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门弟子,均是养气境高手,个个厉害非常,原是不假的。”王破天心中忖道,对方破入养气境,能凝结jīng气成兵器,破体而出攻击他人。
虽说远不如实质材料所铸造的兵器,却不非是他目前所能抵挡的,惟有躲避,也幸好何不凡初入养气境不久,于jīng气凝兵之术不熟练。
何不凡见他身手敏捷,居然躲过了自己的气剑,心中亦暗呼厉害,须知教中弟子百万,练体七重功的弟子数不胜数,但是能躲过他这一剑的,却只怕找不出一个。练体七重功与养气境一重天的高手,差距简直直如天壤。
“啧啧,厉害厉害!倒也走了眼,原来你也是个人物,我当年如你这般境界时,别说是七重功,便是九重功巅峰时,亦躲不开刚才这一剑。”何不凡称赞道,不过他又接着说道:“我新近修炼了本教神功百千飞剑术,如今已可瞬间放出十柄气剑,看你如何抵挡?”
他“抵挡”二字尚未说完,就凝结jīng气,接连放出十柄飞剑,但他恐伤及王破天xing命,坏了教规受到惩处,是以十柄飞剑虽说尽皆朝着王破天飞刺而去,但攻击的都不是要害处。
气剑若闪电袭来,王破天如何能抵敌,不过他仍然面sè平静如湖水。
“哐当”一声,一柄颜sè赤红如血,质地如玉的宝刀从王破天衣袖中飞出,一股浩瀚如海的红气从刀体内喷薄而出,将十柄气剑尽数抵挡在外,动弹不得。
随着王破天的手指频动,宝刀将气剑一一斩落。
何不凡心叫不好,对方道行低微,可仍面不改sè,原来倚仗了这柄厉害的养气兵,这气兵轻易就将自己的气剑斩落,只怕是道法高深的养气境修士所铸造,自己肯定奈何不得。
王破天厉喝一声“斩”,血玉宝刀在空中划出一道幽美而多姿的弧线,向何不凡拦腰斩去。
何不凡大骇,接连在地上几个打滚,终是避开了血玉宝刀,可宝刀有灵xing,追赶起他来却是锲而不舍,何不凡如何能躲,刀锋所向披靡。
只听得“嗤嗤”几声,他的衣衫裤头被宝刀划出好几条口子,若非王破天手下留情,他此刻已然命丧刀下。
“好好好!你有宝兵相护,我确实奈何不了你!”他甩了甩衣袖,气匆匆离开。
“想不到木正清居然把血玉宝刀给了你?却不知那天残钩是否也在你身上?”从十数里外的山峰处,远远传来一道声音,是一位男子发出的,充满着磁xing。
听到这道声音,本来已挪步的何不凡等人停下脚步,原本围观聚集以及守护山门的弟子尽数露出惊愕的眼神。
少顷,一位白衣少年从山上凌空踏步而来,行来时勾动起阵阵罡风,衣衫猎猎作响。
及近后,众人才发现那少年面如白玉,俊秀得不可方物。
王破天本来也勉强可以算作英俊,可与此人一比起来,心中便响起了一句话:“萤火之光,岂能与ri月争辉。”
那白衣少年飘然落下,何不凡躬身行礼道:“无忌师兄,小弟无能得很,竟然驱他不走,实在是惭愧得很。”
白衣少年却不理他,一双深目凝视王破天,良久才说道:“他们让你离去,你如何赖着不走?”
王破天心中不服,心忖:你让我走我便走么?虽说你道行高深,可也不能来左右我的意志。
他说道:“我不愿走,便不走。”
白衣少年傲然说道:“我是尚无忌,本教核心弟子。你倒是自负得很,也嚣张得很,甚合我口味。可是你的道行修为差劲之极。今ri我就要让你知道,有些事不是你想怎样便怎样的,这里是明月主峰,还轮不到你撒野,纵然是你师尊木正清携天残钩前来,也万万不敢如此。”
王破天也不再言语,依旧站在青石上,傲然地盯着尚无忌。
尚无忌也不再废话,右掌虚空一劈,一道霸烈的jīng气透体而出,继而化作一座大山,飞凌在青石上空,朝王破天头顶压下。
王破天浑身被丝丝屡屡的jīng气困住,再也动弹不得,jīng气化作的大山就此压下,yù将他镇压在山下。
他手中的血玉宝刀微微颤动,轻鸣一声后,“嗖”的一声自行飞出,斩向尚无忌。
尚无忌朝宝刀轻轻吹了口气,刀速便慢了下来,尚无忌右手又是一探,宝刀便落入了他的手中,这刚才还威力无穷的宝刀,在他眼中却好似小孩的玩具。
他狂喝一声,脑海中冥想起观想图来,左右手凭空升出冰寒之气和火焰,朝气山打去,可气山重逾十万钧,直接压了下来,毫无悬念。
被镇压在山下,王破天不能动弹分毫,呼吸也困难起来。他惟有脑海中观想,体内仈jiǔ天功一时间大作,鲸吞海吸般吸纳气山所蕴含的jīng气,可气山中所蕴含的jīng气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纵然他吸纳一天一夜,也未必吸纳得完。
更何况他甫一吸纳,就觉浑身不适,jīng气一经入体,便感到四肢麻木。
“这jīng气有剧毒,糟糕透顶,只怕他体内的jīng气有一种剧毒相辅。今ri总算是一败涂地了,但愿他手下留情,我ri后修为jīng进后再与他一决胜负。”王破天心忖,他体内的大药王jīng气总算是剧毒的克星,迅速将那毒jīng包裹,慢慢融化。若是换作旁人,此刻早已陨命。
“服不服?”尚无忌负手立于气山前。
“不服。”王破天咬紧牙关说道。
“我也没有那么多时间和你磨嘴皮,再问你一次,服不服?”尚无忌的眼神已然有些冰冷。
“不服。你要杀便杀,成王……败……寇,也没有什么好……说的?”王破天气喘吁吁,说话时已然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好,我便杀了你!”尚无忌冷冷道,他本是修道高人,早已看破生生死死,斩杀一名本教弟子本就是稀松平常的事,他是本教核心弟子,戒律殿的人也未必奈何得了他。
王破天心中焦急,却也只能听天由命,自己实力不济,是生是死全在对方一念之间。
“莫非我这辈子就这么完蛋了,不,绝不能!”可是气山沉重,他的能力有限得很,根本就脱逃不出,他心中暗叹失策,只因心忧有高人瞧出砍柴刀异样,这几ri被他置放于栖息的房屋中,若是有刀在手,竭尽全身jīng气,或许能破掉这座气山也说不定。
可是这仅是对方的一个小法术,即便他手āo砍柴刀,也远远不是尚无忌敌手,尚无忌若真要杀他,绝对不会不会使用第二招。
尚无忌杀气腾腾,右手倏地伸出一点,又一座气山从他体内溢出,飞落在头一座气山的山巅上,一山压一山。
绕是王破天一身铜皮铁骨,此刻也快被两座大山压变了形,他虽然极力搬运jīng气抵抗,但只消片刻功夫,他便难逃被压成肉泥的噩运。
就在这危急之时,从主峰上飞下三头大鹤,鹤上各坐着一人,二男一女,其中一位白衣少女和其侧的少年面sè颇急,少女正是赵子衣,二位男子却是林不归和姬长空。
“尚师兄,这位王兄是我的救命恩人,请你高抬贵手,饶过他这次!”少女下了大鹤,立即感到尚无忌跟前说情。
“师兄,这王破天目中无人惯了,你不能放过他。”林不归躬身拱手说道。
王破天此时jīng气几近油尽灯枯,忽然听到赵子衣天籁般的声音,一时悲喜交加,心中惊呼,口中却说不出话来,他心忖:此刻纵然死了,也不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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