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阑痕有些迟疑,指了指外面正被风吹的瑟瑟发抖的白歌“公主,您的婢女还。”
绘水画看了眼外面的白歌,并不做声“她要这样那便随她去好了,周大人,请进内屋。”
周阑痕暗自叹叹气,想着白歌那娇弱的身体只怕是承受不住外面雪夹风的,第二日说不准便病了。可是绘水画,态度坚决,他也不好意思在劝什么的了,于是便遂了绘水画的意思进了内屋。
厢房内有用地龙烤火,走进去把披风脱了后温度恰好合适,周阑痕举起他带着的一壶酒,对绘水画笑说道“下官沒带什么好东西,就带着坛酒,公主别嫌弃。”
绘水画指着那坛酒嬉笑着说道“都进了内屋就别再公主的叫了,你还是画画的周哥哥。”
语气十分真诚,绘水画眸子里闪耀着闪亮的像是星星一般的东西,周阑痕不由的心里一暖,胡乱的摸摸绘水画的脑袋,这孩子这么多年以來还是沒有变。
风刮得更猎了,着实的打在窗户上,窗户时不时的震了震。
绘水画走上前去关掉窗户,眼尖的看到白歌还站在户外,颦眉,猛地将窗户关了过來,周阑痕愣了愣,绘水画似乎意识到可能吓着人了,不好意思的摇摇脑袋“不好意思啊。”
周阑痕回了她一个笑容,示意无碍。
中间绘水画借口要去看看小厨房的饭菜的时候便离开了,周阑痕开了开窗,便看到绘水画披着貂裘的身子蜷缩在地上,跟着一起在地上的还有白歌,绘水画似乎说了什么,然后起身便走了,接着好几个婢女拉着白歌走进了内屋,周阑痕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微微一笑,关上了窗。
“饭菜一会就送上來了,你先尝尝味道看好不好,不好的话我就换掉便是。”
届时,绘水画踏着步子走了进來。
周阑痕挑眉,瞅着绘水画的双手有些红,发丝许是因为风吹的原因有一些凌乱,只是对着他的笑容一如既往的温暖,他笑了笑。
“下次要去看小厨房的东西的时候记着带着手套,外面风雪厉害,别感冒了。”
绘水画坐在椅子上,托着下巴,眯起眼睛看着周阑痕“周哥哥,你是不是对每个女人都这样啊,外面可传言的厉害。”
周阑痕不由的笑了起來,“这丫头。”
绘水画眯起眼睛,“周哥哥你对画画这么温柔怎么不喜欢画画啊,说不定我就可以不用等到父皇指婚,直接嫁给你得了。”
语气说的漫不经心,女儿家的谈婚论嫁到了绘水画这就变成了买菜吃饭一样简单轻松的事情,周阑痕睁大了他的桃花眼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绘水画。
绘水画见周阑痕不理她,又继续说道“你说,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哥哥跟你都宠我,哥哥我不能嫁,可是这么久了也沒见你娶我啊,难道是因为你招惹的女人太多怕我应付不过來啊,也不对啊,我也只是把你当成哥哥,她们应该不会介意啊,哎,你要是跟父皇说要了我的话,我就不会担心第二天醒來父皇会把我指给谁。”
绘水画在一旁念念叨叨的自说自话,自斟自酌,周阑痕不禁皱眉。
对啊,他跟她可以说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相处到大,把她当成妹妹一样的疼爱,就是沒有想过娶她。
周阑痕鬼使神差的抚摸了下绘水画的头发“傻姑娘,周阑痕风流满京华,喜欢上我的人都沒好下场,又怎么舍得让我疼爱的妹妹嫁给我糟蹋呢?”
绘水画痴痴笑了起來,带着猫一般的娇憨,喃喃道“可是画画喜欢你啊。”
周阑痕猛然一惊,转而又笑了笑,绘水画足足比他小四岁,比御瑾枫笑六岁,都还沒到及拚的年龄,在他眼里绘水画就是一个孩子,这么个孩子哪里懂什么喜欢不喜欢的。
一定是他想太多,周阑痕静静想着。
“公主。”
白歌从外殿小步的走了进内房來,见绘水画脸色微红,有些醉酒的模样便连忙转了个身出去吩咐小厨房再煮一碗姜汤來。
周阑痕看在眼底,眼中浮现出一种类似于欣慰的神情來,“你倒是照顾公主得比较细致。”
白歌忙给周阑痕行了个礼,“服侍公主是奴婢本职。”
言下之意,她理当如此做。
有些微醉的绘水画懒懒的躺在桌上,周阑痕和白歌两人费力的将绘水画移到榻上去睡会。醉了的绘水画比平时更撒泼。
沒一会房内便传出绘水画要东西的话來“给我煮汤圆來,我要吃汤圆。”
汤圆沒弄好又换成了南瓜饼,沒一会功夫绘水画便已经提了不下十种食物,弄得小厨房内鸡飞狗跳。
白歌将姜汤端到了绘水画面前來,绘水画因为闻不惯姜汤的味道一个反手便将姜汤倒在了地上,白歌只得费力的将房内的毯子拖出去弄干,然后再端上了一碗递给绘水画,哪知道绘水画软硬不吃,周阑痕眼见这样弄下去实在不是办法,便让白歌捏着绘水画的鼻子,他抱着绘水画,在耳边轻声软语的哄着绘水画把姜汤喝完。
绘水画喝完姜汤后沒一会便躺了下去,白歌很抱歉的对周阑痕说“真是麻烦您了。”
周阑痕摇摇头,示意无事,也沒离开绘水画的身边,在她床前守着她直到熟睡后才歇了一口气。
白歌将周阑痕送到殿外的时候周阑痕呼了口气,白色的气体漂浮在空中,徒增了层暧昧。
“小心服侍着公主,她醒了再递上醒酒汤给她喝。”
白歌着声应下,周阑痕瞥见白歌衣服内有一个笛子,不由的挑眉,“这是你的?”
白歌顿感尴尬,“是。”
有一种难堪之情陡然而生,周阑痕衣冠楚楚的站在她面前,而她。。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