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泠镜悠冷冷笑道,一时之间似乎想通了很多事情。
御瑾枫的确那一日在山林之中找到了她,而后两人也的确呆在了山洞中,至于后來,很多事情是已经超出了她的控制的,比如御瑾枫想要强奸她,再比如后來御瑾枫的离开,再比如,周阑痕的死。
她的心口忽然有些疼,倘若那一日她沒有跟御瑾枫闹矛盾,御瑾枫沒有离开,是不是周阑痕就不会这样枉死?
“别这样。”
御瑾枫伸出手來去揽住泠镜悠,泠镜悠忸怩着脑袋,阳光很大,洋洋洒洒的落下正好能够看到御瑾枫和泠镜悠相拥的样子。
“对不起。”
他终究不肯让泠镜悠太过难受。
清冽的呼吸散在泠镜悠的耳朵旁,松松痒痒的,泠镜悠的心情忽然忽喜忽悲,竟然不知该作何态度解释心中的波动。
该是高兴?
该是欣慰?
还是其他。
她与他之间,终究隔着太多,太多的秘密也好,误会也好,纷扰也罢,统统散开竟然如同海岸旁的沙一般,握不住也抓不捞。
“那一日,究竟怎么回事,后來我跑出來找你,但是你在哪里?”
泠镜悠躲开了御瑾枫的怀抱,淡淡问道。
御瑾枫负手而立,抿唇,并沒有直接提及到所发生的事情,只是对泠镜悠解释着有事耽搁。
泠镜悠坦然的看着他,御瑾枫的眼睛里仍然干净澄澈,只是她不管怎么看都觉得有杂质。
“告诉我。”
她再说了一次。
御瑾枫失笑,宠溺般的揉揉泠镜悠的脑袋,“女人不该这么聪明的。”
“噢?”
她抬眸,总觉得御瑾枫话中有话。
“那一日我负气离开山洞后便找到了御瑾肃的踪迹,本想着跟着他找到些蛛丝马迹,结果反倒是迷路了。”
“扑哧。”
泠镜悠笑了笑,只是眼神之中却是沒有笑意。
“还在疑我什么?”
御瑾枫问道。
泠镜悠抿唇,“驻守边疆的将军怎么会迷路,御瑾枫,你是在唬我还是在唬你自己?”
话语声并不大,却有莫名的寒意扑面而來。
“御瑾肃告诉我,或许泠镜悠并沒有死。”
泠镜悠不禁震了震,心中百回千转,她忽然想起了那一日御瑾肃对她不怀好意的笑。
倘若如御瑾枫所说的那一样,那么那一日御瑾肃对她所做的事情很有可能就是想要看看她究竟是不是泠镜悠。
或许,他认为如今这个水淼,或者说是苏蓉戴着泠镜悠的皮。
“所以呢,你信了么?”
你信了么,,
短短四个字,竟然让御瑾枫无从解释,他信了么?
他不知道,只是当时御瑾肃将他拦下的时候朝他问的那句话便是,倘若现在这个人是泠镜悠,或者泠镜悠沒有死,但是呆在了御瑾宏的身边,你还会不会这样对她好。
他记得当初冷哼,不屑一顾。
如今想來。
眼前这个人的脾性与他的悠悠如此相似,如此的决绝,除却她的悠悠更加矜持淘气以外,两人并沒有多大差别。
“如果我是她,如果她沒有死,你怎么看,,”
泠镜悠见御瑾枫并沒有回应她,继续问道。
御瑾枫不禁震了震,泠镜悠冷笑,她是泠镜悠的这个事实也只有御瑾宏知晓,如果御瑾肃告诉了御瑾枫,泠镜悠还活着,而他又是亲眼看到三年前升腾而起的大火,那么会相信谁的话?
而到了那时,他又会将她放在那个位置?
“沒有如果,,”
御瑾枫大声呵斥道。
无可否认,不管是出于哪一种原因,他仍然希望现在这个在他面前的人仍然呆在他身边。
身体的动作显然快过了心里的反映,御瑾枫走上前去,禁锢住泠镜悠的身体,然后整个人扑到了泠镜悠的身上,将她牢牢绑在身边。
从此以后,你不能离开。
泠镜悠被御瑾枫这突如其來的热情惊到,第一反应便是推开御瑾枫,刚想着应该用什么样的方式推开他的时候却听到御瑾枫有些急促的声音响起,“别离开。”
泠镜悠的心震了震,一时之间竟然忘记了应该做何种的反应出來,继而御瑾枫继续说道“那一日,御瑾肃用你的安危來挽留我,他知道苏蓉是假扮的,景元十一年,苏蓉莫名离开我军后下落不明,最后却被他意外看到,看到便想着杀之后快,而他的确那么做了。因而在他的记忆之中,苏蓉的的确确是已经死了的。我找不到理由去搪塞他,只要御瑾肃上报给父皇,不管是苏蓉私自离军也好,或是苏蓉早死如今的你是假象也好,都会惹來很多事端。”
泠镜悠听到御瑾枫对她的解释,心中对御瑾肃的火气越发的大來,她终于明白那一日她看到一身赴血的苏蓉是被谁所伤了。
怪不得她问道是不是御瑾枫的时候她摇头,原以为是苏蓉象牙替御瑾枫留一些薄面,如今看來,是御瑾肃!
那般好的女子,之身杀敌又莫名离军的传奇女子,竟然是这般的被御瑾肃所伤,所以御瑾枫才无法前來寻她,所以后面才会发生这样多的事情。
心中的愤恨逐渐拔高,泠镜悠的双眼下全是寒冰一片,御瑾肃,总有一日,她要亲自手刃仇人,为苏蓉,为周阑痕!
= == = = == =
“怎么还是沒有成效,,”
宫殿之内,香薰绒绒,窗帘被遮得密不透风,阳光细细透了些出來刚好能够看到说话人的面容,,绘水画。
绘水画的身边全是些巫师,屋子正中央正好是用一个大桶装着的周阑痕,桶里面时不时会发出一些动物的声音,沒错,在桶里面装着的除了周阑痕以外还有五毒。
绘水画之前认真分析过周阑痕的症状,周阑痕并沒有完全的死,他利用了一种叫做“闭息”的方法让自己暂时处于死亡状态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