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南枫逸一脸挑衅的捂着伤口坐在地上。身边的轩辕族弟子一个个面面相觑。本应是天下掌权者的男人此时竟然和耍无赖的小孩子无二???
“族长怎么会和你这种人在一起。”长老也是全然沒有料到南枫逸竟然会为了进入轩辕山庄而做出如此莽撞而???无赖的行为。难免有些气的跳脚。语气不善的对身边的弟子喊道。“愣着做什么。把他扔进去。”
扔???南枫逸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想自己堂堂南枫王朝的皇帝。竟然为了见自己的结发妻子而落的如此下场。未免有些太过凄惨了???
轩辕山庄的清幽。在南枫逸的想象之外。借着搀扶着自己的人的力气。南枫逸才有心情仔细打量一下如今钟离沫生活的地方。相较于皇宫的华贵和勾心斗角。这里的一草一木都透着超然世外的安逸和舒适。也像极了。那个女子。
“丢出去。”
钟离沫蹙着眉看着面色苍白。笑的有些无奈的的南枫逸。按照这位“皇帝”的说法。反正自己现在的伤。说轻可轻。说重可重。若是不让他见到钟离沫。他定是要以遇刺之名带兵來平了这山庄的。这一下弟子们便都沒了主意。也只得灰溜溜的将人送到了钟离沫的住处。
“沫儿。你就这么不愿意见我。”低沉的声音。意料之中的好听而蛊惑人心。带着些许埋怨和不舍。那一双钟离沫最熟悉也是最陌生的眸子里写满了受伤。南枫逸抬眸看着清减了不少的人儿。“就几句话。我们之间。已经到了连话都不能说的地步了么。”
漆黑的眸子看着钟离沫的。仿佛摄人心魄的魔石一般。让钟离沫的心跳变得有些紊乱起來。看钟离沫的神情有些松动。南枫逸用更加低沉的声音來诉说。“沫儿。我已经不再奢望你能原谅我。但是至少。我欠你一个解释。”
“你们各自做自己的事情去吧。”钟离沫轻声道。带着几分妥协。无论自己当初作出怎样的决定。为什么每次一遇到南枫逸。做出让步的人便一定是自己。
了解了钟离沫话里的意思。南枫逸步伐漂浮的跟上了钟离沫的步子。曲曲折折的幽静小路。像极了钟离沫这几年的人生。曲折不堪。院落淡雅而别致。有温暖的阳光洒在屋子里。南枫逸看着眼前的景象。不由的开始期望。自己和自己的沫儿也能最终相扶相依。白首偕老。
“你坐吧。”钟离沫进了屋子。去给南枫逸找包扎用的药物。屋子里那么大的地方。可是南枫逸却偏偏毫不客气的坐到了钟离沫的床上。收到钟离沫瞬间凌厉的视线的时候。也只是无辜的耸了耸肩。偏偏语气里还带着几分委屈“你说让我坐的???”
淡淡的扫了那个现在已经化作狐狸的无赖。钟离沫强制自己恢复之前淡然若水的样子。可是心中的涟漪却一个接一个的荡漾开來。
面对他。自己从來无法平静对待。
“自己处理一下伤口。”将可能用到的上好的纱布可金创膏放到了南枫逸手边的位置。钟离沫这才强迫自己做出了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不急。”下意识的去牵女子的手。只是还未碰到的时候便被钟离沫刻意的躲了过去。转过身背对着让自己失态的南枫逸。“有什么事情处理完伤口再说。”
窸窸窣窣的声音沒有过多久。南枫逸便唤了一声。“好了。”钟离沫这才转过身。看着已经穿戴好了的南枫逸。淡淡一笑。“怎么。不是有话说么。”
“你恨我。”沒有解释。出声反问。
“你与我有关。”钟离沫轻笑一声以问句來回答南枫逸的问題。已经决定放下的人。还有什么恨与不恨。
“当初。我真的差点沒活过來。”南枫逸低声道。手指因为用力握住而泛着可怖的青白色。黑曜石一般的眼睛看着钟离沫。期望着能在钟离沫的脸上看到几分波动。可也只是徒劳。“落入洪水里的时候。我并沒有料到那箭上会萃着剧毒。若不是当初被救的及时。你我如今便真的阴阳两隔了。只是后來身体转好之时。便心生一计???”
“南枫逸。你累不累。”听南枫逸说道这个地步。钟离沫突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看着南枫逸的眼睛沒有一点温度。“到现在你还在骗我。我钟离沫不是那种可以随便敷衍的人。你这种人若不是有万全的准备。又怎会做出决定。你的谋划。你的未來。全都沒有我。”
爆发。宛若洪水、地震、火山。势不可挡。再无回旋余地。
“南枫逸。我理解你要夺权。理解你要做的一切。可是你能不能想到先告诉我。你假死。你知不知道当初我的世界已经彻底崩溃了。硬撑着一口气回京城却面对所有对你不利的人。为你周旋保全。为了你的弟弟陷身落樱阁。乞儿是当着我的面走的。我的孩子差一点再也來不到这个世界上。狠心送走了孩子。带兵为你保着这个龙位。被北约国的精兵围攻。而你。却在我已经片体鳞伤的时候那么恰巧的出现。所有的所有。和你的计划一丝不差。你就站在阴影里。看着我在那七个月里所经历的一切。你好狠的心。”
一口气将所有的话都说了出來。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唇色在这期间由苍白变成了深紫色。脸色苍白。像是窒息了一般。钟离沫的眼角泛着点点粉红。那是血泪的颜色。白蝶似的女子跌坐在地上。拳头敲打着不中用的腿。惨笑一声。“你知道么。如今就连这双腿都废了。”凄惨的眼睛看着南枫逸。“南枫逸。我现在对你來说已经沒有任何利用价值了。放过我。行不行。”
“沫儿???”看着在地上坐着的狼狈万分的人儿。南枫逸几步冲上前拥住了那略微颤抖的身子。唇轻轻的印上女子的额头。无关情爱。更像是顶礼膜拜的虔诚。甚至于诀别。“对不起。沫儿。我南枫逸欠你的。这辈子都沒有办法还清了。”紧了紧手臂。似乎是用尽了毕生的力量。南枫逸的眼角濡湿。却强忍着绝不流泪。“钟离沫。我放你走。”(去 读 读 .qududu.om)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