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清梧冷冷地看着莫妮,他是想使美男计不错,但从来没有想过要由自己出手。
莫妮骄傲地一笑:“我知道来这里想接近我的男人都是有目的的,但是我不介意,如果你符合我的喜好,各取所需又如何?怎么样,坐下来聊聊?”
霍九心里直打鼓,少爷会不会答应?
在两人等待的目光中,墨清梧缓缓地举起一只手,无名指上的红宝石戒指闪过绚丽的光芒。
莫妮突然笑了起来,笑得花枝招展。
“你这个人很有趣。好,我们不谈情,就谈谈你的目的,如何?”
身为国会党首领的女儿,她真的不是傻瓜。就这么一句话,墨清梧如果还拒绝那就什么事都不用做了。
所以,当晚,在莫妮专用的包厢里,无数调得五颜六色的鸡尾酒被端了进来,莫妮见识颇广,谈起话来也是滔滔不绝。
“我不喜欢喝红酒,我喜欢喝鸡尾酒,哈哈,是不是很没有格调?”
“你的手很漂亮,是不是会弹钢琴?不过我不喜欢那玩艺,我喜欢开枪,你也喜欢?我想像得出来,你拿枪的样子一定很帅。”
霍九坐在角落郁闷得要死,他们是不是被这女人耍了?一个晚上,她不停东扯西扯,哪有一句是谈到他们的目的上的?叫这么多酒,是想把他们灌醉?要知道,这些东西看起来美丽无害,其实很多都是高度酒调成,酒量不好的话,一杯就能睡到天亮了。
霍九不敢多喝,喝了两杯后就躲在角落扮木头。
莫妮喝得脸色酡红,媚态丝丝。
“我说。你怎么不说话?你声音很好听啊,来嘛,多说几句。”
墨清梧一听这话突然想起顾绵,第一次见面,她就说过他的声音好听。那丫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喜欢上他的?一想起顾绵,他就觉得身体深处涌起一股热气,刚刚享受了肉肉大餐,才不过两三天就分别,实在是难熬。墨清梧猛地端起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
莫妮却没有错过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情动。心中一喜。不管这个男人有什么目的,她对他有兴趣,总得先收入裙底。等她享受够了再考虑要不要帮他实现他的目的。莫妮也不是第一次遇到想从她这边搭上她父亲的男人了,看中了她就跟对方玩玩,兴趣保持得久一点,或许她真会帮忙引见,但很多时候都是没两天她就腻了。那些男人也不过就是充当一下床伴的作用。
眼前这个男人很优质,但是太冷,她虽然自信骄傲,但也没有百分百的把握可以拿下,所以她借助了酒。都说酒后乱性,不是么?
就在她暗喜的时候突然听到男人磁性冷淡的声音:“我想罗列先生谈点生意。我可以拿下Y国和Z国以及H国三个市场,而且价格愿意比斯特林家族高出一成。”你只需要帮忙将这一句话转达就可以,三天后我会再来普顿。”
墨清梧说完站了起来。推开门走了出去。霍九赶紧跟上。
莫妮望着空空的包厢愣了愣,竟然就这样走了?够酷!
回到他们的住所,卡米迎了上来,墨清梧脱下皮靴冷冷地道:“丢了。”
“啊?”卡米拿起一只靴子转了过来一倒,里面倒出一堆液体。霍九吐了一口气道:“少爷真厉害。”
他说呢。怎么喝那么多一丝醉意都没有,原来都用内力逼出来了。
国会党小头目费林家里。
米乐刚从医院回来。狠狠地将手提包摔在沙发上。“该死的!”
费林从浴室里出来,走到她身边摸了摸她胸前的饱满,漫不经心地问道:“你爸还没醒?”
米乐立即收敛了怒气,露出一个笑容,盖上他的手,道:“嗯,还是老样子。老公,你不是答应帮我牵牵线见一见罗列先生吗?你也知道我父亲以后都是跟罗列先生下线的人谈生意,但上回出了事,现在可谈不了了,斯特林家族要的量向来都挺大,罗列先生应该有点兴趣?”
费林边揉捏着她边道:“不急,这个要等时机。”
“再怎么说也算是跟自家人做生意了?老公,我今天去医院顺便查了一下,医生说我怀孕了。”
“什么?真的?”费林猛地激动起来,他前面的几个老婆就生了两个女儿,还都没什么本事,费林最大的心愿就是生个儿子,所以听到米乐怀孕,他立即一改漫不经心,松开抓着她胸部的手,贴在她肚子上。
“当然是真的,我骗你干什么。”
“那你刚才还那么大动作!”费林皱了皱眉,道:“斯特林家族的事你就不要操心了,好好养胎给我生儿子,这事我会放在心上的。”
米乐笑着投入他的怀里,“谢谢老公,还有,我听说那个打伤我父亲的人又来意国了,我担心他对我不利——”
“谁敢对你不利?他是谁?我先把他轰了!”费林大怒。
“他也是斯特林家族的,不过是家族的弃子,本来就不该再活在这世上,他的名字叫穆尔斯特林,中名字叫墨清梧——”
“你放心,我会干掉他的。”
米乐在费林怀里阴测测地笑了。
意国的纷争也不少。
三天后,墨清梧去了普顿夜总会,莫妮只留下一张纸条,人没有到,墨清梧打开一看,是一串手机号码和一行写得很奔放的意语。
“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我不要你当我的床伴,我想跟你谈恋爱,来约会我。”
卡米偷偷瞄到纸条的内容,暗叫了一声乖乖。这个女人真是滑不溜秋啊,实在是难以对付。
霍九在心里叫着,少夫人啊,你在哪里,有人看中你的男人了!
穿着厚棉服在湖里拼命向前游的顾绵猛地觉得心里一跳,水里。有什么东西缠上她的脚踝,猛地将她往下拖去。
游泳训练,谁都不可能带刀下水,如果有刀她可以挥一刀下去,可是现在没有。脚上越勒越紧,明显是绳子,一瞬间顾绵就想到陈一飞,这一个半月来他无时不刻不在惦记着她的黑鹰章却没有一次得手,这一次是想直接要她的命吗?这次参加游泳训练的不过十人,她游得快。其他人都离她很远,甚至没有人发现她已经被拖进了水底。
顾绵在水下睁开眼睛,一下子便看到了陈一飞。他竟然戴着氧气罩和泳镜,双手用力扯着绳子,透过镜片,顾绵对上他阴冷的目光,就像看着她已经死去。
这段时间他拼命练潜水游泳。为的就是今天吗?确实,没有氧气罩的顾绵如果挣脱不开,今天是难逃一死。陈一飞盯着她,这个女人他恨之入骨,一定要她死。
突然,他惊恐地睁大了眼睛。明明没有看到刀,也没有看到顾绵有什么动作,那绳子却突然被整齐地切断了!
顾绵在水里眨了眨眼。无形的灵气刃直直削向陈一飞的氧气管,一串气冒了出来,陈一飞慌忙扯开罩子,猛地向上一划,就要游向水面。太诡异了。诡异得他的心开始发凉。顾绵的眼睛在水里竟然好像水妖一般,瞳孔有点发绿。陈一飞惊得喝了一大口水,更迫切地想往上游。
哼,哪有这么容易。
顾绵想用灵气刃割伤他的腿,但突然间她奇妙地发觉她的灵气在水里可以凝成实质!她射出一道灵气,就好像是无形的绳子,而且可以随心所欲地控制!顾绵用灵气绳缠住陈一飞的脚,将他用力往下拖。
这叫礼尚往来是不是?
陈一飞疯狂地挣扎着,但是却没有看到脚上有什么东西,这令他的惊恐扩大了无数倍,心里后悔得发疯,顾绵是不是人?不,她一定不是人!
胸口已经闷得快受不了,挣扎的时候他又喝了几口水,陈一飞第一次感觉死亡离他这么近,他脑子里嗡嗡地响着,有点绝望。
顾绵也察觉自己在水里闭气的时候长得有点奇怪了,可是她却没有什么难受的感觉。这也许也是灵气的作用?还是吐纳法带来的效果?还是五阶中段都能做到的?
看着陈一飞的动作渐渐小了,顾绵心里冷哼了一声。她没有在军中势力极强的父亲等着给她收拾在这里杀人的摊子,所以只能暂时留着陈一飞的狗命。游了过去,她一道灵气撞入他的的穴道,模糊了他的记忆,抓住他胸口的衣服,扯掉他的眼镜和氧气筒,向水面划去。
他们从水面冒了出来,已经离岸边很近了,这时其他队员游了过来,纷纷问道:“怎么回事?”
黑鹰队一个叫刘浩东的道:“看这情形,明显是我们队长救了陈一飞!”
“陈一飞平时不是苦练游泳吗?怎么还会溺水?”这次青虎程明浩也来了,帮着顾绵将陈一飞送上岸,做了急救,陈一飞吐出了几口湖水,看起来没什么大碍。
顾绵脱掉外面厚厚的棉服,拿起岸上的干棉服穿上,淡淡地道:“他可能是太急于求成了。”
“这小子就是太争强好胜。”程明浩说道,叫了几个队员将陈一飞抬了回去。
陈一飞两天后才醒。队员们都说他是训练过度沉水了,但他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个梦,梦里他想将顾绵拖入水中淹死,可是顾绵变成了水妖,反而差点将他溺死了。虚虚实实,不知道哪是真哪是梦。但是他自此看到顾绵时却总有一种控制不住的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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