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发现了他爱上了另外一个人的时候,心中不断的想要说服自己去忘记她,挣扎了很久仍然无可奈何。
他唯恐他背叛了她,结果如今才知道原來,他爱上的人仍然是她,一直是她。
后來知道原來他活着,以为是她故意如此对他。
瞒的他好苦呵?
兜兜转转数年,相互挣扎数年,他扪心自问,他伤了她多少次?
相互拥抱住的瞬间,他清楚的感觉到泠镜悠在他身边,这一刻,他能够清楚的感觉到,她仍然爱他。
帐篷外,灯光昏暗,依稀能够听到鸟鸣。
帐篷内,一道幽暗的人影闪过,低低说了声“主子。”
身影藏在黑暗中,带着些许的神秘之感。借着月光打下來恰好能够看到那人容貌,,深邃的双眼像是天际中璀璨的星星,鼻梁在夜空中显得十分高挺,月光洒下來映衬着來人的尊贵身份。格勒王子。
前方隐约传來窸窣的声音,他低低的笑了笑,笑容诡异,带着几分尊贵和不言而喻的威严,接着缓慢抽出了剑,拔了出去。
“擦,,”
刀光猛地一闪,下一刻,便听到那人颤巍巍的声音响起,接着那人的剑便跟着一块落了下去,刀落在地上,能够听到清脆的声音。
而后格勒王子将剑毫不在意的扔开,随手抚了抚他白嫩的手,微微叹了口气,似乎带着些许的不舍,近乎睥睨的看了一眼匍匐在他跟前的人,淡淡说道“功夫不错,可惜脚步错了。”
“属下知错。”
那人说道。
格勒王子的嘴角染上笑意“无妨。”
他说道。
跪在地上的那人看上去十分纠结,“有事情,不知该讲不该讲。”
“有什么不该讲的?”
格勒王子说道,“是告诉我,泠镜悠就是泠镜悠,还是告诉我御瑾枫已经知道了泠镜悠并且他们在一起了还是怎样?”
跪在地上的那人心中颤巍巍的,在他面前的主子,喜怒哀乐他全数不知,声线平稳也看不出他悲喜如何。
“也罢。”
格勒王子挥了挥手,看似漫不经心的样子,缓缓说道“他们也得意不了多久的,如今且让他们快活些好了。”
他叹了口气,似安慰似其他。
“属下不解。”
月光洒下來,格勒王子缓缓俯下身子去拾起之前丢掉的那把剑,将剑对准了跪下去的那人的额头,见那人全身紧绷,又缓慢移开,“我懂便是。”
第二天,泠镜悠跟着御瑾枫进了景元帝的帐篷之中,见周围情况肃穆,似乎也沒人敢大声说句话,唯独格勒王子漫不经心般的笑了笑,眼神之中却沒有任何的色彩。御瑾宏面无表情的看着泠镜悠,至于御瑾枫,他似乎是在跟格勒王子较劲一般,跟在面前一块笑,两人似乎要分出个胜负才肯罢袖。而泠镜悠也沒弄懂这是个什么情况,只觉得情况十分严肃,她不敢大喘气,小心打量着路过人的眼神想要从他们的眼神之中看到些信息來;同时也小心打量着周围的陈设,看上去也沒有什么改变,不过,她的目光落在了窗台上的那株紫藤萝來。
小太监时不时催促着泠镜悠往前,她也沒敢多耽误,很快便踏着步子微微跪在了景元帝面前,拿捏有度的替他按摩。
疏尔听到格勒王子求见,景元帝招招手,示意格勒王子进入帐中。
泠镜悠将景元帝的手微微抬起,低声道“小心。”
这个细节落在御瑾枫眼里,御瑾枫的嘴角扬起了些许笑意來。
“不知格勒王子前來,所为何事?”
御瑾枫吩咐小厮送來茶水,刚好迎上了格勒王子的目光。
两人目光相撞,泠镜悠明显感觉到了杀意重重。
她的目光落在了格勒王子身上,而后顿住,格勒王子长着一张牲畜无害的面孔,一只手玩转着手上戴着的珊瑚戒,目光跟御瑾枫相撞,竟然让她感觉到了一种危机感,且这种危机感竟然不知道是从何而來。
泠镜悠见格勒王子微微俯下了身子去,右手放在左侧的胸膛之上,以表示敬意。整个动作行云流水,泠镜悠暗忖,分明是个卑躬的动作格勒王子却看上去很是矜持。
她暗自打量着格勒王子的眼睛,眼眸之中依旧深邃,偶尔有狡黠的目光闪过,一触即逝,似乎从未出现过一般。
泠镜悠想着,倘若不是格勒王子早早的就告诉她过去的事情,她只怕无论如何眼前这个看上去牲畜无害的脸竟然会是厚积薄发的小狼狗。
“想必贵国礼仪定然是极好的。”
景元帝含笑。
御瑾枫冷哼一声,御瑾宏眼观鼻,鼻观心也很淡定,格勒王子微笑,眼眸深不见底。
唯独泠镜悠直觉有种不好的预感。
格勒王子下一步,会做什么?
他今日前來是想要得到什么?
一时之间很多思绪闪过,最终被格勒王子的敬语尽数打断。
“参见皇上。”
泠镜悠不明白景元帝为何处处对格勒王子礼让三分,按照道理來说,景元帝根本无须顾忌到格勒王子,格勒王子说到底也不过是大顺的皇子罢了,当朝皇帝对上邻国皇子,怎么会生出一种景元帝对于格勒王子的畏惧感來?
这一点让他匪夷所思。
她忽然感觉到了一股灼热的目光袭來,眼神之中带着些许的慌张,继而又很快掩下眉來,眼前,站在她面前,带着些许明灭不清的笑意,看着她的人,正是格勒王子。
周围所有人集体冷寂,连景元帝都感觉到气氛不对,御瑾枫的眸光中“嗖,,”“嗖,,”
“嗖,,”的朝格勒王子的方向射去,格勒王子仍然两眼目光灼灼的看着泠镜悠,神色淡定。
泠镜悠觉得脸颊有些红,躲在景元帝的身后。
“父皇问话,为何格勒王子不回?”
御瑾枫淡淡问道,适时的给泠镜悠解了围。(去 读 读 .qududu.om)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