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管家急匆匆的跑到顾嘉南身边,从袋中拿出手帕,盖在不断出血的伤口上。大声却不失镇定的喊道:“快打救护车。”担心的看着顾嘉南,却被他阻止了。
顾嘉南的嗓音带着些许嘶哑,低沉的开口:“我自己去。”每一个字都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话语间显得格外的吃力。可一双坚定的眼神,让管家也不好多说什么。
顾然慌乱的抬起头来,看到顾嘉南手上拿浸满鲜血的手帕,骇然的张大嘴巴,心脏扑通扑通强有力的跳动着。一股无法言说的慌乱从心底涌出。歉疚的望着顾嘉南,看着他忍耐痛苦的模样,她心疼的都快要挂掉了。心绞痛,就像有一只大手不断的翻腾着她幼小的心脏一样。
在众人担忧目光中,顾嘉南从小绵羊上下来,把它交给管家,自己走去车库里开车。单薄的背影看起来格外的孤单,配着那一抹殷红,顾然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坏的人。明明是她闯的祸,可她却一点事情都没有。大哥一如既往的将她护在身后,予她一个坚固无比的避风港。
一边掏出手机给四哥打电话,一边跟着顾嘉南跑。“四哥,我今天可能不能陪你去买小狗狗了。”顾然哽咽着声音开口,越想越委屈,泪水刷刷的落下。
“怎么了?”华雨辰好像在一个非常喧闹的场所,手机里传出来的声音非常的嘈杂。喜静的顾然忍不住皱了皱眉,她不想过多的解释。现在大哥的伤势还没有确定下来,她忐忑的心不想去解释太多。
“大哥受伤了。”作出一个简单的解释之后,顾然挂断了电话。见顾嘉南已经上了跑车,顾然急急忙忙打开车门,一屁股坐上去。
顾然突然觉得自己的肚子有些不舒服,但眼下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大概是中暑了,顾然把手放在肚子上,好像那样就能减轻疼痛。
阵阵抽痛,愈演愈烈,顾然觉得自己的脑袋一阵阵发昏。她紧咬着下嘴唇,勉强让自己平复下来。“哥,你怎么样?”
“没事,就是点皮外伤。”顾嘉南没有注意到顾然语气里那一丝倦意,飞速开着车。手臂处传来火辣辣的感觉,也不太好受。
顾然上下眼皮子不断的打架,她的意识被疼痛取代,清醒的状态越来越稀薄了。峨眉微蹙,鼻尖上沁出了点点汗珠。脸色发白,比不断失血的顾嘉南更加惨白。
唇间不小心滑出的呻吟声,被车内的音乐声取代,没有传入顾嘉南的耳畔。他不明白她的忍耐和痛苦。
大哥,你一定要好好的。我好累,好痛,先让我睡一会儿。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就会醒了。
等到顾然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色已经暗沉下来了,像一张巨大的桌布一般的星空上点缀着几颗星星,月亮照亮了尘世间的人们。
偌大的病房里,灯光恰到好处的在头顶照耀着。许是很久没有睁眼,顾然被这光线刺得闭上了眼睛。眼眸中有一种酸涩的感觉,顾然眼珠子一动,才将这异样的感觉除去。
白色的墙壁,一边还有茶几和沙发,对着顾然额是一台巨大的液晶电视。这里是医院么?不是大哥要来看医生的么,怎么变成她睡在病床上了?
依稀听到门外传来四大侠客的声音,他们好像在讨论着什么,顾然皱皱眉,她怎么一点都听不懂。他们又瞒着她做什么事情了!顾然气得嘴巴鼓鼓的,每次都这样,有好玩的东西不带上她一起去!
“然然是我家的,这是我的家事了。我只是通知你们一下。”
“不,我会负责的。”
“去你妈的,尼玛可能是老子的呢!”
“靠。你们有那能力?一发击中的肯定是我啊!”
…
他们是射箭了么…这些男人真是小气,大家谦让一下不就好了。顾然刚想下病床去开导一下小孩子一样的四个人,却发现自己的手上挂着点滴。小嘴一瘪,不开心了。她什么病都没有,为什么要挂点滴!
就在她懊丧的时候,四个男人争论着走进病房里,看到顾然睁着眼睛看着他们,眼眸中充满了鄙夷。顿时面面相觑,一个都不说话了。
顾嘉南阴沉的脸庞,手上的伤势早已经包扎好。像木乃伊一样的手臂,全是拜顾然所赐。
顾然不好意思的瞥了眼大哥,吐吐小舌头,不敢再抬头看大哥。
病房里陷入了沉闷的氛围,刚才他们四个人进行了激烈的讨论,也没有讨论出来个什么结果,只好把这个选择交给顾然了。可怎么和顾然说起这件事情,是一个问题。
不然怎么说护士小姐是白衣天使呢。这时,查房的护士走进了病房。看着前面一排四个美男子愣了一下,好在她也是有职业道德的。知道犯花痴什么的坏习惯,不能在查房的时候出现。佯装严肃的样子,清了清嗓子开口,“请让一下好么,查房了。”
这次,四个人的行为出奇的一致。两个人一组,分别往两边闪,给护士小姐开出了一条路。目送着护士小姐走到顾然身边,满足了护士小姐的虚荣心。说实在的,她已经幸福的快要死掉了。在这个美男绝种的年代,竟然出现了四个恍若天人的美男。是什么女人这么好运?
护士视线扫向躺在病床上的顾然,顾然也眨眨眼睛看着她,她能够出院了么…医院里药水的味道好臭,顾然的内心已经在哭泣了。从小就格外讨厌医院,这个偏执一直延续到了现在。
顾然在等待着护士小姐告诉她,她可以回家了。护士小姐在审视着这个上帝的宠儿,确实长得很水灵。硕大的眼珠神采奕奕,好像充满了灵性。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望着,有一股楚楚可怜的感觉。肤若凝脂,吹弹可破,白皙皮肤下都能看到细小的血管。
果然是个软妹子!现在的帅哥哥不是喜欢帅哥就是软妹子。那像她这种,挥着针筒的女孩怎么办…要是故作娇柔,还怎么给病人打针。
护士小姐哀悼完了自己,检查了一下顾然的点滴瓶,“大概还需要半个小时。”话语毕,看了看病历卡,上面写着顾然,十八岁。还真是年轻,这么年轻就要做妈妈了,那哪只是爹地?
转回身去,想看看那四个男人,却发现他们都已经不在了。汗颜的转回身,将安胎药放在病床旁的茶几上,“这个药等下挂好点滴之后吃了。以后好好安胎,尽量保持情绪的稳定,这样孩子才能健康的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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