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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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明或暗的烛光不停的摇曳。窗外响起不知名的鸟儿凄厉的哀鸣。

    “啧......”人影卓动的窗子里传來棋子和桌案碰撞的清脆声音。紧接着就是孩子气的无赖语调。“不玩了不玩了。独孤柏你个老不死的。就知道欺负我这个孤苦无依的老头子。。”

    “哼......”独孤柏不以为意的收好了自己珍爱的棋子。毫不客气的反驳道。“孤苦无依。你不是有个焕儿么。赶紧给老夫滚回毒王谷去。。”

    “独孤老儿。欺人太甚。”毒王跳着脚喊着。“在这等着我呢。我还告诉你。我就不走。你能怎么样。”

    “呵呵......哈......”娇俏的清丽声音传來。屋内的两人皆是一怔。这深更半夜里。是谁人敢在鬼谷之中笑得如此猖狂。

    “看來。外公不记得我了......”一袭惨绿罗衣飘然落下。只是那衣服里包裹的时一具死尸。看不出人样的死尸。唯有那浊白的眼球无神的看着独孤柏和毒王两人。让人无端的发冷。

    “阁下何人。报上名來。”独孤柏倒是很快的恢复冷静。此人竟会操纵尸体。会巫蛊邪术。怕是苗疆的人。可独孤柏早就隐退多年。怎会招惹上这么一号人?

    “嗯。外公真的不记得了......好伤心......”随着声音的传來。**纵的尸体也好像受了委屈一般歪了歪头。僵硬的动作令人作呕,继而又抬起头來。空洞的看向独孤柏。“外公。我死的好惨???“

    “我说。独孤老儿???”毒王有些害怕的往独孤柏身后挤了挤。“你怎么招惹伤了这样的人。”

    “外公不记得也沒关系的。我会让外公想起來。”惨绿罗衣的死尸嘴巴开开合合的。像是在放声大笑。又像是在说话。干枯的手臂缓缓抬起。仔细看清了。这才发现。这具死尸。竟然只是一具人皮。皮肤下疙疙瘩瘩的。像是在填充这什么东西。

    “不好。”一直躲在独孤柏身后的毒王大喝一声。拽着独孤柏向敞开的窗子撤。沒想到。这下发现。所有的出口都被这种死尸堵得严严实实。像是做好了不让任何人走出去的准备。远处的树上。依稀映出一个人的影子。衣摆微微随风飘动。身后的月光明亮而凄惨。

    相互使了个眼色。独孤柏微微点了点头。足尖一点。在空中回转了一圈。全身发出了咔哒的响声。身形竟然缩成的两三岁稚子的样子。此时那些让独孤柏引以为傲的胡子已经长及脚踝。很是滑稽。缩骨完成后。独孤柏脸看都沒看毒王一眼。径自飞掠而出。直取那抹人影。

    毒王轻啧一声。有些不舍的看了看手中的的药瓶。“哎。可惜了。这么好的药。竟然这么用???”说罢。还是一咬牙。深深吸了一口气。屏住呼吸。将药瓶的盖子打开。袅袅青烟缓缓从瓶子中升起。所触及的地方。渐渐的被腐蚀。直到化作一滩绿水。不舍的看了屋子一眼。足尖一点。向着独孤柏的方向追了过去。

    独孤柏施展轻功赶到人影所在的地方。小心翼翼的接近。一袭水蓝色的锦群映入眼帘。隐隐约约映出的影子带着几分熟悉。独孤柏却想不出來自己到底在那里见过。

    “外公。多年不见。身子可好。”水蓝衣裙的女子笑声问道。带着几分嘲讽的意味。足尖轻轻点在枝桠之上。随风摇晃。好像一不小心就会摔下去一样。

    易碎的女子。

    “敢问姑娘何方人士。老夫好像从未与姑娘有过任何过节。”独孤柏抱拳而立。站在与蓝衣女子遥遥相望的树上。一样的足尖点着枝桠。似是要与那女子一较高下。

    “噗。”蓝衣女子笑的张狂。白色的面纱下隐隐约约能够看到那张美艳异常的脸。只是。那唇角勾起的笑容却是无比的冷漠绝情。轻蔑道。“我和外公自然是沒什么过节。不过。和您的外孙倒是有那么些瓜葛。”

    “混小子一天到晚处处留情。风流不堪。还望姑娘谅解。”独孤柏听到此处。只当是南枫逸之前惹到的风流债。现在人家姑娘找上门來了。自然是不好意思过于强硬。只得好言陪着话。

    “处处留情。”似是激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蓝衣女子浑身上下都迸发出骇人的气场。衣袖微鼓。煞是狰狞。“外公还真是了解自己的外孙。”

    “啪。”

    “啪-”

    两个物体接连落地的声音传來。蓝衣女子轻笑一声。狠戾道。“这是见面礼。还望外公通报九王爷一声。这只是开始。”说罢。身子微微浮起。极其迅速的掠向了另一棵树。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微微回过身子。“想要你们的人活命。就别跟过來。”声音一落。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看着那么已经消失不见的踪影。独孤柏身形微晃。这人。绝不是风流债那么简单。

    “啊---”惊叫声从树下传來。独孤柏淡淡一瞥。便一脸嫌弃的跳下了树。

    “这。这是什么。”毒王面色阴冷的看着地上的两团白花花的物体。树枝止不住的颤抖。“咔哒”一声。独孤柏又恢复了往日的样子。随手抄起地上较长的树枝。将那团明显比较小的物体挑了起來。面色忽的一白。

    那随风飘荡。被树枝挑起來的。竟然是一张人皮。

    “沒做什么手脚。”毒王掩饰住心中的惊讶。淡淡的扫了一眼那张人皮。确认不会有什么蹊跷了以后才出了声。独孤柏闻言仔仔细细的检查了那张人皮。面色一暗。缓缓开口。“如果沒猜错的话。另一团东西。应当是此人的血肉。”

    “胡闹什么。”毒王反驳了一句。只是那轻微的语气完全出卖了他心中的真是所想。

    “杀人不见血。在人的头上开一个长约一寸的口子。灌以水银。瞬间使皮肉分离。血肉会从那个口子里挤出來。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便丧命。整个过程不见一滴血。”独孤柏面不改色的解释道。只是那微微颤抖的树枝。又该作何解释。

    逸儿。你是惹上了什么人。∓lt;/div∓gt;58xs8.com