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九头,是指九龙山脉的九座高大的山峰,小山村就在九峰之一青龙峰的脚下。
王破天一行五人向青龙峰半山腰行去,除去白飞谢七,还有村里的两位老猎人。王破天本欲三人前往,但白谢二人劝说需带上一两位老猎人,因为他们行猎多年,不仅知晓路径,更晓得哪些地方有猎物出没,王破天想想他们说得有些道理,便拿出一两银子请了两位老猎人带路。
那两位老猎人年纪稍大,体力不及年轻的时候,本已多年未上山打猎,但知晓王破山肯拿出一两银子后,立即愿意前往带路,毕竟一两银子对村民来说不是个小数目,足够应付一家人在村中生活一年。
王破天三人都仅带一把砍柴刀、背负一个背篼,还有一只大黑狗跟随,两个老猎人颇为惊奇,其中一人说道:“究竟你们是上山打猎呢?还是去砍柴?”
另一猎人也颇为不屑,指着身后背负的弓箭和大刀,说道:“你们怎么不带弓箭?你们带把砍柴刀,只怕连只兔子也逮不到。”两位猎人年轻时在深山呆过很长一段时间,数次从猛兽口中逃生,故远不如普通村民般畏惧王破天,他们心中有话就会当面讲出来。
王破天却道:“你们将我们带到野兽常出没的地方就行,我们依诺付给你们银子,至于我们是打猎还是砍柴,你们就不用关心了。”两位猎人知道他那日大闹刘家大院,一柄砍柴刀让二十余名汉子不敢动手,可见他手上确是有些本事的,当下也不再与他们争辩,只管给他们带路。
一路行来,王破天一行人仅打到三五只野鸡和两三只野兔,其中大部分都是王破天擒杀的,每次看到猎物,王破天立即拔出腰间的砍柴刀,老远就向猎物掷出。
每一次,被掷出的砍柴刀都会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刀锋准确无误地划过猎物的颈部,鲜血飞溅。
老猎人摸了摸鼻子,啧啧称奇,说这次打猎开了眼界。却不知道王破天的练体第二重功已快修至圆满,听力眼力以及力气都提升到了一定境界,这掷刀的绝技又经这几日千百次的苦练,方才能如此得心应手。
白飞谢七见到王破天飞刀杀了动物,也如法炮制依样画葫芦,见到动物后就立即扔出砍柴刀,可一次都没有中过。倒是大黑狗敏捷非凡,力量敏捷堪比虎狼,爪下按住了一只野鸡,它一扫昔日的老迈颓废,浑身仿佛有使不完的气力,一路上蹦下跳,兴奋异常,一身黑毛中犹有少许刚长出的金毛,显得威武不已。
路上,王破天问老猎人:“青龙峰何处有人参、何首乌这类药材?”、
其中一位老猎人说道:“数年前,听闻邻村的老王在不远处的猛虎岭采摘到了一株成了人形的何首乌。”
王破天说道:“那你们带我去猛虎岭吧。”
两位猎人连连摆手推脱,说那里是有名的老虎窝,这些年来,有不少老猎手不信邪,却都折损在那里。
王破天知他们害怕,便提起砍柴刀朝一株有大腿粗的大树砍去,刀过树断,他又将刀收入腰间,就如切豆腐般轻松。若不在两位猎人面前使出些手段,他们绝对不会带自己前往的。
“我大哥本事大着呢!就算是我们,也可以和那猛虎搏斗,何况是我大哥,你们只管带路便是。”
两位猎人见王破天力气大,一刀断树看似轻松,实则艰难,若没有五十钧以上的气力根本就做不到,既然有五十钧的气力,杀虎屠狼也就不再是什么难事了。
快到猛虎岭时,王破天却让众人停了下来,他从白飞背篼里取出擒获的野鸡野兔,然后命谢七找了些干柴。
在一个可见四野的空旷处,他挥舞砍柴刀,三下五除二就将野兔野鸡的皮肉骨剥离了个干净,然后钻木取火,原地烧烤起野鸡野兔来。
野鸡野兔在火中炙烤,“噼噼啪啪”作响,那是油脂遇火烧爆裂的声音。放上盐等佐料后,一股浓郁的肉香味四处飘散。
老猎人一个哆嗦,说道:“这肉香怕是要引来老虎。”虽然他知道王破天有一身好功夫,能轻易搏杀老虎,但未必能护所有人的周全。毕竟老虎就像体形庞大的猫,异常敏捷,王破天如果不能一击杀之,那老虎就会蹿开逃离,那时候就有可能会伤害到他们,他们心里总有些忐忑,不如白飞谢七般深信王破天的身手。
“这野兔、野鸡真是美味,家养的哪有这般香!”谢七撕开烧烤好的野兔,撕咬着鸡腿赞叹道,他将另一半烧烤野兔扔给了大黑狗,大黑狗猛地扑了上去,咬着兔肉撕扯起来。
就在众人津津有味吃着的时候,一股大风骤然刮起。
“老虎来了!”二位老猎人脸色大变,赶紧丢下手中的野味,取出箭矢。
“同声相应,同气相求。水流湿,火就燥。云从龙,风从虎。这大风忽起,老虎就要到了,在北边。”王破天听力甚好,取出砍柴刀大声喝道。
果然,北边的乱树丛中突然“扑”地一声响,跳出一只吊睛白额猛虎出来,那虎高逾一丈,头大如斗,它望向王破天等人,昂着头仰天一啸,四周树木瑟瑟抖动。
破天暗忖:“这虎好大的个头,一吼之威尚且如此,不知我是否能应付?”
他心中如此想,动作上却毫不示弱,他朝虎一声长喝,提刀向前一跃,那虎乃山林中的王者,百兽见了都要匍匐,它朝王破天一个猛扑,在跃空时,它张开了利如刀刃的双爪。
眼见虎爪就要抓向王破天的喉咙之际,王破天在空中一个侧身,避过虎势,猛虎从他头顶跃过。
正是此时,王破天运转砍柴刀,在老虎肚皮上猛地一划,倾刻后,人虎皆落在地上。
可那猛虎落地后即趴在地上,血流一片,颤动了几下后,就再也不动了。
白飞等人赶紧跑来,瞧见老虎的身子,从下颌、肚子、虎鞭到尾巴,有一条长长的裂痕,让王破天的砍柴刀开膛破了肚!
王破天却是反方向屹立在地上,鲜血满刀,一滴滴落在地上。
他一时间竟然呆立在当场,口中低声喃喃道:“刚才我用砍柴刀破开那虎肚皮时,我怎么感觉到有一股微弱的精气从虎身沿着砍柴刀,没入了我的体内。”
白飞谢七误以为王破天受伤,赶紧过来扶他道:“大哥,没事吧!”
王破天摆手说没事,他心忖:“难道是这把不起眼的砍柴刀的缘故,莫非刚才杀虎时,老虎的生命精气被砍柴刀吸入,然后转入我的体内,那为什么我以前用这刀杀鸡杀羊的时候没有感觉呢?”一阵沉思后,他又思忖:“那鸡羊蕴含精气极少,可能当时吸取了精气,而我却感觉不出来。而这猛虎乃百兽之王,蕴含的生命精气不少,故我才能感知到。”他思来想去,觉得不如再去杀几只老虎恶狼试试。
一旁的谢七用刀割破老虎喉咙,足足接了两袋残留的虎血。他递了一袋给王破天,另一袋他则和白飞共饮。
王破天饮了几大口虎血,只觉喉咙一阵辛辣,然后他随手将虎血扔向大黑狗,大黑狗踏地一跃,用嘴接住皮囊然后放在地上,然后又用嘴咬住皮囊吸水口,咕噜咕噜狂饮起来。
“虎血性烈,还是不喝为好。邻村有一位老者用虎骨熬汤,到了第二天,他本来就很少的牙齿全部脱落。”一位老猎人摸了摸鼻子劝说道。
白飞不屑道:“我们都是习武修道之人,饮饮虎血而已,何足道哉?要不你二位也来喝一口?”说完他便将手中的水袋递给那位说话的猎人,那猎人赶紧摆摆手,拾起地上的兔肉吃了起来。另一位猎人则在那老虎身边蹲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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