下两眼,“你今年十二岁?杨龙死在十年前,那时候杨钦已经十五岁了,没听说杨龙还有个两岁的儿子啊?”

    白志远有件事情忘记告诉天下,那就是张伟辰当年和杨龙是战友,都是同一个部队退役下来的人,两人的格斗技术都非常好,因为是知交好友的关系,一个人进了某个圈子,另一个人也难免就跟了进去。

    当年,张伟辰正是因为杨龙的影响才进入了黑市拳这个圈子,看惯了太多人的生死,对人生也就麻木了,但当年因为一件重大事情的影响,张伟辰及时地悬崖勒马,回到家乡,重新过上了普通农民的生活,时至如今,杨龙死了,他还活着。

    自打杨龙死了以后,张伟辰也就和杨家失去了联系,从那以后他真的再也没有涉足黑市拳或者是任何一个格斗场所,而是老实本份地在家种地,后来在本村小学谋了个体育老师的职位。

    一晃十年过去,张伟辰也没有得到关于杨钦的消息,对于这个当年自己最知交的好友也是战友的遗孤,张伟辰还是怀着一份十分特殊的关爱之情的,此时听白志远说天下就是杨龙的儿子,他虽然有些不解,但还是很关切地问,“你哥哥杨钦最近过得还好么?怎么他没跟你一起来?”

    一听问到杨钦的事情,天下摸着脖子上冰冷的银牌,就仿佛是摸到了杨钦远在黄泉路上的灵魂,他心里一凉,想起那场黑市拳赛之后,杨钦的尸体被一群暴怒的人围在地上踢来踩去,发自内心的对杨钦的敬畏和可怜令他的眼眶红了一下,“两个月前,大哥在一场拳赛上被人打死了……”

    “啪!”张伟辰一掌拍在桌子上,木头桌子上“喀啦!”一声现出了一条裂缝,他紧张而愤怒地紧紧按住桌角,大喝一声,“杨钦他去打黑市拳了?!”

    看着张伟辰因愤怒而变得狰狞的相貌和血管暴突按得桌子咯咯直响的大手,天下感觉这个时候拜张伟辰为师,张伟辰一定不会拒绝了,但白志远却忽然伸脚踢了他一下,示意他别多嘴。

    “杨龙当年死的时候,你应该也很清楚,杨龙死的那么惨,当时的杨钦都十五岁了,怎么可能不为他爸报仇?不过你放心,我已经劝过天下,怨怨相报何时了?这孩子已经放弃了要报仇的念头,学武纯粹只为了要自卫防身,你就收下他吧!”白志远走过来搭话,轻轻拍了拍天下的肩头,再次暗示他不要多嘴。

    张伟辰现在也正处在两难的境地,他早已经不再涉足黑市拳这个行业了,他也不希望有人为了要去打黑市拳而拜他为师,杨钦死了,天下既然是杨龙最后的血脉,自己没有道理不去照顾好友的遗孤,可要是收下天下,这孩子将来长大了,百分百要去为杨钦报仇,说不打黑市拳,那是在哄三岁娃儿呢!

    然而张伟辰却不知道,天下虽然喊杨钦大哥,但和杨家却并没有半点血缘关系,天下有可能会为杨钦报仇,但也未必就是非得报仇不可。

    天下似乎也看出什么来了,但他又不能挑明自己和杨钦没有任何关系,那样张伟辰一定会赶他滚蛋,他决定还是给张伟辰留下点考虑的时间,有些事情真的不能强求,于是舔了舔嘴唇,“师父,我们下车后还没吃晚饭,连口水都还没有喝,还有,我能不能先上个厕所?”

    “啊?对,对!”张伟辰紧锁的眉头舒展开了,心情突然一放松竟令他忽略了天下喊的“师父”两个字,他急忙站了起来,“厕所在屋子后面,你从后院绕过去就看见了。”他说着,又朝里屋喊了一声,“阿水,去厨房里弄点饭出来。”

    阿水挺着大肚子走了出来,张伟辰的儿子三岁半的张强也跟着蹦蹦跳跳地跑了出来,张伟辰疼爱地一把抱住,亲着儿子的小脸蛋,这一辈子他经历得生生死死太多了,对幼小的生命就格外的疼爱,“强儿,喊白叔叔!”

    “白叔叔!”强儿甜甜地喊了一嗓子,调皮地伸手去抓白志远略显得有些长的头发,他一把抓住了,就死活不肯松手,疼得白志远嘴都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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