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清脆的一声响干净利落的落在地面,泠镜悠定睛一看,将军令正躺在地面上。
她想着眼疾手快的拿过将军令,沒想到那人的再抬头的时候见侍卫一脸无语的看着她,这一切御瑾宏看在眼里,抿紧了双唇。
“倒也不必了。”
帐篷外传來御瑾枫的声音,泠镜悠见御瑾枫掀开了帘子,索性整个人都挤进了帐篷中來,心下微微松了口气。
御瑾枫刚进了帐篷内來,他刚进來便感觉到一股热气往前涌來。
其实火势已经沒多大了,大多都被御瑾枫的护卫给灭掉了,只剩下些沒有烧殆尽的火焰罢了。
“这火都已经沒多大了,何必还那么麻烦,非得循规蹈矩的按照我说的做,钻地洞才安心是么,跟在身边那么久了怎么还是学不会。”
御瑾枫的语气很不善,隐隐的带着些许的不满,话语里面带着些指责,小五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挨骂。
“主子,,”
小五喊道。
御瑾枫施施然的瞥过手,下一句小五的话便将他愣住了。
小五说皇上沒了气息,沒了呼吸。
御瑾宏在旁证实,“嗯,刚沒了的。”
泠镜悠走上前去拉住御瑾枫即将动怒的手,将他的手摊开來,再仔细的捧在手心之中,“说不准是跟周阑痕一样的情况,先将人带出去再说吧。”
话语很轻,很柔,像是风吹过一般。
这应该是泠镜悠最温柔的语气了,沒有咄咄逼人,沒有冷嘲热讽,语气轻柔。
泠镜悠觉得这应该是她最温柔的时候了。
她一向冷冰冰的,对什么事情都提不上多大的兴趣,是极其少的时候才会对人语气宽厚。
御瑾枫脸色复杂,各式各样的情绪闪过,手掌心猛地一暖,瞥过头去,看见的便是泠镜悠那双大眼睛看着他,他的心不禁软了软。
御瑾宏瞥过头去,不在看他们。
时间好像就在这一刻停止住了一般,过了半晌,御瑾枫微微叹了口气,接着泠镜悠便见御瑾枫松开他的手,整个身体朝下蹲了蹲,形成一个跨步,“还不将皇上抱上來,还要准备等多久?”
“可是,主子,你身体。”小五有些为难。
“快点,,”
御瑾枫的声音重了重,好似是在下达命令一般。
御瑾宏届时说道“还是让我來吧。”
“你的真气大多都用在上面了,现在只怕是虚弱的很,还是我來比较好。”
御瑾枫婉言拒绝。
小五最后无奈,也只好把景元帝背在御瑾枫的身上,他原本想要自个來背皇上的,只是看御瑾枫态度坚决,他沒有任何可以妥协的余地;再者御瑾枫向來是说一不二,他也沒有胆子敢违抗御瑾枫的命令。
原本并不长的一段路,御瑾宏三人走的异常漫长,泠镜悠在火堆里呆久了,刚出帐篷闻见新鲜空气便开始咳嗽,至于御瑾宏,则是双腿无力,御瑾枫走在最前面,泠镜悠不知道为什么,看御瑾枫的背影看过去总是觉得他的身形怎么那么瘦削。
泠镜悠暗忖着御瑾枫的身体难不成出了什么事不成?
她刚都沒仔细看御瑾枫的样子,只是觉得身子很瘦削。
很多天前,景元帝所住的帐篷被一把大火烧殆尽,也在这一场大火里面差点搭上了御瑾宏和泠镜悠两条人命。
当天夜里,泠镜悠睡的很不踏实,脑子里不断浮现着御瑾枫后來对她所说的话,他说,皇上已被太医证实的确崩了,他们第二天就离开,在这期间只怕得要瞒住现在还在京城的大臣。
泠镜悠还记得当初她放大的瞳孔的样子,掩饰不住她的惊讶。
御瑾枫语气淡淡,只是在这背后,只怕又是一场血雨腥风。
这一天夜里,不禁是泠镜悠睡不着,很多人也都度过了无眠之夜。
景元13年,景元帝崩。
多年以后泠镜悠回响起这一天的情景,恍如南柯一梦。便是帝王升天,导致后來好些事情的发生,细细想來都觉得背脊上一片冷汗。
景元帝崩的消息一直到景元帝回京后才被白歌发现,紧接着朝廷上便掀起了腥风血雨。
泠镜悠和绘水画两人都后悔当初一个无心之失导致现在养了奸人,给御瑾宏和御瑾枫惹出了那么大个麻烦來。
御瑾枫在一路回京路上瞒的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捱到了回宫路上,一开始刚回宫的时候,面对大臣的各种揣测猜疑,御瑾枫全数已对外宣称景元帝病倒了,需要静养。
大臣们见御瑾枫如此开门见山的回应,也不好多加询问。只是每日都需要上朝,称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御瑾宏在这一点上并未妥协。强势宣告,虽然为难了大臣,但到底是保留了皇帝的颜面。
但还有个事情也跟着一块接踵而來,,总不能说皇上一直抱病,总得在一个合适的时间宣布。
偏偏在这个时候,白歌给装上了枪口,成为了众矢之的。
事情是这样的,,白歌某一日因贤和公主一句话给受了气,死活要找景元帝询问真相,御瑾枫和御瑾宏都安排了人手守住皇上的寝宫。虽然御瑾枫和御瑾宏两人已经很私密的保护景元帝的尸体。但终究随着夏日到來,总会有些腐味。
白歌身穿的是以前景元帝亲自赏赐的黄大褂,侍卫们不得不让道。也因为腐味让白歌猜出了几分,几次刨根问底之下也就知道了真相。
知道真相的白歌唯恐天下不乱一般,拿着这个消息去威胁御瑾宏和御瑾枫两人,,想让我保密可以,让我当上皇太后。
御瑾枫笑而不语,御瑾宏淡淡问她,你又沒孩子,当什么皇太后?
你连资格都沒有,想什么皇太后!
这不是坑爹吗!
白歌倒是觉得这不是问題:
宫内不是欣嫔不是快生了吗?
她生下的皇子大可以放在她怀里养啊!
至于生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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