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莫名其妙,顾绵更是一头雾水,但这个时候,她心中一动,耳朵里听到院子里有些轻微的声音响起,然后就是一道极轻的脚步声从院子里某个角落传进耳里,像是有人急切想要离开的样子。
顾绵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那个人一定就是飞猴,而飞猴绝对不是正正经经来拜访财爷的,而是他正潜伏在那里面有知道有什么行动,墨清梧刚才说那话声音故意提高了些,进来偷东西的人一般都会非常小心,耳听八方,一听什么带那个人走,让人把他轰出来,听起来就像是冲着他来的,当下就觉得行动实在不宜进行下去了,肯定是被人发现了,要赶紧离开。
而墨清梧要的就是达到这个目的,现在他目的达到了。
顾绵立即就知道他的意思,立即就说道:“哎呀老公,我都说了不要这么着急找上来,财爷都说了时间还没到嘛!走了走了,我们再跟财爷另外约时间吧。”
墨清梧见他还没有说出他的计划,顾绵就聪明地接了下去,当即便赞赏地看着她,表情却是有些为难。
顾绵知道他现在不过是做做样子,便拉了拉他:“走吧,下次再来下次再为,反正财爷都说了,你什么时候打电话约他都行。”
墨清梧也就顺势跟着她转身离开。
那两个男人面面相觑。莫名其妙。但又不敢阻拦。而人又没有进去。这便不是他们的问题了,也不需要进去报告。
顾绵和墨清梧走了一会,便对视一眼,然后倏地足尖一点,以常人无法看清的速度,跃上了旁边楼顶,朝某一方向飞掠了出去。现在他们十二阶的速度,轻功施展开来。旁人是看不到他们的,只能感觉到好像有淡淡一道影子掠过,但绝对反应不过来。
飞猴刚才被惊动,立即从财爷的院子里出来了,照着他探熟了的路返回,他在阴暗的小巷角落四处钻着,却没有想到后面已经跟着两名高手。
墨清梧有洁癖,他不愿意跟着走飞猴走的那条路,不过以他们的功夫,只要远远跟着就可以。绝对不会把人跟丢,所以他们是从一栋楼顶掠过一栋楼顶。不一会便已经超过了飞猴,在前面等了他一段,让他跑过去,然后再跟。
就在快出第六巷的时候,在一间院子里突然冲出来一个男人,后面跟着七八个人,有人手持菜刀,有人拿着钢管,有人竟然直接拿着大针筒,叫嚣着追向那个男人。
飞猴的路被堵住,便隐在一边看着,顾绵和墨清梧便也只能停下来看。
那男人跑不了十几米便被追上了,被其中一人拿了一块砖头狠狠地砸中了后背,脚下一踉跄,好不容易撑住,但速度就慢了下来,这时,另一个男人手里的钢管横扫向他的小腿,顾绵都能够听到骨头折断的脆响。
男人倒了下去,一下子便被围住,七八个人狠狠地踹向他,有人踹头,有人踹肚子,还有人阴狠地往他要害处踩去。
男人发出恐怖的惨叫声,听得顾绵忍不住皱眉。
紧接着,刚才那个拿着大针筒的更是一针向他手臂上用力扎了下去,注射了什么液体。
顾绵身体一动,墨清梧捏了捏她的手心。
“这种人,就是偷毒的。被抓住会被虐打至死,向来没有人管,他同时也是瘾君子,你救吗?怎么救?”
虽然很冷漠,但是对于这种人,墨清梧兴不起半点要救的心思。吸 毒,还是小偷,不是小孩子了,谁能逼他自己走上这条路吗?路是自己选的,什么样的结果就要自己承受。
他们不是开慈善中心的,也不是开戒毒所的,更不是开监狱的,这种人没有办法救。
顾绵其实也知道,她只是看着有人在她眼前被这样虐打虐杀,没有办法完全冷眼看着。但是墨清梧刚刚阻止她,她就清醒过来,她没办法救这样的人,也救不过来。
那人被注射了一针之后在地上抽搐着,加上之前被打得血流满地,样子看起来很是恐怖。
抽搐了片刻,他的动静渐渐小了,很快整个人便一动不动。
顾绵看得清楚,他已经死了。
这时,那七八个人将他抬了起来,走到了一处偏巷,不一会就不见了人影。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顾绵也不知道在国内还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暴力,血腥,无法无天,人命如草芥。
虽然她现在算是黑 道王后,但也没有这样直接地看到暴力虐杀。以前的那些,对比起来还是小儿科了。
但是她到底不是前世的那个顾绵,不一会也便平静了下来,只剩下一点悲凉的情绪。反观飞猴,表情平静,好像是刚看了一场戏,而且还是剧情不怎么样的戏,看得他有些不耐的样子。
人走了,他也继续跑。
他没有轻功,但是速度很快,而且脚步很轻。
出了第六巷,飞猴也没有坐车,只是放慢了脚步,继续前行,原本顾绵觉得他的目的地应该就在附近,但是一直走一直走,竟然走了四十多分钟,他才拐进了另一条巷子,上了一栋楼龄至少三十年以上的老楼。
“为什么不坐车啊?”真是浪费她的时间。刚才墨清梧也没有坐车。
“这里很多瘾君子会在车上乱吐口水,或是直接在车上打针,那些毒液很多会弄到车上,或是直接掉了针头在车上,经常会有人中招,所以真正熟悉河富的人不是特别远的地方都不太喜欢坐车。”
墨清梧是洁癖,自然更不会坐。
以前在网络上流传的,什么什么毒针还是艾滋针在公众场所乱扎人的流言就是从这边传出去的。
顾绵听到这个一阵默然,这个城市也太混乱了吧,但是,“怎么还这么多人啊,车也挺多的。”
“罪恶的城市从来就不缺人。”墨清梧淡淡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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